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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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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心。

此事耽誤不得,江小魚和花無缺的決鬥迫在眉睫,而我身先死,你須要先給自己找到後路才是。書後附了一張地圖,你按圖索驥在龜山找到他義女府便是。

玉郎,但願你原諒爹爹。我殺害了月央,謀奪了杜家家產。但我是真的愛過她,只是年輕氣盛,不願看我的獨子身死。

不論你是否相信,但我真的沒有過“情蠱”之毒的解藥。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相連之人,我未曾騙你。

至此,我心願已了,無話可説。你既已自此全身而退,就再也莫要回到這風起雲湧的暗。你若一世無憂,我便笑眠黃泉。

江別鶴留。

書後果然附着一張薄如蟬翼又其韌如絲的地圖,正是當年江別鶴偽造藏寶圖所用的紙。其上彎彎繞繞繪出繁多線條,炭筆所畫的細線註明“無牙門下常出沒之地”等危險警示,其中一條醒目的硃紅線條最終指向一個繪得緻的亭台樓閣圖象,旁註“蘇櫻居處”。

江玉郎無心仔細瀏覽,折起地圖收好。

風站了很久,然後若無其事地抬起頭來。

有時愈加控制眼淚便得愈兇,他總算是懂了這一點。

忽而身後遞過來一張雪白絲帕。

握着絲帕的,是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不是像江玉郎那樣過分孱弱的蒼白纖細,亦不是像小魚兒那樣微帶風塵漂泊的疤痕薄繭,而是恰到好處的骨節分明。

只能是那位神祗般的無缺公子了。

江玉郎略略扭轉身子,紅腫着眼道了一聲多謝,直接大大方方接過。綿軟絲滑的一片冰涼如水覆在眼瞼,用力按了按,恰能拭去眼角一顆淺淚。

花無缺温聲安道:“江公子,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令尊在天之靈也不願你大悲傷身。貴府我已留人看守,在公子離開這些天,不會有人隨意上門叨擾。”他語聲温柔淡然,脈脈淌出的細緻關懷,情真意切。好似本不知道江別鶴的真面目,只是在關懷一位普通不過的喪父友人。

江玉郎扯了扯嘴角,果真是一位謙和温雅的無缺公子。他調整了自己的神情,回過身子,神道:“多謝花公子了。在下家事還需勞煩公子,實在過意不去。”花無缺微微一笑,神似風,容勝百花。

這一瞬竟無比奪目,江玉郎晃了晃神,不合時宜地想起江別鶴的話。若説小魚兒像那“天下第一美男子”江楓,在他看來,周身瀰漫着貴公子般謙雅貴氣的花無缺似乎更為相似罷。

江楓。江楓。花無缺。江小魚。

他的心忽然砰砰地跳了起來,似乎在幽暗一角得以窺見了什麼驚天的秘密,但頭痛裂的受迫不得已令江玉郎終止了那個怪異的想法。

卻聽身後悉的語聲:“江玉郎,花無缺,你們站在這裏幹什麼?”小魚兒和燕南天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後,微微笑着看着他們。江玉郎和花無缺皆頓了一頓,小魚兒搶道:“有什麼事不如回去説罷,站在這裏小心受涼。”江玉郎便也不再多話,垂了眼跟着三人進去,一副乖乖順順好捏的樣子。

小魚兒卻最是懂得他這個時候常常是在耍心眼,步伐不由慢了慢,在他身旁停頓一下,傳音入密道:“他寫了什麼?”江玉郎揚起個笑,目光輕抬,淡淡道:“他令我回去收拾殘局後再去龜山尋魏無牙那醫術獨絕的養女治病。原來他是認得魏無牙的。”小魚兒瞥見他潤紅得豔麗的眼角,心下一嘆,表面卻淡淡一笑,俯身戳了戳往常如白玉現下卻蒙了層水紅的鼻尖,語聲輕鬆道:“……莫要哭了。看你眼睛紅得嚇人,鼻子也紅紅的,像兔子。”他的確是個聰明人,也的確是最瞭解江玉郎的人。在這種時候,細緻入骨的安或許能幫助很多人,但絕不是江玉郎所能接受的。一次安也罷了,若是無微不至的照料安,只會讓層層虛偽被剝落的狐狸到羞辱難堪。

江玉郎能屈能伸滿嘴人話鬼話,因而他的自尊藏在很深的地方,強大又脆弱。

不如若無其事,也好讓強撐着的狐狸自欺欺人地找回些面子,總聊勝於無。

江玉郎出一個真正的笑,雖仍有些勉強,但總算不再是活死人的氣息。他抬手輕輕握了握小魚兒未及離開的手指,仰頭將湊了過去,虛張聲勢地淺淺親了親,温軟的舌甚至無意觸到了指尖。

他很快鬆了手,細眉微微一挑,眸裏星星點點的漣漪恣意漾起,在深不可測的水潭裏平白蒸騰出粉紅的温柔。

多謝。

小魚兒難得一愣,望了望方才被那一抹温熱接觸過的指尖,臉上淺淡閃過一抹緋紅。

江玉郎險勝一局,正難得摒了哀愁的片刻,帶了些洋洋自得。殊不知眼眉間真真假假的柔和還未散盡,揮揮灑灑,清淺染上鋭利的眸。

那是峨眉山旁的微風拂柳、長江水上的戲魚淺、江府圓月的清寒皎明。

此刻,盡數化作繞指綿柔。

於是也突如其來,繞上誰的心頭。

作者有話要説:父子親情啥的,按我的理解不管是原著還是新劇裏鶴玉情都很深xd按頭,都給我哭【bushi第42章前路莫愁經過鐵萍姑的房間,小魚兒稍稍頓了頓,道:“花無缺,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為何會與這位前輩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