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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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不會再質疑主上的決定。”謝辭眼神複雜的看着季劍清,這個跟隨了自己兩世的人:“……罷了。”季劍清卻依舊以那副伏跪的姿態,遲遲未動彈。
謝辭問蕭慕尋:“他怎麼……?”蕭慕尋為他探脈:“昏過去了。”不遠處的襄嵐急着趕了過來,扶起了季劍清:“小舅舅……”謝辭這才吩咐眾人:“把他帶回魔宮吧。”
“是!”—薄薄積雪壓在曼珠沙華上,皎白和殷紅的對比如此刺目。長夜未央,寒風不止,霧濛濛的雲河之上幾點亮光,他們已乘孤舟走遠。
眾人離去後,唯有蕭慕尋和謝辭二人。
此刻連接上雲六洲和九幽的通道已經被打開,謝辭即將前往,便被蕭慕尋拉住:“方才宗鱗的話,你是不是在心裏早有了抉擇?”
“什麼話?”
“魔君之位那句……”蕭慕尋臉頰微紅,頗有幾分尷尬。
謝辭捏緊了手,他已經十年沒喊出過那個名字了,卻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頭。
宗鱗的出現,令謝辭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仍然忘不了。
就算是個假的消息,也要確定他安然無恙,這顆心才能徹底平靜下去。
謝辭:“早在十年前,我就做出了決定。是他不要我了,我才想要這個魔君之位的。”蕭慕尋的手慢慢攥緊,無比認真的説:“那你可知道,那一在蕭家,他便走火入魔,只是一個築基,便花了三年的時間。”蕭慕尋知道,自己若是一來就告訴謝辭這些,謝辭大約不會相信,還會惱羞成怒。
然而這一次他陪着謝辭,一路不離不棄,早就化解了謝辭心底的疑慮。
這話要方才此刻來説,才有意義。
他猛然緊盯着蕭慕尋:“……走火入魔?”謝辭不準在九幽提及他,自然無人告訴謝辭這些。
走火入魔四個字,他還是頭一次聽聞。
謝辭的心臟驟然間被揪緊,一時驚疑,一時又欣喜。
倘若真如林輕雲所言,便是他誤會了,十年前的蕭慕尋並不想毀掉他的修為?
謝辭身體微微顫抖:“我會親自去核實此事。”謝辭本親去上雲六洲,哪知道此刻天邊的通道竟生出了幾分異樣。中心的混沌在不斷擴大,顏渾濁不堪,好似顏料打翻在地。
一道驚雷響起,轟然間劈下,不遠處的梧桐瞬間成了焦黑的木幹。
謝辭皺緊了眉頭,全身都戒備了起來:“小心,有人要來了!”蕭慕尋剛一抬眸,便看到兩個人影如星般,自天空砸了下來。
又是誰來了?
前方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地坑,蕭慕尋竟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哎,天衍宗外怎會出現這種東西!?”蕭慕尋睜大了眼,便朝着前方走去,竟見到了馮川和陳櫟二人。
幾人視線融下,紛紛呆愣了。尤其是陳櫟,差點喊出了‘師叔祖’三個字。
他漲紅了臉,無比驚恐的問:“這、這裏難道是九幽?”要命哦!
馮川震驚了:“什麼!?九幽?”陳櫟哭無淚:“馮前輩,你為什麼非要去觸動那個傳送陣?我們現在來了九幽,你高興了吧!”馮川氣得瞪眼:“你這麼膽小如鼠,還是天衍宗的弟子麼?此地就算是九幽又如何?你信不信就算謝辭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都會立刻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狗血淋頭?
一旁的謝辭不由冷哼:“倒是好久不見。”馮川:“……”陳櫟扯了扯他的衣袖:“馮前輩,你不罵了?”馮川哪兒敢啊?
謝辭如今今非昔比,已經算九幽的半個魔君,只差最後一步了。他罵了謝辭,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馮川漲紅了臉,從坑裏爬了起來,黑着臉説:“乘通道尚未關閉,我們趕緊迴天衍宗。”謝辭極度不:“晚了,只可通過一次。”好不容易打開了通道,竟是這兩人從上面掉下來了。
馮川瞬間就呆立在原地,一時悲從中來:“我只是從月淮城來天衍宗做客罷了,怎會如此倒黴……”久不見人,令蕭慕尋不由的笑出了聲。
馮川這才注意到了蕭慕尋,他並未見過這張面具,在看到他的臉時,馮川眉頭皺得極深。
蕭慕尋又問:“你們二人怎麼牽扯到一起了?”陳櫟解釋道:“齊長老和馮前輩一同來了天衍宗,説是師叔祖如今已經築基,想讓師叔祖兑現當初的承諾,為少城主醫治身體。”蕭慕尋微怔:“可我在九幽聽説,祝明霄早就去了天衍宗?”陳櫟點了點頭:“是分兩批去的!祝少城主在聽聞師叔祖出關後,便先去到了天衍宗。”陳櫟生怕自己的心虛被人察覺,連謝辭的臉都不敢看。
馮川忍了許久,終於爆發,他厲聲對陳櫟道:“這是天衍宗和月淮城的事,你何至於向九幽的人解釋得這樣清楚!”他縱然不再關心各宗之間的暗湧動,可上雲六洲的修士和九幽修士勢不兩立,馮川自然不會給九幽的人好臉。
陳櫟努力使着眼,要真是九幽的人,他當然不會説啊!
可眼前的人是師叔祖!
馮川卻並未讀懂,自從徒弟死後,他在這世上便無牽無掛,唯一牽掛的便是蕭慕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