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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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層霧就是摸不清楚他底細。
“他有針嗎?”羅青灰往車窗裏面看,“西藥房沒有注器,可是我家有好多呢,我平時身體不好,這些東西都存着些。”夏冰遲疑着,看他手裏只拿着塑料袋,便把車窗拉開了一條縫。
“你怎麼那麼多針?”
“我身體不好。”房車很高,羅青灰踮着腳才能看清裏面,“把藥水兑在注溶裏,給他肌注。三支起步,少了不管用……要是胃不舒服,就讓他吃藥。”夏冰遲疑着伸出手,把塑料袋接進來,裏面倒真是注器,十幾個管子都是密封的,一看確實都是全新“他有吃的嗎?”羅青灰又問。
“有。”夏冰雖然覺得羅青灰很奇怪,可是沒想到他對陳重這麼上心,像對老朋友似的,“你對他怎麼這麼好?”
“沒吃的,我屋裏有。我一會兒把冰箱給他騰出來,要真是燒起來就來接他。我屋子大,也能騰出來一間,給他住住。”羅青灰的聲音特別小,“對他好也不為別的,我倆是一樣的人,我們和你們不一樣。”
“咱們都一樣,都是努力想活着的人。”夏冰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他的眼珠很呆滯,總無打采,“沒什麼不一樣的。而且救援就要來了,咱們都能獲救。”
“救援?”羅青灰的臉抬起來一瞬間,又低下去。
“是,已經聽見直升機的聲音了。”夏冰看着他發黃、發紅又發灰的臉皮,“部隊要是出手,速度會很快。他們會找到咱們。”羅青灰沒説話,不表態。
夏冰都怕他那隻眼珠子從眼眶裏彈出來。
“我知道……事情過了這麼久,你已經對救援隊灰心了。其實我們也灰心過,但是我們看過電視機,有信號,救援隊讓大家原地等待,沒有人會被放棄。這種擔驚受怕的子馬上就會結束。”
“電視裏的?”羅青灰這回看了一眼夏冰,“電視裏真有?”
“是,電視裏已經發布通告了,有救援隊。”夏冰猜他是本沒來得及看過電視,“等明天,如果直升機還在上空盤旋,我們會試試能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或者我們在車上、地上畫sos自救,把他們引過來。”聽到自救兩個字,羅青灰呆滯的眼神彷彿變成了瞪視。
“你們自救你們的,我不信,我誰都不信!”説完,他徑直走回壽衣店,將門狠狠一撞。沒過半分鐘,真開始往外搬東西了。
一個接一個的紙人搬出來,站在風裏搖搖擺擺。有男的,有女的,童男童女也有,它們描金畫銀,臉皮粉白,白天看來顏特別奇怪且豔麗。但是這種飽和度的顏呈現在紙人身上,只是讓人渾身難受。
“飛揚,小寶,你們兩個過來。”夏冰把兩個隊員叫到窗邊,用下巴往前指了指,“望遠鏡你們拿着,隨時關注羅青灰那邊的動靜。別讓他隨意靠近咱們的車。一旦他過來了立刻告訴我。”
“知道了,夏隊你放心,我倆絕對看住他。”遲飛揚拿着望遠鏡説,帶着小寶在窗邊坐下了,兩個人什麼都不幹,盯哨似的,看着羅青灰裏裏外外地忙活,一刻不敢放鬆。
夏冰則拿着注器和梁初、平豪一起懟退燒針。劑量是學着那天羅青灰用的藥瓶數量,三個不懂藥理的人出了五支來,拿到陳重面前,誰也不敢給他扎。
“我先試試你的體温。”夏冰還抱有一絲希望,可能陳重只是輕微體温上升,不會太快燒起來,可是滴滴滴過後的數字給他當頭一,已經39.2了,這就是要燒。
“快給他打吧,你們下手穩一些。”夏冰把針給了平豪和梁初,這兩個人膽子大又果斷,主要是……他實在不捨得去扎陳重。
陳重枕着枕頭,努力地看向夏冰,頭疼勁兒已經上來了,衝得他腦仁發脹,關節也疼上來,一切症狀都預示着反覆發燒即將捲土重來。好在額頭上搭着一條濕巾,冰着他的腦門兒和上眼皮,好受許多。
“打吧。”他主動伸出胳膊,“你們就往大臂上扎,總歸是肌注,扎不出什麼事來。”
“我倆手勁兒大,可真紮了啊。”平豪也不敢,沒有給人打針的經驗,更怕自己一用力把針頭斷在陳重的肌裏。可是事不宜遲,他和梁初只能上場了,針頭亮出來,模仿護士小姐姐擠滴,排空空氣,然後咻地一下,戳進了陳重的肱二頭肌,迅速推。
整管體都推進去了,再咻地一下拔出來,快進快出,利利索索。捱過針的地方立刻冒出一個紅的小血珠。
陳重儘管還燒着,仍舊沒忍住,皺着眉頭將眼睛閉上了。
艹,麻痹的,疼死了。
“你倆輕點兒!”夏冰都看傻了,“這他媽不是戳飛鏢!這是打針!你倆給豬打防疫針呢?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他先用酒棉球把針口壓住,再拿過剩下那幾支,輕輕地排空空氣,看着幾滴藥水從針頭擠出來,開始在陳重的胳膊上尋找下針的地方。
可是陳重的胳膊實在太硬了,想找軟軟的地方都難。
“你別緊張,你放鬆。”夏冰比誰都着急,眼看着體温上升了,“我給你打針肯定比他們温柔,你別這麼硬,你放鬆些。”陳重的臉燒得微紅,自己壓着酒棉球,帶有一點委屈地笑了。
“我真沒緊張,我放鬆,我就這麼硬能怎麼辦?”
“那你不會軟一點兒啊……”夏冰摸着陳重的硬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