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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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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説完,他收回目光,轉身下樓,整個過程極其冷靜。

但也正是這樣的冷靜,越發顯得不對勁。

江馳垂下眼,方才還帶着惱怒的臉上已然變得波瀾不驚。

他對着鏡子,仔細打量起身上的傷痕。

他本來也是富貴人家的大少爺,只是前不久,他的父母意外去世,他家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曾經對他百般呵護的親戚全都翻了臉,每個人都像餓瘋了的野狗,死死盯着他,妄圖從他身上撕下一塊

最後還是楚熙的父母到來,穩定了混亂的局面,把他帶回家。

楚母和他的母親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情深厚,各自成家以後也沒忘了對方,即使不在一座城市,也經常見面。

在來到楚家之前,楚母還對他説,他有一個哥哥,哥哥很好,不會欺負他。

他本來還對這個哥哥有過一點期待,然而到了楚家以後,他才發現這個哥哥格非常壞,在楚父楚母面前裝乖賣巧,一離開他們的視線,他就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第一次被楚熙打過以後,他躺在地上,冷冷地想:聽話?

呵。

他身上的傷基本都是楚熙打出來的,有的已經淡化,看不出痕跡了。

可他記得那些傷口印在身上時,有多疼。

燈光下,江馳的神晦暗不明。

楚奚直奔廚房,看到灶台上還温着食物,略一思考就知道準是傭人給反派這位大少爺準備的晚飯。

他關了火,從蒸屜裏取出飯菜,端到桌子吃了起來。

廚師手藝很好,非常合他的胃口。

楚奚吃完,洗好碗,重新上樓。

他吃飯的速度很快,從江馳門前經過時,江馳還在給自己塗藥。

有的地方太靠後,他夠不着,只能皺着眉,滿臉不愉快地盯着傷口,好像能靠意念塗藥似的。

楚奚忍不住停下腳步,“那什麼。”江馳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要我幫忙嗎?”楚奚勾起一點嘴角,力圖讓自己看起來純良又無害。

可惜江馳完全不吃他這一套,生硬道:“不需要。”真倔。

楚奚假裝沒聽見這句話,直接走進房間,拿起棉籤就想幫他塗。

江馳想都沒想,往後一退,躲過了他的觸碰:“誰讓你進來的?出去!”他臉很紅,似乎是氣大發了,整個人還在微不可查地發着抖,眼睛水潤,看起來又氣又委屈。

“我真的只是想幫你塗藥而已,你用不着反應這麼……”楚奚看看他的神,體貼的沒有將“害怕”兩個字説出來,而是換了個詞:“過。”

“你覺得我會信嗎?你是不是忘了這些傷是誰打出來的了?”江馳不聽,直直瞪着他。

“好了,對不起,是我打的,我道歉,為表歉意,我決定親自給你塗個藥。”楚奚用上哄小孩的口吻,仗着身高體力優勢,一把摁住江馳,把人摁進凳子裏。

江馳炸了,二話不説就要跳起來,卻又一次被楚奚摁了回去。

江馳:“……”

“你要是不想一直被我像打地鼠一樣摁進凳子裏,你就老實一點。”楚奚温柔道。

反派這具殼子比江馳大兩歲,又是beta,制服現在的江馳輕而易舉。

江馳:“……”他憋了一肚子氣坐着,想象了一下打地鼠的畫面,理智決定了暫時不和楚奚作對,嘴上一點沒停:“我才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給我出去。”楚奚垂下眼,認真給他塗藥,敷衍地回了一句:“行,塗完就出去。”江馳氣得要死,卻又沒辦法,只能憋屈地坐好。

楚奚見他終於安穩了,輕輕笑了一聲。

因為塗藥的緣故,兩個人靠得有些近,楚奚一笑,温熱的吐息恍若羽,飄落到江馳的肩上。

江馳眼睫微微顫了一下。

房間安靜下來,只有兩人輕微的呼聲。

塗完,楚奚不等江馳趕人,自己主動溜之大吉。

走到門旁,他停了一下,轉頭對江馳説道:“我真的不會再打你了,別怕。”江馳伸手摸了摸後背,上面彷彿還殘留着楚奚手指的餘温。

“到底誰怕了。”江馳哼了一聲,長長的眼睫垂下來,遮住他漩渦翻湧的眼眸:“我才不怕呢。”這一晚,楚奚睡得相當艱難。

前半夜他都在胡思亂想裏度過,一會兒夢到未來的江馳為了報仇把他扒皮拆骨,一會兒又夢到自己的房子被拍賣、錢全部到了別人手裏,好不容易睡穩了,他又夢到反派神猙獰地掐住他的脖子,讓他把身體還給他。

楚奚頓時驚醒了,心有餘悸的摸摸脖子,在心裏一連罵了好幾句“草”。

不過也正是這個夢,讓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既然他穿了過來,那麼反派有沒有可能穿到他的世界裏、然後霸佔他的殼子?

楚奚想到這種可能,覺要窒息了。

他穿過來好歹能做做好事,沒準還能改掉反派被江馳分屍的宿命,反派穿到他身上可不會替他做半點好事!

萬一以後再穿回去,他要怎麼解決反派給他惹下的爛攤子?

再往壞處想,萬一反派作妖作到在他的世界也被人搞死了,他回去該怎麼辦?

那豈不是隻能當個孤魂野鬼了?

楚奚愁得後半夜也沒睡好,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昏沉,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