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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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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打顫的聲音。要是喪屍來了他還能多看幾眼,偏偏遇上自己最害怕的髒東西,這時只想把臉埋住,鴕鳥似的乾脆不出來,看不見就是沒有。

同時,他瘋狂地想念媽媽。原來人在最驚恐的一瞬間,會本能地想到自己的媽媽。只是他的嘴已經麻木,叫不出來。

“媽的,什麼玩意兒!”梁初是最先走動起來的那個,他快步走向車門,一邊走,一邊扯出脖子上的掛繩,顧不上什麼害不害怕了,直接把掛繩上的玉觀音拿了出來,幼稚地懟在了玻璃上。

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像一個病急亂投醫的人,只記得爸媽跟他説過,這個小掛墜是他們開車去五台山,專門請大師給自己開過光的,顯靈庇佑,保自己冰上不受血光之災。

到了現在,爸媽給的護身符,就成了他唯一對抗恐懼的神支柱,有了這個,世界上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他的身似的。

但近距離地觀察紙人,更讓人恐懼。因為做的太像了,連臉上的表情紋都畫出來了,柳葉眉和櫻桃小口的顏很重,細眉細眼地衝着車裏……

笑。

一邊撞門一邊笑。

而一直作為全隊大家長的教練郎健,也愣住了。他們見過太多喪屍,卻從來沒見過紙人,還是這種……殯葬業的紙人。她雖然笑,但表情和僵硬的肢體無一不在告訴這個世界,她是要去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可現在她又活了,彷彿馬上就能舉起胳膊來敲門。

殯葬業的東西,只要一出現,就自帶着一股壓抑和沉重。手電筒的光剛好照亮她一半的臉,隨着她真實的搖動,好像是在側面找人。

從車裏找人,或者她把車門掄開,親自進來看看。

就在梁初都快要站不住的時候,這個紙人開始移動了。她笑着離遠了玻璃,在風中搖了搖,像是終於對這一車活人失去興趣,準備離開了。她的動作也很瘮人,直接向右平移,覺不到腳步的起伏,更像是滑過去。

遲飛揚驚恐地看着她慢慢飄走,再次肯定這是見鬼了,鬼都不是用走路的,都用飄。

梁初最後的膽量已經全部用完了,他往後退了一步,這時平豪輕輕地走了過來,站到了距離車門半米的位置上。

他也不敢説剛才見到的是人還是鬼,但是每個人心裏都有個懷疑,又仗着車裏還有這麼多兄弟,才敢往外看。

“都讓開。”郎健在後邊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擔心真有不乾淨的東西,讓這些孩子看見了,年輕心軟壓不住。

要是真有鬼,也得是自己來。

“都到我身後去。”他把梁初和平豪護到了身後,但是把那個玉觀音吊墜拿過來了。這是樑子的東西,運動員訓練時候不允許戴配飾,當時還被自己沒收過。後來樑子又跑宿舍裏來要,那年他剛在比賽裏戳了手,冰刀順着他掌心碾壓過去差點兒給手指頭滑沒了,他爸媽和妹妹連夜去五台山,又開車親自送到隊裏。

隊裏的規定,沒收的東西直到過節放假前再一起還回去,郎健當時不忍心,就還給了孩子。

現在他也不確定這東西能不能信,但是大概率可以吧,否則剛才那個紙人怎麼會見到梁初就走了。

現在他把樑子的護身符拿在手裏,心裏想的是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把這幫孩子帶回去,帶到救援隊的面前才能對得起他們的家人。他慢慢地靠近了車窗,要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如果真有敵人,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

外面黑,只能看出那個紙人真的朝別的方向移動着,風吹得她長長的假髮左飄右擺。

一件中士的紅旗袍穿在上身,下身是裙裝,再看她的裙子下面,沒有腳。

是懸空的。

可是郎健還是不死心,他不認定這是陰間的玩意兒,非要看清楚。遠處有路燈,那個紙人是朝着燈光的方向飄移的,飄得很緩慢,先消失在不遠的黑暗裏,再慢慢進入了燈光的範圍。

這才看得清楚,固定她身體的直,底下連接的是一個爬行的喪屍。

“不用怕,大家都起來吧……”郎健這樣一張口,才聽出自己的嗓音都變了,再回頭看,每個孩子都像嚇變了,表情都要扭曲,“是喪屍,她底下有個喪屍,不是鬼。”這句話就是給大家的定心丸,可將近半分鐘,沒有人動,大家都保持着原有的姿勢,隨着大腦開始重新工作,才動起了身體。

速滑一隊從來沒這麼丟人過,因為一個紙人,全面破防。

就連陳重,剛才那幾秒都沒反應過來,不是恐懼,是極度震驚,震驚這種超自然的現象會發生在眼前。

“沒事了。”他第一時間抓住了夏冰的手,兩個人的掌心又對在一起,“我不怕。”夏冰面無表情地回過頭,手指慢半拍地回握了一下。知道陳重沒害怕,他才開始真的放鬆,又去拉倒在牀上沒起來的飛揚,和蹲着的小寶。

一車小夥子讓一個紙人嚇住了,又緩了半分鐘才集體甦醒。他們用手拉着手的姿勢走到了車門處,衝着教練指的方向看。

路燈已經把那個喪屍引過去了,是一個男的喪屍,但是他的雙腿被齊刷刷切割下去,從大腿就沒了,上半身完好無損,所以只能用胳膊爬着走路。

而在他的後背上,深深地着一,這子就是用來固定紙人的。一個女紙人被直穿透,彷彿站在他的後背上,被他馱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