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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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他的時候,餘光裏,這個男孩兒就悄摸摸地過來了,會抓自己的手指頭,還會偷偷用他自己的冰刀鞋,和自己的鞋比大小。
好像很迫不及待地長大。
那年,夏冰馬上就要成年了,已經登了好多次領獎台,從沒有兄弟姐妹的他,第一次照顧一個小弟弟。
結果,給他穿褲子的時候,被他打了一下。
“睡覺。”夏冰不敢再和陳重深入談,一來,輕微腦震盪需要多休息,少説話,二來,他怕陳重虎了吧唧地説些什麼,讓自己下不來台,接不住。
陳重也沒再多話,這時候的自己不能費休息時間,只是孩子氣地往夏冰那邊挪,像是等人抱他。
夏冰真不敢抱,也不清楚自己怕什麼,像挨着了一盆火,不敢抱着他睡。
第二天一睜眼,自己在人家懷裏呢,摟得非常緊,貼得要多近,有多近。
這就有點尷尬了,夏冰默不吭聲地往外挪,一釐米一釐米往後撤。他不敢呼,生怕一個口起伏就把沉睡的小孩兒醒。
其實醒也沒什麼啊,可是……夏冰就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找人摟抱的樣子。
可是陳重的眼睛還是睜開了,眼皮腫得老高,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
“你醒了?”陳重是平躺睡的,夜裏很不舒服,腦袋裏總是暈也不敢側睡。但右胳膊被夏冰壓了半宿,麻得都不知道疼了。
夏冰噎了一下,一隊隊長,要臉,不可能承認自己睡覺佔人便宜。
“睡得還行吧……怎麼樣,你睡得怎麼樣?”
“不好。”陳重直截了當地説,給他看自己那條胳膊,“你把我壓麻了。”
“沒有。”25歲的夏冰立刻否認,否認自己縮在17歲小破孩兒懷裏睡覺。
“真的。”陳重追問,“你是不是怕冷?”
“沒有。”夏冰很肯定地搖頭,他不是很怕冷的人,只是鼻子被凍壞了,“我是怕你冷,你不是怕冷嘛,隊長這是照顧你。”一邊正睡着的飛揚和樑子動了動腿,大家睡得都不舒服。
陳重慢慢活動着肩,傷口被眨眼的弧度牽動。
“我現在還冷呢,你照顧麼?”
“你……”夏冰接不上他的話,掉外衣披給他,“冷就別動,我去給你們熬粥。”説完,不敢看陳重的表情,跳下牀去找昨天剩下的還能生火的木頭。
木頭還剩下不少呢,夏冰挑挑選選,穿着一件短袖t恤確實不暖和。沒有條件刷鍋,乾脆直接用了,等火點起來,屋裏的温度也升高了不少,只是煙氣燻得眼睛乾澀疼痛。
礦泉水也剩得不多了,夏冰把水全倒進鍋裏,沒怎麼熬過粥的他,開始往水裏加米。
“多了。”陳重躺着看他做飯,冷不丁地提醒他。
“我有把握。”夏冰是面子掛不住,抱着人家睡覺,又不會做飯,實在沒面子。生米倒進鍋,他還很專業地用手指頭量了一下水位,按照養母教過的辦法,水面剛好沒過第一個指節處。
半小時後,一鍋乾硬的白米飯新鮮出爐,水全部熬幹,粥連個影兒都沒有。
“湊合吃吧。”他從地上撿了把勺子,手擦一擦,挖起一勺就往陳重的嘴裏。
陳重一直想要笑他,這是真不會做飯,又怕夏冰惱羞成怒,只能把一勺夾生飯了。
“嗯。”他嚼吧嚼吧,“好吃。”
“好吃吧?我特意給你做的米飯。”夏冰差點把鍋燒糊,“雖然你應該吃食,但是我覺得老喝粥容易沒力氣。”
“嗯。”陳重又吃了一勺,左眉骨比右眉骨高出好幾釐米,“謝了。”看他愛吃,夏冰這才放心,喂他一勺,再喂自己一勺,喂着喂着,看出小狗子在笑。
“你笑什麼?”夏冰虛張聲勢,怕他説自己做飯難吃。
“沒什麼。”陳重張嘴啊了一下,等着喂。
遲飛揚糊糊地醒了,往夏冰身邊湊湊。
“好香啊……夏隊我也想吃。”
“來,張嘴,咱們吃飽了,剩下的給樓上那幫人。”夏冰又隨手給飛揚吃。
陳重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舒服地往夏冰的腿上壓一壓。
不一會兒,樓上那幫人聞着香味兒下來了,羅昊把子放在夏冰的脖子上:“怎麼吃東西也不説!”
“又沒吃完,還剩下大半鍋呢。”夏冰主動請纓,“吃飽了我好出去,找晚飯回來。”羅昊又眯着眼睛看他,這個夏冰,穩定得太快了,讓人不得不多想他是不是有後路。
“敢耍花招,小心你隊員的腦袋!”
“我真沒花招,我隊員都躺着呢,還敢幹什麼?”夏冰的心臟提到嗓子眼兒,室內館剛好能看到宿舍樓,他們可千萬別看見教練往院外扔東西。要是知道宿舍樓裏有人,一切都瞞不住。
陳重還不能挪動,他們又押着飛揚,真有可能直接打死。
“我想……給我隊員找點藥,行嗎?”夏冰問羅昊。
羅昊一子掄到夏冰胳膊上。
“不找了不找了。”夏冰着大臂,趕緊躲開他。
舊倉庫門外站着人,看守他們,夏冰也不敢把教練的事向隊員詳細説。只是看着陳重的傷,越看越煩躁,這不吃藥不行。
“飛揚,你照顧他。”夏冰坐不住了,“我和樑子去找今天的晚飯。”陳重拉着他的手,不讓他走。
“別去,我們都不吃飯。”
“大家都得吃飯,沒體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