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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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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極,多了些善待世間萬物的耐心,對着蘇櫻罕見沒有大動肝火,而是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道:“多謝你了。”拋下又一次愣住的蘇櫻揚長而去。

他為兩人換上新衣,抱着江玉郎到了隔壁房間。值得慶幸的是蘇櫻府內客房很多,但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一個人住,因此空房間任人挑選。

平素最是耳目捷的江玉郎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或許是“情蠱”解了毒的關係,慘白的面頰都多了些紅潤澤,戳上去軟温暖。

小魚兒又摸又又親又捏,擺夠了,看他睡得香甜,乾脆摟上去,想着自己也跟着閉目養神片刻,再去處理方才亂成一片的屋子。

沒想到這一閉目養神,就養到了江玉郎醒來。

江玉郎祈禱着莫要一睜眼就看見那傢伙,然而,事與願違。

兩人對視了片刻,江玉郎絕望地躺回去裝作視若無睹,緊緊閉上眼。他沒臉見他,方才什麼面子都丟光了,沒臉沒臉沒臉!

小魚兒看着兀自閉目聽的人,笑親了下他瓷白的頸,手上曖昧按了按:“醒了還裝睡?”江玉郎不得不一把按住他的手,和他四目相對。

小魚兒若無其事道:“睡得如何?你……我抱你去洗洗?”

“心領了,多謝魚兄好意,我自己來!”江玉郎一氣呵成地拒絕,忽然又想起了外面的人,皺着眉頭道:“蘇櫻她們……”小魚兒笑道:“莫要擔心,我方才出去和她説咱們解完毒了。”江玉郎臉上燒起燙熱,心下又有些氣惱自己為何莫名其妙就屈與人下,不鬱郁不語低垂了頭。

小魚兒眼珠轉了轉,笑道:“你身子不方便,還是讓我抱你去罷。”説罷不顧江玉郎驚呼謾罵,笑眯眯地抱起人往外屋準備好的浴桶走去。

江玉郎見硬碰硬沒有用處,只好換了軟的來,拉着他衣服乞憐道:“放我下來罷……小魚兒,我難受……”小魚兒比他更勝一籌,心知肚明地笑嘻嘻低了頭曖昧地吹了口氣,道:“你再裝也沒用的……我還不瞭解你麼?”待名為洗浴實為調戲的清理過後,夕陽漸斜。

小魚兒自覺地跑去隔壁方才二人盡歡之處,江玉郎披着濕發想了想終究不妥,束起長髮後跟着去事發現場看了看模樣。

目瞪口呆。

原本粉白半透的牀帳許是二人扭纏動時不知如何掉了一半,柔滑錦被與淡印花牀單皺皺巴巴濕漬點點,室內還飄散着纏綿旎的氣息。

一如鏖戰過後的兵荒馬亂。

江玉郎艱難開口:“……怎麼會……那個帳子……怎麼也掉下來了?”小魚兒泰然自如:“你不記得了?你一邊哭一邊……”江玉郎:“閉嘴。”他就不該問。

小魚兒和江玉郎分工明確,支開窗子透風,復又點了香薰,又七手八腳地將一切沾染痕跡的事物全部拽下。

兩人抱了滿懷的牀單被罩,鬼鬼祟祟一溜小跑,到密林小溪旁清洗。蘇櫻自然不可能碰,江玉郎又不願意被她們看見,兩人就趕快自己動手銷燬罪證。

江玉郎走起路來姿勢彆扭得很,蹲都蹲不下去。小魚兒看不過去,替他洗了他本來抱着的紗帳。

於是江玉郎便自如地跳上溪邊一塊大石,把燈火放在一旁,心安理得地笑看着小魚兒活像個被後母壓榨的可憐孩子一樣洗牀單。

小魚兒挑眉道:“江玉郎,你又騙我?”江玉郎正道:“魚兄,一人做事一人當。”小魚兒似笑非笑,刻意拉長語聲,一字字笑道:“你確定是我一個人做的麼?”江玉郎已經有了一定抵禦能力,面不改心不跳,悠然道:“就算我也做了,但是我是惰於擔當的小人,和你不一樣。”仗勢欺人,小魚兒搖頭嘆息。罷了,誰讓他偏偏愛上他。

江玉郎自以為贏了一局,心裏開心得要命,連身上痠痛也不覺得厲害了。下一瞬間卻被撲倒在草地上,熾熱吐息吹拂在頸間。

小魚兒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笑道:“那不是正好麼,壞蛋和小人,天生一對。”在這温柔的暮風下,一切都變得柔和多情。

江玉郎出神地望着那雙眼眸。那頑劣戲謔的眼,本納着巍巍崑崙雱然風雪之下的沉眠巖,此時似也泛出西子湖畔六橋柳之上的多情碧波。

他挑起嘴角一笑,不甘示弱地抬頭堵住那雙。剎那之間,聽得到新柳芽,藕荷吐香,梅雪化盡,萬物生長。

而他們,在這彈指方寸的柔軟天地裏,肆意妄為。

接的一刻,小魚兒和江玉郎同時意識到——原來在這望眼浮華的千丈紅塵之中,無論是嬉戲江湖的混世魔王,抑或翻雲覆雨的岸然小人,有時當真會渴望那所謂的,天荒地老。

卻説下午。

蘇櫻本要給二人去送飯,結果到了門口無意湊耳一聽,端着盤子臉發綠地回來找鐵萍姑了。

鐵萍姑在深宮長大,面對兩位喜怒無常的宮主時時刻刻如履薄冰,心思自然通透。她鋭見她神不豫,忙讓出地方。

蘇櫻把盤子往桌上一放,側身和她並肩坐在牀沿,風姿綽約的少女垂頭不語,陽光下有依稀的淚痕在面上閃爍,神罕見的落寞。

鐵萍姑輕聲詢問道:“蘇姑娘……你莫非……”能讓這個聰慧機的貓一般少女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