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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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的冰救了自己一命。但陳重更沒想到的是,冰箱外面的冰,竟然守了自己一夜,徹夜未眠寸步不離。
自己從來沒得到過的重視,在這一個夜裏拉到了最大值,原來自己這條命這麼值錢,讓這個人放心不下。自己一直幻想的陪伴,在世界秩序消失之後姍姍來遲,降落在末世裏。
“我退燒了,你放心。咱們現在回去吧。”他又對夏冰説,拇指擦過夏冰眼下烏黑的眼圈,“回車上你就能睡覺了。”夏冰的臉又被冰了一下,他點點頭,但是剛才那些睏意已經沒了。神上不困不代表身體就舒服,抬起眼皮都費勁兒。而且懶得説話,只想就這麼站着,坐着,隨隨便便杵在哪裏都行。
只是他的手還是伸向了陳重的後腦勺。
陳重再一次抓住了夏冰的手腕,他知道他要幹什麼。
“別。”現在他的力氣已經恢復,完全能把夏冰搬倒。
“你別動。”可夏冰已經打定主意,昨晚坐在冰箱外面就已經想好,要是陳重退燒,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東西給摘了。現在他的手指拽住搭扣,另外一隻手固定住它旁邊另一條皮帶,使勁兒一抻。
隨着砰一下,金屬搭扣終於被打開了。
他把這個嘴罩給摘下來,陳重的臉終於完全出來,只是壓出來的痕跡沒法短時間內消失,對稱勒紅了這張臉的臉頰。
“不要這個,不要這個了,這個沒用。”夏冰拎着金屬嘴罩的那隻手垂下來,另外一隻手還壓在陳重的脖子上,他的嘴在靠近,情深義重地去找陳重的嘴,可陳重的臉卻躲開了。
“別親,別親我。”陳重摸着夏冰的臉,身體還在冒白煙。他多想不顧一切地親上去,再一次吻住這個從小給予自己温暖的人,可是又害怕自己的唾能傳染病毒。
現在病毒就在他身體裏,只是被強效退燒針壓下去了,暫時變老實卻沒有消失,所以他什麼都不敢。
夏冰一愣,大概是明白了他的心思,於是嘴的方向變動,温暖地貼在了陳重的臉上。
這一下碰觸,夏冰滿足了,他從陰間搶了一個人回來,再也不打算放手。
梁初這時才坐起來,睡得他有些發暈,斷斷續續地睡覺其實最不舒服,要不是實在撐不住還不如不睡。結果一睜眼,嚇一跳。
原本應該在冰箱裏降温的人已經出來了,全身衣服都是濕的,和夏冰臉貼臉正擁抱着。
“不至於吧?”梁初了自己睡歪的脖子,“你倆不至於讓我一睜眼就吃狗糧吧?醒醒,醒醒!”夏冰這才想起梁初還睡在旁邊,趕緊和陳重分開,裝作不在意地問:“呦,睡醒了?”
“嗯,睡得還行,就是聞見了戀愛的酸臭味。”梁初原本還擔心陳重,一看他站得筆直還能擁抱男朋友搞貼臉舉動,就知道他什麼事都沒有了,“小重哥哥你退燒了?”陳重着剛才夏冰親過的地方,覺得梁初可以再多睡一會兒。但是他沒吭聲,只是又撓了撓後腦勺,低着頭,抿嘴笑。
“行了行了,你的臉還是適合保持冷酷無情六親不認。”梁初真沒想到陳重入隊後能有這麼大的改變,三白眼男孩也能變乖,可見愛情力量之偉大,“既然沒事咱們就回去吧,大家都等着咱們好消息呢。”
“嗯,走吧,別讓教練着急了。”夏冰再摸摸陳重的額頭,再次確認他退燒了,才去拿旁邊的無人機。
無人機昨晚耗盡電力,已經不飛了,安安靜靜落在地上。
外面的天亮了,屋裏也照進光來,和昨晚瘮人詭異的陰森氛圍天差地別,處處都透出平常兩個字來。白的人體模特不再是鬼影,就是一個平常的擺設,普普通通地立在那裏,而那些惟妙惟肖的紙人,在正常光的照亮下顯出了糙和手工的痕跡,沒有一點兒活人的樣子。
地上堆放的紙錢和金元寶更顯出人造的痕跡,連印上去的字都很模糊。白的花圈用的是假花,塑料很強烈。
可夏冰仍舊不敢掉以輕心,往外走的過程中,槍一直攥在手裏。陳重跟在他後面,手裏攥着一把體温槍,梁初負責斷後,磨好刃的斧子鋥亮。
速滑一隊小分隊從廚房到走廊,再到通往正門的正廳,不得不路過一間小房間。原本誰也不想多看的,只是那間房間裏的血味兒和臭味特別濃,和線香的氣味一比格外衝突,刺着他們的嗅覺。再加上那扇門本沒關,不想看都不行。
昨晚他們也是從這扇門前經過的,但是因為急於找廚房就沒顧得上檢查,現在隨意一瞥,地上竟然全都是血。
血早就幹了,像一條黑紅的地毯鋪成幾大片。
嚇得夏冰立刻舉起這把自己從未開過的槍,對準了門口,昨晚光線不夠誰也沒發現屋裏有這麼多血。梁初的斧頭剛舉起來,就被陳重拿過去了。
“給我吧,我已經好了。”陳重拿過武器,又是一副隨時可以拼命的樣子,還把自己手裏的體温槍換給樑子,“你拿這個。”
“不是吧阿sir,這也能防身?”梁初的武器突然從消防斧變成體温槍,覺太奇特了,半點安全都沒有,但還是雙手持槍舉了起來,擺出一個香港警匪片裏最常見的姿勢。
過了幾秒,屋裏沒有聲音和活的動靜,夏冰才解除警報,將手槍放下,現在他的每一神經都繃到了極限,草木皆兵。小房間裏除了一地血還有不少傢俱,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