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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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他走上這條路!”她切齒地齧着血絲,低喃:“你沒愛過一個人,你也不配!你不配愛你的孩子江玉郎,更不配愛月央……!”江別鶴身子一震,一腳踩上杜簫的肩頭,咬牙道:“死丫頭,給我閉嘴!”他繡紋美暗沉的皂靴尖端狠狠捻着她,鞋尖幾乎陷入她的肩頭。
杜簫恍若不覺,笑聲未止,已噴出一口鮮血。
江別鶴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目光轉,忽又笑了。
他柔聲道:“簫兒,我知道是你一時胡説,我不會怪你。只要你告訴我你從哪裏得到這些絕世武器,我就救你一命。”他話鋒一轉,慢條斯理道:“若是你還什麼也不説,那麼我只好站在這裏,看着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扭曲得不成樣子,你沒有理智的時候還會涕泗橫地求我,低入泥裏,和市井間下作女子沒什麼分別……你今若是死了,我照舊可以逍遙自在。況且,月央若是看見你這樣子……唉……真是可憐,恐怕她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的。”月央!
唯有那個清麗如花的江南女子是面前這個看似無孔不入的美豔女人顯而易見的軟肋。知道這一點的人並不多,可惜江別鶴偏偏是這些人裏的一個。
杜簫驕傲的鳳眸裏終於透出了驚恐,雙股戰戰,牙齒髮抖,喃喃道:“不……嗚……月央姐姐……莫要看到我……”她不覺驚惶地下淚來,顫聲道:“我説了,你真的會放過我?”
“自然。”江別鶴笑得如同天下最温柔體貼的情/人,雙目透出狂熱的光芒,與月光成淒冷的一片輝。
杜簫猶豫半晌,終於開口。花瓣似的嘴張合,聲音微弱道:“那地方就在……”話語時斷時續,江別鶴聽了好一會也未聽出所以然。他不由蹙起眉頭,終於蹲下了身子,沉聲道:“你説什麼?”杜簫勉強張開眼睛,語聲依舊低不可聞。江別鶴忍不住湊了過去,杜簫附耳而來,沙啞的語聲一字字響起。
“我説,你逃不掉了。”詛咒般的話語緩緩迴盪,江別鶴不及抬身,背心卻傳來一陣徹骨劇痛。他低下頭,望着穿而出的刀尖。
心下一陣嘲諷與渺茫的釋然。
終究……
杜簫一字一句的虛弱語聲再度響起,帶着勝利的意味:“你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像你,把命放在第一位。從她死之後,我已經死了。”刀尖上滴着血,血滴中映着月。
血很紅。
月很美。
男人不甘地長聲痛嘯,轟然倒下。
女人心結已了,笑容枯萎。毒素擴散到分分寸寸,她不渾身扭結,真實地呻/起來。
巨大的痛苦……痠麻而刀割般的受。
她閉起了眼,等待死亡的來臨。
月兒……
玥兒……
燕南天與花無缺趕到時,已是一片狼藉。
遠處的地上滿是焦枯黑黃的痕跡、無數細如牛的銀針釘入土地,閃爍着寒光、紅黑血跡凝結在碧綠草海……
近處,江別鶴倒在地上,身旁是一個女人。
花無缺不及驚呼,忙掠過去蹲身,首先摸向江別鶴的頸間。觸手一片死寂的冰冷,再無心跳的活力。他緩緩嘆息,回首對上燕南天一雙虎目。
草葉細微的窸窣聲令他轉過了眼。女人雙目緊閉,身子卻在有規律地搐着,嬌媚絕美的蒼白尖臉上無意識地扭曲。
他急喚道:“姑娘!姑娘你還有覺麼!”燕南天飛掠而來,與花無缺一同扶起女人的上身。女人渾身癱軟,眸子勉強張開一線,瞧準了花無缺的臉,緩緩笑道:“是你……”移花宮的純良小子。
花無缺細細辨認,還未出生燕南天已面驟變,喝道:“你是‘十大惡人’中的蕭咪咪!”花無缺一愣,杜簫已虛弱地咯咯一笑:“呵,你説是就是罷。”花無缺道:“姑娘,你中了毒,莫要動。”説着迅速摸出一個玉白小瓷瓶,倒出一粒清香撲鼻的藥丸,送在杜簫邊,俊雅的臉上滿是焦急:“這是我移花宮的素女丹,能克百毒,姑娘快快服下。”杜簫自喉頭擠出一聲嘶啞低笑,努力抑制住渾身的痠軟扭曲:“沒有用,我了太多血……咳、死……是一時半刻的事。”她毅然別開了臉,避開花無缺的手,勻了勻氣息掙扎着把手向着衣衫裏摸去。她拿出了一個纖細竹管,裏面入了一個紙筒,微弱道:“你是花無缺,而你就是燕南天,你們都認識江小魚?”燕南天和花無缺一怔,皆不明白這年輕美麗卻是江湖中人人畏懼“十大惡人”之一的婦人怎會與小魚兒扯上關係。燕南天急問道:“你認得他?他在哪裏?”杜簫閉目,輕不可聞地嗤笑:“但求你們……給他……”一語至此,她渾身不住戰慄,一口鮮血自微張的裏飛濺,浸濕了花無缺雪白的衣襟。她張張口,已説不出話。
花無缺和燕南天彼此對視一眼,前者將耳朵湊近她的。斷續的語聲傳入耳中:“還有,求求你們……告訴他……到龜山幫我找一個年輕女子……她是我的女兒……”花無缺道:“蕭姑娘,你説的是哪位姑娘?”杜簫口起伏不定,嘶啞地□□道:“她叫……江、月……我請求你們……”江玥!花無缺神一變,杜簫卻已咬牙拔出了自己肩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