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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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舌處全腫了。他大着膽子,摸了摸陳重的脖子,去摸他扁桃體附近,又燙又硬。
可能連帶着扁桃體都發炎了。
“小重哥,你還記得我嗎?”齊小寶腫着眼睛問,“還記得我們嗎?”每個人都期待着答案,主要是,眼前發生這一切太門了,昨天沒救了的陳重,竟然沒事。
陳重點了點頭。
“記得,我沒忘,我沒死。”
“傷口給我看看,胳膊給我。”郎健又讓他伸手臂。
陳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防滑鏈。
“我胳膊抬不起來。”郎健這才點了點頭。
“嗯,看來智商也還在……”他讓梁初拿斧子防備着,自己解開了防滑鏈的搭扣。
隨着搭扣的放鬆,陳重被捆了一整夜的胳膊才得以回血,血迴,反而一瞬間沒知覺。
郎健把他的左手拿起來,擼袖子,被喪屍咬過的傷口還在,並且沒有癒合。稍微一擠,就有鮮紅的血滲出來。
“喪屍咬你的時候,是直接用牙,還是隔着衣服?”郎建問。
陳重搖了搖頭,當時他急着身,不記得了。
“好像是……牙。”
“教練,他應該……不是喪屍吧?”遲飛揚説,“人被染之後,僵硬的特別快,血瞬間就凝固了,像死了好幾天……他這個……他不是喪屍吧?”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郎健又不敢放他,又不敢動他,“你現在還有什麼覺?為什麼夏冰説你死了?”陳重又搖搖頭,昨晚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
“我沒死,我只是……突然暈了,再醒過來,夏冰説了一句話就倒了。現在覺……燙。”
“哪裏燙?”郎健又看小寶,“體温計給我。”
“全身。”陳重也想搞懂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關節疼,全身疼。”郎健沒敢給他摘嘴罩,把體温計對準他的額頭,滴滴滴三聲,所有人都驚呆了。
42度。
“他發高燒了。”郎健趕緊站起來,“沙發牀給他騰出來,讓他躺着。平豪你去儲物間,看看有沒有管。飛揚和小寶,再去多拿幾個退燒貼,他燒太高了,恐怕一會兒就燒死了。身體的炎症和關節疼也是燒的,得趕緊退燒。”陳重看着他們忙活,慢慢站了起來。
“我到底怎麼了?我能不能……看看夏冰?”
“先不要看他,他肯定是重冒了。至於你……你可能是身體免疫。”郎健説,“這就和病毒一樣,有的人天生就是免疫,不會被染。但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嘴罩暫時不能摘下來。”
“他……”遲飛揚轉了圈回來,“陳重是免疫的?那太好了!”
“真的?”齊小寶躥過來,“小重哥他不會死了?”
“我也不確定,可是你們看他的樣子。”郎健不是醫生,他只是一個速滑教練,但大體猜得出來,“他現在發高燒,可能就是身體在對抗病毒,要不是免疫,他早就該變異了,不可能活到現在……先讓他休息吧,讓他和夏冰把身體養好,但是這段時間裏,嘴罩先戴着。”教練的話一説,速滑一隊才全部放心,氣氛從昨晚的絕望變成了劫後餘生。大家一下忙活開,跑跑鬧鬧地收拾房車,好不容易從那個恐懼的別墅區逃出來,現在才開始真正放鬆。
只有陳重站在車裏,原地不動。
自己是免疫的?陳重不敢信,因為自己從小到大沒遇到過什麼幸運的事,就連和夏冰當筆友,都是和別人搶來的機會。
“我……不會死了?”陳重看着大家。
“應該是吧……”郎健沒法預估,“先睡會兒吧,好在你現在沒事,否則夏冰和大家都要傷心壞了。”
“那我能不能去看看他?”陳重放心不下。
“等他醒了再説。”郎健不敢讓他過去。
陳重沒再抗議,教練對自己的提防是正確做法,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算真免疫,還是延遲變異。牀鋪好了,他活動着勒出淤青的手臂,了鞋,躺進柔軟的被子裏,枕着一個鬆軟的枕頭。
每個人都過來瞧他,怪不好意思的。齊小寶還把鯊魚抱枕給他拿過來了,陳重趕緊抱進懷,掐着鯊魚的魚翅。
“喝這個。”郎健又過來了,“飛揚泡的熱薑茶,再把消炎藥吃了。”
“我不想吃藥。”陳重説,“我戴嘴罩也沒法吃。”
“吃東西的時候先摘掉。”郎健把藥片給他,“你嗓子發炎了,可能別的器官也有炎症,説不定病毒正在攻擊你的健康細胞,你吃點兒藥,加把勁,趕緊好。”陳重看着卧室裏昏不醒的夏冰,趕緊把藥吃了。温暖的薑茶入肚,也把他凍了一整夜的身體暖過來。
但真正暖過來的,是心臟,他沒想到速滑一隊的人在明知道自己被咬,還會讓他上車。也沒想到大家還沒搞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免疫,就開始替自己高興。
最想不到的是,夏冰抱着自己暈過去的身體,抱了一整夜。
吃過了藥,陳重才對身體的不適有了真實,躺好後昏過去一樣。他醒過一次,覺車在動,聽到平豪他們在説什麼安裝防滑鏈的事,可是馬上又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是覺到剎車了。
陳重摸着滾燙的額頭坐起來,旁邊,是十幾個用過的退燒貼。旁邊就是車窗,可外面的天竟然不亮,儼然是下午。
自己竟然從出睡到了落……陳重晃晃腦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