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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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猜到我也是重生的吧?你我之間,不必藏着掖着。”謝辭沒有絲毫掩飾,將煉心槍更近了一寸:“我何時藏着掖着了?”祝明霄的語氣帶了幾分酸意:“你之前便和阿尋一起來了月淮城,還以易容面具遮掩,可笑的是阿尋竟百般維護你。”一提到這事兒,謝辭的心頭便生出些許暖意。
然而祝明霄接下來的話,卻惹怒了他:“阿尋回護你,可上一世殺了他的人也是你,你還敢裝作喜歡他的樣子?”
“住口!”
“這便刺痛你了?我還偏要説。阿尋是善良,自己養的是頭狼崽子都沒發現。你竟還要欺騙他的情!”謝辭臉分外難看:“我和他的事,用不着你來指指點點。”祝明霄不屑的呵呵了兩聲:“以為編出白天和晚上記憶不通的謊話就能騙過我?白天暫且不提,晚上你對阿尋的態度如何,你自己心裏不清楚麼?”謝辭的憤怒,在這一刻瞬間變成了心疼。
每每提及,他都覺得自己混賬。有段時間甚至在想,去除生死契後,便一刀了結了蕭慕尋。
謝辭心底一陣後怕。
“知道心虛了?想讓阿尋信你,卻不瞧瞧自己做了什麼事。”祝明霄承認自己是在遷怒,憑什麼這樣的人,還能得到阿尋的喜歡?
謝辭冷冷的看着他,將煉心槍收回:“我會讓他信我。”他大步離去,身影緩緩沒入黑暗之中。
謝辭對旁人向來是不耐煩的,卻把足夠的耐心都給了蕭慕尋。
—下半夜飛了雪,蕭慕尋喝了酒,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謝辭進入屋內,裏面的温度太高,也不知丟了幾顆炎石。他將窗户虛掩,令寒風吹拂了些許進來。
謝辭走到蕭慕尋的身邊,彎時,一股好聞的味道撲面而來。
分明了汗,又喝了這麼多酒,卻還是這麼香。
謝辭想起了外面被積雪所壓的紅梅,遇雪尤清,經霜更豔,和蕭慕尋格外相似。
他眼神幽暗,抱着蕭慕尋到了牀上。
謝辭這才發現牀架都斷了,帳幔完全塌了下來。
他原本找回了理智,看到這一幕,又全身散發起了冷意:“尋兒,這牀是怎麼壞的?”蕭慕尋睡得不安穩,下意識的回了句:“明霄壞的……”果然!
也不知道祝明霄在裏面幹了什麼事,謝辭的心酸脹難受。
他將牀架完全折斷,將礙眼的帳幔給扔到了一旁。
蕭慕尋説起了夢話,一直都在叫着祝明霄的名字。
謝辭聽到醋意更濃,恨不得提槍去跟祝明霄大戰三百個回合。
蕭慕尋方才醉得厲害,唸了好久祝明霄的名字,這才把剩下的那句話給吐出:“明霄,幫我……蕭家有我三哥在……”謝辭鬆了口氣,原來是想讓祝明霄幫他。
他心裏好受了許多,正打算站起身離開此地。
而牀上的蕭慕尋卻低低的喊了句:“別走……”他屏住了呼,朝裏仔細聆聽,才發現他清清楚楚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説的是——謝辭,別走。
謝辭聽得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嗯,我不走。”第八十九章外面一片闃寂,夜風吹開了窗門,送進一地斑駁的月光。
“城主,人我們已經找到了。”手裏的硃筆懸空,一滴殷紅的墨汁滴在了宣紙上,如血般暈染開來。祝旭將手裏的筆一丟,眼底浮現幾分欣喜:“快帶進來!”
“是。”祝旭心裏浮現幾分焦急,到底是自己兒子,就算靈不好也不打緊。
燭影搖紅,花瓶中斜斜入的梅枝已經開至凋零,屋內淡雅的薰香壓過了腐爛的梅花香氣,可細聞之下還是能聞到。
一個人影緩緩走入,祝旭在看到他時,眼眶微紅的喊了句:“瑾兒。”不同於祝旭的動,他朝後退了一步:“城主。”眼前的少年今年已滿十七,他母親是爐鼎,祝旭已經記不得她的臉了,只記得那個女人姓蘇。
祝旭在前些年的時候沉女,本不修煉。如今壽歲將近,便格外顧念他的兩個兒子。
祝明霄身份尊貴,天資、母族都極厲害,本不需要擔心。可瑾兒不一樣,他沒有背景,更是人人不屑的五靈,若沒人庇護,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祝旭這兩年一直在尋他,總算是得到了消息。
“我是你父親,瑾兒,你可還記得我?”蘇明瑾幾作嘔,對方一副沉溺在後悔痛苦的模樣,讓他看了便噁心。
他幼時受苦的時候,祝旭在哪裏?
母親被人欺辱至死的時候,祝旭又在哪裏?
到頭來,還不是隻有師兄庇護了他?
蘇明瑾微垂着眼眸,掩蓋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師兄在月淮城,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跟着祝旭的人一同回來。
蘇明瑾將一切的負面情緒全都忍耐住:“幼時的記憶太過痛苦,我不想記得那麼明白。”祝旭呼一窒,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才令他受了這麼多苦。
祝旭的表情變得落寞:“不記得也好……以後你在月淮城,便由我來照顧你。”蘇明瑾微微抬眸,以天真的口吻詢問:“父親,你為何不早些來接我?”他就是要最大程度的起祝旭的痛苦和悔恨,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