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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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是血。
“你打的?”夏冰沒法想象。原來自己斷聯繫那年,小孩兒就來了。
陳重怕他誤會,寫完了字,低着頭過來。
“沒想打擾,只想看你比賽。看完就走,火車票都買了。”夏冰徹底無語,當年,15歲的陳重為了自己,千里迢迢來看比賽,結果被打得滿身是血。
而他闖了這麼大的禍,什麼都沒跟自己説過,也沒有再回信。
這時,樑子和飛揚洗完澡下來,夏冰上樓洗漱,腦袋裏亂亂的。
他想找陳重再聊聊當年的事,解釋一下,可陳重不再提了,彷彿沒多大的事,一眨眼就過去了。大家接連洗漱完畢,遲飛揚吹滅香薰蠟燭,光源消失,他們縮在帳篷裏打哆嗦。
“夏隊,以前我們總笑話你,説你囤貨貪小便宜,還是你有遠見。”樑子和飛揚今天守上半夜,白天睡多了,不困。
“咱們的存貨還能堅持多久啊?”飛揚問了個實質的問題。
夏冰心虛地瞄了一眼陳重,想象他15歲眼巴巴等着回信的模樣。
“一週吧,大家別慌,穩住。你們倆冷不冷?”
“冷。”遲飛揚如實地説。
“冷就進帳篷坐着吧。”夏冰原本是想自己往遠處挪,誰料陳重一下子先挪了,讓出大半個牀墊來,和自己面對面。
兩個人,就隔着兩個睡袋。
他眨眼,陳重也眨眼,可是誰也不看誰。
“你幹什麼?”夏冰挨不住了,問。
陳重又靠近了些,眼神裏賭氣的成分還在。
“不困。”夏冰想了想,伸出冰涼的手摸摸陳重的頭。
陳重一下閉上了眼睛。
“晚安。”夏冰無奈地笑了,小破孩兒。
梁初和遲飛揚也沒多話,進了帳篷坐好,眼珠不錯地看着門。夏冰也閉上了眼,但陳重的每一次呼聲他都數清楚了。
嘶叫聲遍佈的夜裏,四個男生躲在一個帳篷裏,等待着救援和最後希望。
梁初和遲飛揚心疼夏冰太累,到了該叫醒他的時間沒有叫,就讓隊長一直睡着。陳重夜裏醒過一次,看他們沒有換班的意思,乾脆也不起來。等睡到陽台上哐噹一聲,陳重一個猛起身,差點從充氣牀墊上站起來。
被爸媽打得多了,睡覺時總有隨時逃跑的心理準備。剛才那聲巨響,他以為是爸媽喝醉又衝進來了。
整個小區都在沉睡,這一聲響動驚醒了不少喪屍。昏昏睡的梁初先去堵門,從貓眼觀察,暫時沒有喪屍過來。
夏冰也醒了,循着聲音拉開窗簾,只見陽台的玻璃窗被一隻大鐵鍋砸了個窟窿,鐵鍋上還拴着一尼龍繩。
那個鍋又被提上去了,忽地一下又掉下來,砸了5層的陽台,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別砸了!”夏冰猛地揪住尼龍繩,拽了一把,小聲朝樓上喊,“你想害死別人是吧?”
“樓下有人嗎?”聲音從上面來,也是輕輕地喊,“活着的?”
“廢話!”夏冰探出腦袋,果真,909的陽台上也探出半個人來。
那是個男人,穿深灰的襯衫。
“還有吃的嗎?我彈盡糧絕了,有吃的喝的嗎?”夏冰才不給,這時候一瓶水都是必需品。
“沒有!你別出聲,自己想死別害別人!”
“你不給我,我就一直甩鍋下去!”可能是終於見着活人了,男人把回應當救命稻草抓住不放,像溺水的人,能將救人的人摁進水裏憋死,“大不了要死一起死!”陳重從廚房出來,手裏一把大剪刀,咔嚓,把尼龍繩剪斷。
樓上的那位暫時消停了一會兒,幾分鐘後,又一口大鍋甩下來,這回知道甩第幾層了,砸得更準。
“你們他媽絕對有存糧,出來!”
“夏隊,夏隊!”梁初那邊也有了動靜,幾個喪屍互相摞疊着,貼着牆,撞到門口了。
樓道牆壁上全是血手印。
夏冰瞬間回過頭,看門。
門震了一下,把貼着看貓眼的梁初嚇得夠嗆。
好在有冰箱。
遲飛揚立刻跑去幫忙堵門,夏冰忍了又忍,只好抓住了那繩子。
“就1桶方便麪,1瓶水,再多就沒有了。”作者有話要説:冰崽:呦吼,翻車了。
第009章刁難在夏冰答應之後,樓上才消停,可門外的喪屍不肯消停了。玻璃碎裂聲被他們捕捉到,一個接一個撞擊609的門。
樓道的地面上也結了冰,他們也會摔倒,但出於對血的渴望,撞擊力度相當大。
“把門堵住,快!”夏冰帶着陳重衝過去,時光彷彿倒回,又變回四個驚魂未定的運動員一起堵門那天。
門一次又一次接受外側的衝撞,伴隨着嚥式的叫聲。夏冰背靠大理石桌,雙腳使勁踩着地,用背推姿勢和門外的力量抗衡。
咣,咣,咣……夏冰閉上了眼睛,接近力竭,汗水隨着震動掉在地上。
十幾分鍾後,門外才徹底安靜下來。
梁初的位置離門最近,負責壓着冰箱,手心被冰箱壓得狠,出現了深紅的印子。他先衝大家做手勢,別出聲,再慢慢靠近那個貓眼,朝外看。
幾個喪屍因為撞得太狠,頭都碎了。每個都頂着撞成平面的臉和半個腦袋。就看這一下,梁初差點吐出來。
遲飛揚立刻扶穩了他,原本也想往外看一眼的,這會兒打消了這個念頭。樑子一直是隊裏最膽大的,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