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雙月同天（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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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天寺幾位大佛坐不住了啊……」和尚嘆口氣:「我才是主持！」老人湊到他跟前，神秘道:「這麼説，你走到第幾步了？」和尚嫌棄推開他:「注意距離，都多老了，靠這麼近，你以為你是年輕漂亮姑娘？」老人:「……」

「假和尚！」和尚就這麼笑着，有成竹。

「我不信佛，我心佛。」最^.^新^.^地^.^址;5s6s7s８www.91ks.online老人怔住了，念念道:「心佛心佛，信佛不是佛，心佛才是佛……」

「劍閣隱世這麼多年，天下都快忘了啊……」和尚慨。

「哈哈哈，沒辦法啊，家裏出了兩位丫頭，一個藏得狠，一個利得極致，都不是省心啊……」老人雖是無奈的語氣，但眼裏盡是意氣，可見足夠驕傲，後輩皆是一代又一代，傳承永不暗淡。

「年華這丫頭與你同輩，當初你倆有緣，有緣吶……」老人臉上掛上不懷好意的笑容。

和尚站起身，出神望着外邊，天上，有彩雲，有藍天，有……那劍閣一代傳奇女子。

和尚眼裏閃過不易察覺的痛苦，那是滿布遺憾的悲鳴:「我……配不上他……」

「呵呵呵，這便是你出家的因由？」

「這是個正確的決定！」老人自顧自説着:「年華這丫頭啊，真是……五百年沒見過……又收一位弟子，更是五百年不見……」和尚沒搭話，年輕的是和尚，不是他的靈魂吶，他經歷歲月，被風雨淋濕，如今，只剩佛了。

「阿彌陀佛……」彷佛鐘聲，盪漾悠久，響徹良久。

「兩位前輩，請用茶。」一位紫衣麗人端着兩盞茶水，她高挑翹，風情萬種，今的紫龍仙子，依舊人。

「哈哈哈，是靜丫頭，放這罷……」老人招呼一聲。

一陣香風飄過，金釵玉飾，怡靜的澹台靜宮主此刻，也不過像是端水送茶的婢女。

「林太衣為你們青瑤宮留下了好傳人。」老人讚許道，他打量澹台靜，她站在那裏，玉女媚花，儀態端莊。

「家師……」澹台靜漠然，想起那位白衣，她也只剩下惋惜吧，這條修行大道，將會噬一切，一切執着之人，她早已不是小姑娘了，往的情誼，沒有了，只剩無盡心酸。

老人搖搖頭，幾曾何時，林太衣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小輩吧……「靜兒就不打擾兩位了。」老人笑着點點頭，澹台靜微微欠身，離去。

「喂，老頭。」

「嗯？」和尚看着澹台靜較好的背影，笑眯眯:「走！」老人一時摸不着頭腦:「去哪兒？」和尚壞笑:「勾欄聽取，花玉。」老人:「……」隨後，就是什麼道德敗壞，傷風敗俗之類的話語傳出來，離去不遠處的澹台靜笑笑，兩位前輩早已入天道，向着更上層前進了，能來到青瑤台，或許，是青瑤台之幸。

不過轉身，她就看見一人，一個少年，咧着嘴衝着她笑，澹台靜雙腿攏了攏，閃過一絲羞澀，便被少年拉着走了…………（戲就不寫了，寫多了澹台靜的，覺大家會膩，而且這卷本身不帶……）……漸漸的，天空變得黑暗，夕陽殘餘在最後時刻，做着告別，讓田間勞作的人們，回去吧，不要留念我，不要留戀這稻花泥香，明天還會再見，晚夢會送一場大豐收，那裏沒有壓迫，只剩滿堂歡笑，你們會快樂，亦如兒童，亦如無憂無慮的童年……紅衣像個孤兒，黑夜下沒有目的行走，天空早已掛上繁星，皎潔的月兒是圓盤，將她影子拉的很長。

她想尋找什麼，卻是一個丟失玩具的孩童，只能被影子牽着手，這個時候，響起了兒歌，好悉啊，她開心的笑了，不知為何，她很喜歡聽。

陽的城外有着什麼呢？蒼茫大地，翡翠林間，清泉響，以及太師殿……太師殿究竟算什麼？在這個赤陽，紅衣也不懂，可她也明白，自己的一無所有，是他們所賜。

很久之後，歌聲停了，紅衣閉着眼睛，她在欣賞:「真是回味無窮……」她忍不住慨道。

「你一直很喜歡這首歌。」一個男聲回應她，隨後，他出現了。

她笑得很大聲:「你會覺得我很傻嗎？」男人搖搖頭。

紅衣望着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他還是那麼拔，明明是一個讀書的傢伙，為什麼非要……書生:「你來了，我很高興。」紅衣:「見到你，我很不高興。」書生慢慢靠近她，兩人是舊識，彼此很悉對方。

書生:「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紅衣看着離自己很近的男人，忍不住呲笑一聲。

「別裝了，你讓我噁心。」書生愣了下，隨後發出狂笑，只不過，卻是一個老者的聲音，陰桀，這聲音破壞了月下這份美好。

「本來還想着讓你們團聚呢，沒想到不珍惜啊。」書生做出輕佻的動作，就要摸向紅衣的臉蛋。

「這美妙的身子，真是讓人嚐了還想嘗啊……」然後，被紅衣的影子撕碎，消失在原地，這一切，她只是冷漠的注視。

不過片刻，那個書生依舊走了出來，只不過，此刻他滿臉怒氣:「你忘了嗎？我玩過你多少次了？當年在太師殿，你不就是個慾的婊子？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婦？」老者此時很暴躁，他以為她只是來送身子的，沒想到這麼不給面子。

「哈哈哈……」紅衣笑得很開心，彷佛聽見一個十分有趣的笑話。

「笑什麼？」書生陰沉臉。

「笑你可悲！」書生:「我可悲？」他彷佛要被欺詐一般，但很快，便冷靜下來，冷臉笑道:「不知道誰可悲呢，某個可憐的書呆子，生前愛得極的女人，卻只是一羣老頭子的盆，在自已面前高冷的仙女，背地裏不知道過多少雞巴，自已到死都得不到，哈哈哈……」紅衣和她影子有些模煳，老者知道，她有些怒，於是接着道:「哦，也不能説沒嘗過，我用他這具身體，不知道過你多少次了……」然後，書生就消失了，被紅衣的影子噬了，但空中卻留下了，最後消失前肆意的狂笑。

紅衣覺有些冷了，她滿臉温柔，向着影子擁抱，影子回應她，彼此不分你我。

「我會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影子抱的更緊了，這一刻，她只有自已的影子的作伴，她不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