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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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重身上。
果真是衝着免疫者來的,夏冰下意識地護住了身後的陳重,生怕那個人能看穿一切,直接搜索到車裏的人。
外面的人這麼問了,可大家誰都沒回答。距離還剩下1米,就要撞上,外面漆黑只有那人的燈是亮的,車頭部分沒有開燈,看什麼都是黑漆漆。
可是大家還是看清楚了那個人的動作。
“等我把這一批平安地送走,再跟你們説!”那人又朝車頭方向招了招手,他佔用的位置剛好是路面。
“教練,咱們想辦法走吧。”夏冰幾乎要用自己的身體把陳重完全擋住,“不正常的事,咱們不要去管,走得遠遠的。”郎健點了點頭,持同樣的看法。他再一次踩動油門,車又猛地一躥,這一下,剛好貼在了那人的前上。
那人往後退了一步,朝他們搖了搖頭。
“你們要是不想他死,就等一會兒!”他像是生氣了,但是這一回,有了其他的動作。
壽衣的衣領帶有釦子,他放開手裏那把紙錢,解開了幾顆。隨着衣領翻下來,一個還沒長好的傷口,了出來。
那個傷口就和陳重手腕上的傷口一模一樣,明顯是邊緣糙的撕啃傷,因為久久不曾癒合,還能看出鮮紅的裏層來。那種顏,彷彿只要一擠,仍舊可以擠出血。
“他是……他也是!”遲飛揚指了一下,“他也是免疫者,所以才能在外面走!”
“他剛才説什麼?”夏冰才不關心這個人能不能在外面走,他關心的是,這個人説要是不想要陳重死。
陳重為什麼會死?陳重不是過來了嗎?他的體温已經開始往下降了啊!夏冰立刻轉過身,把手放在陳重的額頭上。
剛才還有些降温起的額頭,已經燙得驚人。
“教練,陳重又燒起來了!”夏冰跌跌撞撞跑去拿體温槍,對着陳重的腦門兒滴滴滴。字數在兩秒之後蹦出來,夏冰看了一眼,絕望地一股坐下了,坐在了沙發牀上沒有起來。
39.2,不對,這不對勁啊,陳重怎麼突然又燒起來了?
陳重也覺到自己又燒起來了,身體發熱的症狀很明顯。他的頭有點兒暈,但還不算嚴重,撐着走到夏冰面前蹲下來,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你別怕,我很快就好。”
“不可能。”夏冰不死心地拿着體温槍,再對準了滴滴滴。
39.3。
夏冰這下把體温槍放下了,他控制不住這個事情了,陳重的體温在快速上升。但是他沒有功夫絕望,沒有功夫費,立刻衝到車前,去看外面的那個人。
車外那個人像是已經料到他們的反應,沒有再多説話,而是走向了前方的黑夜裏。
“教練,咱們跟着他,他也是染者,他應該知道怎麼治!”上一次得知陳重發燒,夏冰被着急衝昏了,束手無策,這一次他強壓着慌忙想辦法,不能慌,要穩住。
郎健沒想到陳重會再一次發燒,只好再次啓動20邁跟着前面的人。那人的背影活一個紙人,走路還有點兒順拐。跟着他,就如同跟着一個燈籠,追着一點光。
突然,那個人停了。
郎健只好把車停下來。
那個人把蓮花燈放在了地上,再一次走向了黑夜裏,不知道去幹什麼,但是幾分鐘後,蓮花燈的照亮範圍內,走進了活物。
不是剛才的男人,而是喪屍。
大批的喪屍。
他們慢慢向前走,循着光亮從黑暗裏走出來,有男,有女。但每一個都換好了殯葬業的壽衣,不同於其他地方看到的喪屍,衣不遮體,內臟掛在外面。
他們都是體面的,連頭髮都梳好了,有的女喪屍甚至紮了辮子。隨着他們離燈光越來越近,照得更清楚了。
有的喪屍失去了胳膊,袖筒裏還用紙填滿,裝作是他的假肢,給他一個完整的全屍。有的喪屍沒有了眼球,就上紙,當作是眼球,把乾癟的眼皮撐飽滿。臉上還撲了粉,所以沒有屍體的膚,反而透出了灰白。
就連他們臉上的外傷,都被縫合好了,快要掉了的皮貼回去,被撕扯下來的耳朵縫上去,盡最大能力還原了他們的生前,給了他們最後的體面。
只是現在這種樣子,本不像喪屍羣了,反而像一隊準備去陰間的人。
而剛才那個瘦高個兒,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挎包裏已經再次裝滿了紙錢。他在喪屍羣中來去自如,沒有任何一個喪屍注意到他,準備咬他。大把大把的紙錢灑向半空又落下來,他嘴裏念念叨叨的,周邊落滿了銅錢狀的紙片,真像一場詭異的大雪。
速滑一隊全員戒備中,除了身體開始不舒服的陳重,每個人手裏都拎了武器。夏冰直到這時候才有功夫看那個人的鞋,鞋底一定有防滑的東西,才讓他在冰上站穩。
剛才他還想要教練撞開這個人,現在夏冰只希望這個人的這套送葬儀式快點兒結束,趕緊告訴他們這麼救陳重。
喪屍全部圍着那盞漂亮的燈,不斷往前擠動,等到紙錢撒完,瘦高個兒撥開喪屍羣,走入中心,鎮定自若地拿起那盞燈來。旁邊是河,他把燈放在冰面上,使勁兒往前一推,蓮花燈就被推到了冰河的中心地帶。
一個接一個的喪屍走向冰面,如同走向他們最後的歸宿,終於,一瞬間,冰層破裂,那些穿好了壽衣的喪屍連同着蓮花燈的光,一同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