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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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燒燬成這樣,自然也成了凡品,會被雨給淋濕。
蕭慕尋凍得嘴泛白,謝辭從乾坤袋裏拿出了外衫,披在了蕭慕尋身上:“彆着涼。”蕭慕尋顫抖着,還想在兄弟面前裝一裝剛強:“我,不冷的。”謝辭更是心疼:“淋成這樣,還説不冷。”蕭慕尋看向了謝辭:“可你們都淋着。”謝辭態度堅定:“你身子向來病弱,我們淋着也無妨。”蕭慕尋跨不過去這個坎兒了,指向祝明霄:“病弱的還有一個。”祝明霄本沒察覺蕭慕尋想拉自己下水,反倒覺得是蕭慕尋關心自己:“我的身體都比你好,別擔心我了!”蕭慕尋:“……”這一定是假的摯友,給夠了眼神都沒看出來。
蕭慕尋又問謝辭:“對了,你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謝辭朝這才緩緩敍説了起了事情的始末——夜還深沉着,天空暗淡得只剩下墨汁般的黑。屋檐下掛着的紅的燈籠,發出柔和的微光,將周圍照亮。
邱真已經在丹坊等待多時了,自從他得知了蕭慕尋的真實身份,便想等拍賣會過後去尋他。
奈何蕭慕尋和謝辭連夜出城,他們去拍賣會時剛好同兩人岔開。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商量着分頭行動,一人前往蕭慕尋那邊,一人在丹坊等待天衍宗的消息。
畢竟丹坊的掌事在幾天前,才傳音到了天衍宗。
邱真答應了他,叮囑他務必小心,然而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他急得來回打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祥的預漸漸在心頭裏蔓延。
邱真等不及了,覺得顧星河應當不會來了,他等在這裏也無用。
正當邱真打算走出丹坊,一隻小紙鶴緩緩落到了放置丹藥的黃梨木櫃台上,昏黃的燭火照在上面,暈染了層淡淡的暖光。
邱真認出這是天衍宗獨有的傳音方式,大步走了過去:“可是天衍宗的人?”那張小紙鶴緩緩發出了聲音:“阿尋在夜輝城的事,可是真的?”邱真疑惑的問:“你是……?”
“顧星河。”他倒一口涼氣,竟然真的來了!
邱真抱拳道:“原來是顧老祖!”顧星河儼然把邱真當做了丹坊的掌事:“我幾次想出天衍宗,都被長老們哭回去了,實在無法去阿尋身邊。他身子不好,你要多加照顧。”邱真如今更加確認了蕭慕尋的身份,顧星河都為他幾齣天衍宗了!這還不是真的嗎?
邱真擦了下額頭涔涔的汗水:“一定、一定。”顧星河又説:“等傳音結束,紙鶴消失後,會有一封書信和一個法器,你務必帶給阿尋。”邱真點頭:“好!”他忽而又聽到裏面傳來聲響,好似是天衍宗的掌門,可憐巴巴的哀嚎:“師叔,天衍宗這段時間不可缺了你啊,你別又要偷溜出天衍宗,長老們該哭了。”顧星河悶聲説:“我只是去見我的徒兒。”掌門嘮叨了幾句:“可蕭慕尋不是在蕭家待得好好的?莫不是別人擅自冒充……”顧星河重重哼道:“你們非死攔着我,不讓我去夜輝城,如何能確認真偽?”掌門一聽,頓時苦笑連連:“咱們天衍宗可是少了個元嬰長老,這件事情都未查清。師叔,你莫要再任了。”聽到這一切的邱真:“……”看來顧星河沒能來,是真的不開身。
等裏面説完了話,顧星河才對邱真説:“我不管你説的是真是假,如今我無法去阿尋身邊,便把那法器給他。”
“是!”説完,傳音便就此中斷,紙鶴化作了一封信以及九雪瀾針。
這雪瀾針,幾乎能算作煉氣期醫修最好的法器之一了,還十分適合水靈的人使用。那裏面似乎還注入了雷靈氣,隱隱有雷電在其中翻騰。
邱真活了大半輩子,看上一眼,便明白這是煉氣期裏絕頂的攻擊法器。
光是從武器上,傻子都能看出顧星河有多重視自己的徒弟。
邱真小心收好,身影迅速的沒入到了黑夜之中。
拍賣會後,夜輝城便重新恢復了寧靜。原本通明的兩岸燈火,也被寂靜所取代,那滿城青翠的柳,也被黑夜染成了暗綠。
邱真飛行約百里,據好友留下的印記,來到了陰森的墳地。
長風捲起,荒草萋萋,青苔爬滿了墓碑,顯得分外淒涼寒冷。
邱真朝下望去,一眼望到了謝辭。他之前是見過謝辭的,知曉他和蕭慕尋總是形影不離,只看到他一人時,邱真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他飛至地底:“不知蕭道友何處?”謝辭眼眶赤紅,默不作聲的用寒刃刨開堅硬的土壤。
邱真再問了一次:“我得了顧老祖的命令,要把東西給蕭道友的。不知他在何處?”謝辭聲音無比沙啞:“他和祝明霄被拉到了這地底下。”他追來得太晚,竟眼睜睜看着尋兒被拉到了地底。
謝辭自責極了,恨自己沒能早些困來找他,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遭此危險。
謝辭手心捏得咔咔作響,一拳打在了地上:“可惡!”邱真睜大了眼:“他和祝明霄搶月輪,祝明霄能放過他?”邱真心底慌亂,萬一蕭慕尋真的出事,那他和好友就慘了:“閃開,我一劍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