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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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悶頭搖櫓。史蜀雲嚼着蓮子坐在船邊,青面緞子鞋連一雙雪白羅襪均褪下放在一側,一雙玉足着水花。
小魚兒心中隱隱明白了兩人的情,但看着江玉郎兀自欣喜的樣子心中竟平添了幾分不快,輕笑道:“這位仁兄的輕身功夫,看來還得練練。”他説話的聲音不大,紫面大漢並未聽見,含笑走了過來。
江玉郎笑道:“這位便是江南金獅鏢局的大鏢頭,江湖人稱‘紫面獅’李,硬功水,江南可稱第一。”他這句話自然是回答小魚兒“輕功不佳”那句話的。小魚兒卻故意裝作沒有聽見,轉頭喝茶去了。
只聽江玉郎與那‘紫面獅’李大聲寒暄了幾句,道:“李大叔,若是您能提前見到我爹他老人家,就麻煩您幫我向他報個平安。還有,你可否幫忙通傳一下李公子白公子他們幾人,玉郎會在宜昌上岸。”李哈哈笑道:“公子儘可放心,李某在雲漢就會棄舟而行,定會幫公子把話帶到。”他目光一轉,瞧見了小魚兒,自然也看見了兩人腕子上的“情鎖”:“公子,這是……”小魚兒並沒有理他。江玉郎面微窘,轉瞬擺上一個微笑道:“這位是在下旅途中結識的一位朋友,有些麻煩事。”李打量了一下小魚兒,又仔仔細細瞧起了那鎖,須臾後驚聲道:“這可是傳説中的‘痴情鎖’?”江玉郎只好點點頭。李的目光帶上了一絲説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瞧了一眼小魚兒,目中神驚奇而嫌惡。小魚兒乜斜着眼睛慢條斯理地喝茶,並不多言,連正眼瞧都未瞧那李一眼,氣得他面發紫。
見李言又止,江玉郎錯開一步,拉開與小魚兒的距離,低聲道:“李大叔,你的氣似乎不好,有什麼事情麼?”李眉頭皺成川字,道:“公子,那人……可是惹你厭了麼?”江玉郎眉了,如此一説倒也有半分道理,只不過他還未摸清李的意圖,不宜莽撞亂語,便打了個哈哈含糊過去:“李大叔説笑,那位公子……”李正道:“公子莫怕,令尊來時有託,李某自當為公子做主。”爹爹託付了什麼?他有何事需李做主?
江玉郎一頭霧水,不及細問,李已一躍而回。
送走了鏢局船隻,小魚兒和江玉郎安安穩穩坐了下來。
江玉郎微笑道:“有了這位李鏢頭的通傳,説不定我爹爹會早找到解開這鬼東西的辦法。我還拜託他通知了我幾位朋友,等咱們到了之後來洗塵接風,就方便多了。”小魚兒看了看江玉郎神采奕奕的神,似真似假地挑眉道:“你就這麼想擺我?”江玉郎一愣,面上神浮動,最終閃爍其詞地笑道:“魚兄你……多心了。”只是,擺了這情鎖情毒,他們是不是會真的一刀兩斷分道揚鑣?
二人彼此皆是不知。因而他們心照不宣,從不觸及“將來”的事情。
彷彿現在的和睦融洽,就是永遠。
船走得果然很慢,小魚兒一路不住地問:“這是什麼地方?這裏到了什麼地方?”過了雲漢,卻早早歇下。
小魚兒笑道:“現在睡覺,不嫌太早了麼?”史老頭“哼”了一聲,沒有説話。那史蜀雲妙目轉,笑道,“前面便是巫峽,到了晚上,誰也無法渡過,是以咱們今天及早歇下,明天一早好有神闖過去。”小魚兒笑道:“呀,前面就是險絕天下的巫山十二蜂了麼?我小時聽得‘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這兩句詩,一心就想到那地方去瞧瞧。”史蜀雲嬌笑道:“這兩句詩雖美,那地方卻一點也不美,稍為不小心,就會把命丟在那裏,尤其是現在,只怕連兩岸的猿猴都叫不出聲來了。”小魚兒奇道:“為什麼?”史蜀雲笑了笑,輕聲道:“有些事,你還是莫要問得太清楚的好。”小魚兒和江玉郎二人照常合衣睡下。只是小魚兒聽得身邊的人翻來覆去,衣衫響動聲讓他終究忍不住開口:“江玉郎,你又要搞什麼名堂?睡不睡覺了?”江玉郎在黑暗中不發一言,起身點亮了燭火才出聲道:“我思慮過了,今晚你我還是……”話聲未完,就被一陣悠長渾厚的吹螺聲打斷。兩人不明所以地對視一眼,極快地起身穿衣。
“不好!”潑墨夜之中,隱隱約約出現了幾艘瓜皮快船。船上人影幢幢,鬼頭刀和紅纓槍的寒芒在黑夜中尤為扎眼。
兩人立即低身衝出去,正瞧見衣裳整齊的史老頭和史蜀雲站在船頭。史蜀雲嬌喝道:“爺爺,他們果然來了!”史老頭面不改,淡淡道:“我早知他們會來的。”只聽快艇上的大漢呼嘯道:“船上的小子們,納命來罷!”兩艘小艇已直衝過來,艇上大漢高舉刀槍。
史蜀雲突然輕笑道:“不要兇,請你吃蓮子!”她纖手一揚,當先兩條大漢狂吼一聲,撤手拋去刀槍,以手掩面,鮮血汩然自指縫間出。
大漢們大呼道:“夥伴們小心了,這姑娘暗器厲害!”史蜀雲嬌笑道:“你還要吃蓮子麼?好,就給你一粒。”她那雙又白又的小手連揚,手裏的蓮子雨點般撒出,但卻不是幹蓮子,而是鐵蓮子。
鐵蓮子在黑暗中快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