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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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那麼説啊，你不知道我會着急嗎？”江馳得寸進尺，自覺佔領高地，又反客為主，壓制住楚奚，眼神深深地看着他:“你也太壞了，你必須得補償我。”楚奚適時伸出手，阻止住他的靠近:“為了逗你玩，誰讓你這麼不聽話的。我數三秒，你給我起開，不然我明年也不理你了。三，二——”

“……”江馳趕在“一”之前，鬆開手，一本正經地坐好，“我聽話的。”楚奚“嗯”了一聲:“很好，繼續保持。”

“我聽話了，”江馳又重複了一遍，語氣純真無辜:“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獎勵？”？

楚奚簡直要為主角的機智到驚歎。

他假裝沒聽見，見小醉鬼們也瘋的差不多，個個癱在沙發裏躺屍，便把人都拎了出去，挨個進出租車裏送回去。

送完，他一回頭，就看見江馳幽怨地站在他身後，一聲不吭，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他笑了一下，像哄小孩一樣，對江馳伸開雙臂:“過來，哥哥抱抱。”江馳瞬間陰雨轉晴，幾步走過去抱住他。

—回去的時候，時針已經接近十二點。

別墅裏很安靜，人大多已經睡下了，只有掛在牆壁上的幾盞夜燈亮着。

兩個人悄悄推開門，一路無聲無息地走回房間。

江馳跟着進了楚奚的房間，一進門，時針剛好劃到十二點。

新年在這個安靜的夜晚來臨了。

楚奚從櫃子裏拿出剛準備好的禮物，放在江馳面前:“生禮物。”

“這是什麼？”江馳有些好奇。

他想不通楚奚會送給他什麼，他並不缺物質上的東西，唯一想要的，禮物本人暫時卻還沒把自己送給他的自覺。

“你拆開看看就知道了。”江馳慢慢拆開盒子，看到裏面放着的東西，瞬間屏住了呼。

裏面裝着一個非常緻的手工小房子，紅的屋頂，白的籬笆牆，草坪上還停着一輛小汽車。

房子前面站着一個小小的人，江馳一看就知道，這是自己。

原來他那天畫的本不是什麼窗花，而是圖紙。

“你要送我一個家嗎？”江馳輕聲説:“但是這個家裏，還少了一個人。”他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楚奚。

“我知道，”楚奚説:“但是另一個人，應該由你來決定。”

“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別人……”楚奚看着他的神，温柔地笑起來:“好吧，就是我。我等你以後畫一個我，然後把我裝進去，好不好？”他太温柔了。

這樣温柔的神，説出這樣的話。

江馳在這個夜晚，終於有了一種明確的、被他偏愛着的覺。

他閉了閉眼，心裏的野獸叫囂着衝破牢籠，重見天。

他想都沒想，一把把楚奚推到牀上，牢牢攥住他的手腕，恨不得把他鎖起來。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所有的等待、焦躁不安、以及被他深深藏在心裏的、幾乎能把人一口噬的慾望，全部都有了歸處。

“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江馳幾乎是顫抖着低聲説道:“想把你吃下去，又想把你關起來，每天只能看着我，只能對我説話。”楚奚心製作的禮物就像鎖鏈，鎖住了一隻本可以毀天滅地，但最終還是心甘情願鑽進籠子、被他馴服的野獸。

他聽着這種堪稱可怕的表白，臉上神情不變，甚至還伸手，摸了摸江馳的頭:“你會這麼做嗎？”

“不會。”野獸低下頭，温順地臣服於他唯一的主人面前。

“我永遠聽從於你。”楚奚慢慢閉上眼睛，摟住江馳的脖頸。

這一回的親吻和以往不同，不再是淺嘗輒止，江馳再難以剋制，追逐着佔有獨屬於他的温柔領地，烈到讓人頭暈目眩。

楚奚受不住，掙扎躲避:“行了……不要了。”江馳慢慢放開他，神情饜足，他眯起眼睛，滿懷眷戀地又親了他一下:“喜歡你。”楚奚平復呼，回道:“我也喜歡你。”江馳愣了愣，似乎沒想到能得到他的回應。

楚奚看他呆住的神情，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你這個樣子，好像一個小傻子。”江馳明白了什麼，搖着尾巴追過去:“我喜歡你。”

“喜歡你，好喜歡你，每天都更喜歡你。”只是表白這種話，自然而然的回應才是最好的，事實上，説出那句話後，楚奚也有片刻的恍惚。

它是如此暢自然地被他説出口，沒有停頓，彷彿本該如此。

可能被江馳黏太久了，每天看着一個生來就紮於黑暗、偏偏為了他披上無害的皮，用盡渾身解數撒嬌賣乖，圍着他團團轉的人，他很難不動容。

“我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嗎？”江馳語氣滿是期待。

楚奚有心想逗他，語焉不詳地説:“你覺得呢？”

“不要再讓我覺得了，你直接告訴我吧。”江馳求他。

見他表情實在可憐，楚奚主動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是啊。”再沒有比確定的回答更能讓他歡喜了。

江馳緩緩笑起來，眼裏滿溢的愛意璀璨如星光:“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我也是你的。”江馳握住楚奚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它跳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你的。”他的手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