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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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引來而已。
他與他相處這麼長時間,對他不走常路的行事作風也有所瞭解,因而也不説破,將計就計,得小魚兒不得不從樹上跳下來。
小魚兒已飛一般來到江玉郎身前,身材秀頎,神采飛揚,笑道:“你終於找到我了?”江玉郎這才正眼看他,冷笑道:“不知是誰,自己去了魏無牙的府單挑,結果愣是被揍得滿地找牙。若不是我來尋醫,下輩子我都懶得找你!”小魚兒自知理虧,強自辯道:“我那時哪裏知道那是魏無牙的,況且我自然有把握的……”江玉郎冷冷道:“是麼?小弟怎麼聽説,有人被打得遍體鱗傷,垂危時還不忘對着絕美人一笑?”小魚兒眼珠一轉,語聲微頓,道:“江玉郎,你莫非吃醋了?”江玉郎好像被霹靂劈了一遭:“可笑,我為什麼要吃醋?你快滾去找你的新情人罷,莫要在這礙少爺我的眼!”小魚兒笑嘻嘻地摸了一把他的下巴,江玉郎打掉他的手,他意猶未盡地笑道:“可是江公子才是我的老相好,俗話説一夜夫百恩,我怎能背棄你?”江玉郎略頓了頓,語氣居然有些委屈,道:“你這般不謹慎……我怕你死了,沒人給你收屍……”他本以為對方説去找燕南天、十大惡人,總不會直接闖入魏無牙府,最多隻是在周邊尋覓。況且還有路仲遠在,也不會讓他以身涉險,哪知這小子……
小魚兒輕嘆一聲。這人總是令他又恨又愛,恨不得進了骨子,時時刻刻帶在身旁才好。
“我以後不這樣了,好麼?”江玉郎悶聲不響,忽地撲進了他懷裏,以那人雪白衣襟盡數去眼睫之間的意。
先前同鐵萍姑回到安慶,偌大江府零落蕭條,只餘他一人細細打理,又置辦侍從,又應對來客。每每身心俱疲地卧於牀榻之時,無論入睡醒來,眼前俱是江別鶴那巨大沉默的棺木。
難得安睡,卻仍夢魘纏身。午夜夢迴之際,時是淒厲血冤魂索命,時是兒時青葱父子無隙,時是鋪天蓋地暴風陡卷。乍然驚醒,已是滿枕夢裏惶然淚。
彼時他才驚覺身畔的戀人氣息究竟如何重要,輾轉反側,終不成眠。常常白晝若無其事,深夜則思念成疾,愈發憔悴。
小魚兒輕撫着他的脊背,環緊了那單薄纖瘦的身體。他何嘗不知他的清苦,他又何嘗不如他的思念。但江玉郎絕不會如尋常兒女般開口直言怨懟訴説,只不過是一個沉靜隱忍的擁抱足矣。
他親了親少年的鬢角。他既然慣於隱忍,那麼,便讓他來説。
“江玉郎,我想你。”江玉郎抬起頭來,主動吻上小魚兒的雙。
小魚兒自是樂得消受。舌尖糾纏,情喟換,温度融匯。親吻之際,江玉郎得閒斂淨眸中水,突地鋭光一閃。
習武之人耳目靈,自是能察覺那不同於風吹草動的人行吐息之聲。
在小魚兒身後的那一片葱翠林木,潔白裙角飛快閃過。
江玉郎仿若無事地微闔雙眸,任地將雙臂環上那人的頸,微張開嘴吻得更加烈,心裏則澈若明鏡。
哼,你驚才絕豔又如何,少爺我才是贏家。
小魚兒自非等閒,亦是很快聽出了身後樹叢中有人呼一亂。他思緒飛轉,片刻了然失笑。
這片林園,除了他二人和魏無牙某些特許弟子自由進出之外,只餘蘇櫻。
若是魏無牙弟子,當然會懂得自己收斂氣息。而這般紊亂明顯的吐息,只可能是不會武功之人發出的。
也罷,乾脆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懷裏於惑人的小壞蛋太過令人愛不釋手,又斷了蘇櫻的愛慕之心,一箭雙鵰。
他並非是沒有對蘇櫻上心過的。才華橫溢的深谷香花固然引人嚮往,奈何小魚兒這輩子腦袋裏對“情人”的定義都生生扭成了一張眉清目秀的臉,笑裏藏刀滿身反骨,八面玲瓏伶牙俐齒,總之帶勁得很——盡是江玉郎的模樣。
世間糖瓊漿太多,但鴆毒只能嘗一次,合上眼前全是他。
樹林裏的人終是難忍,跺了跺足,掩面飛奔離去。
江玉郎暗暗發笑,毫無義氣地用完就扔,準備推開對方。小魚兒早料這着,反手扣緊了他不放,熱烈而強勢地很快奪取了主導地位,汲取他為數不多的氧氣。
“唔、你……嗚……”事實證明,江玉郎又一次輸在了他可憐的肺活量。
待他徹底滿面紅暈眼神離時,小魚兒才放過那雙已然紅腫的瓣。江玉郎無從招架,趴在他肩頭一時沒力氣起來,半闔着眼眸努力順氣。
小魚兒只要稍稍低下頭,就能看見江玉郎後頸白白的滑膩肌膚。他興起伸手,像是貓似地摸摸他的後頸,手極好。
江玉郎被親得身子都酥了半邊,軟靠在戀人懷中微微氣,不知今夕何夕。
這小子……技術不錯嘛。
小魚兒趁機發問道:“想我了麼?”江玉郎捷回神,微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小弟這個月都沉浸在嬌花美人温柔鄉,沒時間思念魚兄。”小魚兒作勢要捏着他下巴再度親上,江玉郎趕忙伸手擋住,一迭聲認慫道:“想了想了想了想了……”某人順勢就着那柔滑細緻的掌心輕啄一口,待對方觸電似地收回,紅重新翻湧,這才滿意。
江玉郎匆匆撇開眼不去望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