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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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些。”江玉郎察覺小魚兒的注視,以為他等得急了,便拿起香膏塗上去。口中善意叮囑,手下毫不留情。
小魚兒身上深深淺淺一百條疤痕,怎會令他如意。少年端坐椅上,任江玉郎折騰卻是一聲不響,眨着大眼睛竟是頗為享受。
江玉郎只好氣餒,改為用心地均勻抹好藥膏。側目時難免見到對方的側臉,這副曾被他狠狠詛咒過不知多少次的模樣確實俊朗得讓人失神,目如星子,眉若彎月。
那道刀疤……卻是礙眼了些。
江玉郎未及思考,不經意的話語直接溜出畔:“小魚兒。”
“嗯?”
“你……你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傷的?”小魚兒神情不動,一手忽地閃電般探出,輕輕按在江玉郎頸畔。
江玉郎下意識反身一擋,由於情鎖的關係,反而重心不穩坐入了對方懷裏,温熱吐息正吹拂在他白皙的後頸。
他方要難堪地起身,只聽小魚兒笑道:“那你這是如何傷到的?”小魚兒的手所按之處,細膩頸側赫然有一道寸許長短的疤痕。雖早已癒合,仍能看出受傷時的驚心動魄。
江玉郎沉默以對。兩個聰明人的針鋒毋須挑明,小魚兒沒有正面地回答自己,或許是因為他的那條疤痕和自己一樣。
不可説,不想説。
心照不宣。
江玉郎掩住眼神中的波濤洶湧,伸手拿過繃帶,低了頭淡淡笑道:“是小弟逾矩,還請魚兄恕罪。”小魚兒最後還是自己洗了澡,畢竟乾乾淨淨的還是更為舒心。他哪裏是怕傷口沾水,只不過是想看看江玉郎出糗的模樣罷了。
到了晚間,兩人自然非睡在一間房裏不可。方才洗浴包紮時的一些尷尬,二人自然也隻字未提,而是興致地一言一語粉飾太平。
小魚兒打了個哈欠,笑道:“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麼?”江玉郎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順理成章地接口笑道:“大哥莫非是想看看書?”小魚兒大笑道:“看來你倒真是我的知己。”他話未説完,已將那本從蕭咪咪手裏奪回來的秘笈自懷中取出。攤開書本,二人就聚會神的看了起來。
秘笈上所載,自然俱是武功中最最深奧的道理。小魚兒資質出眾,縱然深奧,他卻一目十行,如魚得水。看書之餘還有暇轉着捉人的心思,故作無意地把手搭到了江玉郎身上。
江玉郎看得入,未曾理會。小魚兒又拉了拉手腕,鎖鏈嘩啦啦一陣響。
江玉郎皺起眉,也沒有説什麼,只是眼底明明白白地寫着隱忍不滿。
小魚兒最是愛也最是厭他的忍耐,想看看他能到什麼地步,便故意興致缺缺地嘆了口氣:“你不困麼?”江玉郎一驚,忙曲意逢道:“魚兄若是累了,今晚不如就睡罷。”小魚兒微眯起眼睛,暗暗好笑:“這是你説的,那就睡罷。”説着便大大咧咧合上書,摟着方知中計的狐狸一骨碌滾進了牀榻內側。
江玉郎耳微紅,還沒來得及發怒便強行壓制下去成了十成十的窘迫,試圖掙扎:“你……”小魚兒只當做耳旁風,笑嘻嘻按住他:“不許動,睡覺。”小魚兒大大方方地摟着洗得噴香軟軟白白的少年睡了一晚上,第二意氣風發。
兩人閒來無事,本想待在房間裏以防蠱毒復發,不過彼此皆非心靜之人,於是打算下午去城內閒逛些時候,聊以打發時間。
第5章相伴相隨城裏果然熱鬧非凡。一輪曜空懸,人羣往來洶湧。做買賣的談殺價聲、店小二不知疲倦的吆喝聲、人們碌碌匆忙擦肩而過不慎相撞的爭吵聲……
少年總是愛熱鬧的,江玉郎被關在那不見天的地宮一年有餘,此時見到集市城鎮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暢意。
於是,小魚兒新奇的左顧右盼和不時“那裏在賣什麼”
“這個好吃麼”諸如此類的問題,他也俱是耐心地一一回答,倏然生出了種帶孩子的錯覺。
小魚兒見他乖順,更是興致。拉着江玉郎繞城逛了一圈,走到最後已是烈當頭,二人這才找了個酒樓坐了下來。
“咱們明準備繼續上路去江南。”這時,二人已衣冠楚楚地坐在鎮中有名酒樓“太白鄉”的二樓。
“大哥説得是。”江玉郎頷首附和,叫過店夥,回首道:“魚兄可有什麼想吃的麼?”小魚兒搖頭道:“你點罷,想必你嘗過的美食比我要多。”
“……甜水麪、鴛鴦抄手……”江玉郎信口説來,點了數樣,末了又道:“可有什麼酒?”店夥躬身笑道:“小店有各類酒水,不知客官想要什麼?”江玉郎抬眼看小魚兒,後者悠悠閒閒地用茶水涮着碗筷,答道:“江公子隨意。”店小二見勢,略一拱手笑道:“兩位客官可要嘗一嘗本店杏花酒?”江玉郎拍板道:“好,來一壺。”盞茶時間後就上了菜。江玉郎早已是雙足疲累肚腹空空,一時扔下了禮儀偽裝,舉着筷子探向那一道道香氣撲鼻的菜餚,隨口道:“魚兄怎不動筷?是否菜餚不合口?”小魚兒並不太餓,也不太累。
他不累的時候,總是在騙人的。
尤其是對着江玉郎,可能是天生八字相剋,他戲幾番都不嫌厭。
當下眼珠一轉,意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