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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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夏冰將他360度查看完畢,“他身上是怎麼回事?”夏冰不説還好,一説完,陳重才看出羅青灰的壽衣直冒煙,很淡很淡的白煙,但是一轉眼這煙又全都沒了。
而羅青灰已經從剛才的沮喪中解出來,眼裏再次出一股從未見過的狂熱,彷彿他整個人從內到外被翻面兒了,沮喪的那一面藏在裏面。
“我也打退燒針了,走,我帶你去找。我帶你去啊,你別怕我,我是人,咱倆是一樣的人,咱倆可以在喪屍裏走。”
“夏隊。”陳重立刻對夏冰和車裏的大家報告,“羅青灰説,讓我跟着他一起去取藥。我準備讓他帶我去,這樣可以讓他走在我前面。”
“小心點兒。”夏冰只能同意,“你讓他在你前面,我幫你盯着他。”
“走吧,走吧。”羅青灰爆發出極大的熱情,完全掩飾不住地靠近陳重,“你也是免疫者,你怎麼會到這裏來啊?”
“這些問題我沒必要回答你。”陳重往後退,“你在我前面走,別想耍花招。”
“你有槍,我還怕你殺了我呢。”羅青灰往後退一步,“真的,我膽子小的,但最起碼咱倆之間不應該互相殘殺,對吧?這世界太壞了,惡人當道所以閻王爺看不下去……”他稍稍降低了聲音,像忌諱什麼,“派小鬼大鬼,上來收人啦……轉眼就變天,把那些人收到陰間去了。”陳重看他神神叨叨的,真像是瘋了。
“你往前走,這世界上本沒鬼。”羅青灰卻搖搖頭,一邊往西藥房走一邊從兜裏拿紙錢。
“有,你不是幹這行的你當然不懂……大鬼小鬼的,走到哪裏都要給錢,不然他們不放你過去。好在咱倆都是免疫的,咱倆可以不用給,你以為這場災是怎麼回事?就是閻王爺發難了。”説着,他把一捧紙錢扔出去,散落在2層大廳當中。
穿壽衣的男人,飄落的白黃銅錢,滿地的血跡,組合起來讓醫院變成了墳場。
“但是閻王爺也給人間留活路了。”羅青灰帶着陳重往前走,“這條路你記住了,將來再來拿退燒針就這麼走,千萬別認錯。這是活路,閻王爺覺得咱們好,才給咱們這身奇術,那是因為覺得咱們好,治死了惡人,把咱們給留下了。”陳重仍舊用卡彈的槍指着他。
“這個世界沒鬼。”羅青灰回過頭,那表情,像是怕陳重説話不好聽,得罪了地下陰間。
“這話……可別再説了,你年齡小,説話沒個忌諱。閻王給咱們活路,説明咱們好。”他又指指前面,“你看,西藥房在這裏。我……我那天給你打什麼藥了?退燒針?”
“陳重,你讓他進去找藥,你別進去。”夏冰的眼神始終鎖定在羅青灰身上,總覺得他衣服上時不時冒一下白煙,“不要和他共處一室,拉開距離。”
“你進去找,我在外面等。”陳重立刻重複夏冰的話。
“行啊,你在這裏等我,別亂走。不過這醫院已經被我收拾乾淨了,沒人。”羅青灰從西藥房破碎的玻璃鑽進去,十幾個並排的大架子就在玻璃旁邊,他去哪兒都能被看見。
陳重站在幾米之外,看着他給自己拿藥,防着他動手腳。
“這個,是退燒的。”羅青灰練地挑選藥瓶,“我有病,什麼藥都瞭解些。咱們身上有業障所以這燒總是退不下去,還得吃點兒消炎的,這個。”他手裏拿着一個小筐,把白的藥盒往裏面裝,“這個是治療胃疼的,有時候高燒退了會腸胃不舒服,你記着自己吃啊。”他自言自語的,從這個藥架子走到那個藥架子,嘩啦嘩啦往下拿藥,最後舉着一個裝滿藥物的小筐再鑽出來,往陳重面前一站:“拿好,平時記得好好吃藥,也得好好吃飯。你有地方吃飯嗎?我家有,我給你做飯。”
“你蹲下。”陳重用槍對着他,“把筐放在地上,推過來。”
“好好好,你別開槍,現在這個世道就是咱們的,也別想不開。”羅青灰蹲下來,把滿當當的塑料藥筐使勁兒往前一推。藥筐蹭着地上的血腳印滑到陳重的腿邊,陳重單手舉槍慢慢蹲下來,拆下背後的雙肩背。
他也不敢看到底拿了什麼藥,生怕眼神錯開羅青灰一會兒他就要使詐。揹包拉鎖打開了,陳重把塑料筐拎起來往裏面倒,全部倒進去再繫上拉鍊背上。整個過程中,他都保持着一個姿勢。
無人機也一直對準羅青灰,不給他任何機會。
“我拿到藥了。”陳重和夏冰彙報,“現在我就回去。”
“好,你趕緊回來,但是別甩開羅青灰。”夏冰盯着影像鏡,彷彿自己和陳重同時在醫院裏,而周遭的雜亂破壞程度足以讓人嘔吐,“你要讓他走在你前面,隨時注意他一舉一動。別讓他跑出視線範圍。”
“好。”陳重面衝正前,站直。
羅青灰看着他拿完藥才放心。
“你別防着我,咱倆是一類人,可以穿行陰間陽間,咱倆才是一夥的啊。”
“你在我前面走,往醫院門口走。”陳重才不理他這套,自己以前是有些障礙,但是和神分裂、雙重人格完全不同,所以也不理解羅青灰的神狀態到底怎麼回事。
“好,好,我在前面走。”羅青灰也不見外,直接給陳重帶路。兩個人原路返回,“塵歸塵,土歸土,人死之後一把灰,都是要死的。”他又轉回來看看陳重,“但咱們不一樣啊。”
“走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