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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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重斟酌着用詞,説你臉上有一個小痦子,顯得沒頭沒腦的,説你鼻樑骨上的小痦子是紅的,好像也煞風景。最後也只是搖搖頭,怕自己説錯話,不成。
可夏冰卻看出來了,他的眼神,盯着自己的鼻子看。
“説我這顆小痦子是吧?”陳重立刻接了話。
“是暗紅的。”
“因為這個就不是痦子。”夏冰又解開他的運動褲帶,把褲子往下一拽,兩條筆直筆直的大長腿,肌線條縱向分佈似的,“小學和班裏同學打架,我脾氣……也不算太好,結果給人家打急了,人家隨手拿了一支紅圓珠筆,戳上來的。”陳重拎着自己的內褲邊,眼睛一下睜大了。
“戳的?”
“沒戳着眼睛,筆戳皮膚裏,留下一點紅的筆油。”夏冰摸摸鼻樑骨,“小時候鮮紅鮮紅的,可搞笑了,長大才變成暗紅,沒那麼顯眼。”
“為什麼打架?”陳重拽住他,“有人也打你了?”
“沒有沒有,沒有人打我,是我把別人打了。”夏冰趕緊拍拍他,“你別緊張,沒有人打我。我親爸媽是意外身亡,我養父母年齡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親生的,所以有些同學嚼舌,説我沒爸沒媽,我一着急,把人按在教室裏暴揍……”陳重認真地聽着,比任何一次聽講都專注,明明夏冰不是單方面的捱打,可他卻替夏冰疼了,比捱打還疼。
“行了,髒衣服我給你拿下去啊。襪子內褲你自己。”夏冰抱着一大堆,要走。
陳重想喊一句別走,動作比嘴快,夏冰剛走兩步,他已經拉住了他。
“你幹什麼?”夏冰身後多了一個人的重量,重心沒穩住,倒在了沙發牀上。
陳重摟他的,好多好多的心疼説不出,只能抱着他親一下。可是真抱住了,他又不止想要親一下。
“你找打啊!快放開。”夏冰翻身反抗,自己堂堂一隊隊長,還能讓陳重給制服了?結果他剛轉到一半,又被壓回來,衣服還捲上去了。
夏冰歇一口氣,還想再起來,陳重沒給他機會,順着椎一路往上親,親到了頸椎上。
嘴貼着皮膚,停在耳朵後方,呼氣都往耳朵眼裏鑽,夏冰一下就軟。
“我想親你。”陳重氣吁吁地説。
夏冰身上壓着一個只穿內褲的人,這姿勢真不好看。
“你……你也得注意下場合吧……你給我起來!”
“你對我負責任,我就起。”陳重低下頭,在夏冰的耳朵上咬。
夏冰看着車門,速滑一隊的人可千萬別上車,否則自己英明不保。
“你……你腦袋裏成天想什麼啊?”這句話是緊張之下問的,陳重卻老實答了。
“腦袋裏想你。”夏冰幾次想起來都沒起來,壓得無法動。
“能不能讓我站起來,你把衣服穿上,咱們再説這個事?”
“我怕我起來你就跑了。”陳重委屈地蹭他後脖子,心疼夏冰鼻樑骨挨戳,“你想不想我?”
“我……”夏冰後背像着火,還沒説話,速滑一隊上車了。
第一個上來的,是齊小寶,手裏拉着狗鏈。
“咱們給它起個名字吧,夏隊你……”夏冰把臉往沙發牀一埋,一隊隊長,要臉。
“你、你們……”齊小寶看着眼前這幕,手裏的狗鏈一鬆。德牧看不出牀上兩個人在幹什麼,高興地跳上去加入。遲飛揚和梁初跟着上來,一看,一個捂住小寶的眼睛,一個捂住小寶的耳朵,給人拖下車。
“不看不看,小孩兒別瞎看!”梁初嘴裏還叨叨着。
夏冰趁着陳重的力氣鬆開,趕緊翻下牀,看來陳重快好了,開始自己負責任了。
客廳裏的電視機一直亮着,到了傍晚,花屏變成了純藍的屏幕,但是還沒有字。夏冰不着急,信號大概還要再修修,但全市的電力回來了。
衣服全部洗完,晾在樓梯扶手上,要不是牆壁有血跡,簡直像男生宿舍晾衣服。
晚上,遲飛揚把家裏的燈和電視機都關上,小區裏的路燈倒是全部自動開了,夜晚不再漆黑一片。充好電的手機暫時沒有信號,從窗户往外看,只能看到喪屍在一盞盞路燈下亂轉,還有隔壁別墅喪屍晃動的影子。
那些別墅的燈是開着的,想來是人忘了關,現在只剩下喪屍一家子,大人、小孩兒一起,在屋裏亂轉。
遲飛揚拉上窗簾,回到了車庫,不想看鄰居的慘狀。
姐弟倆還是規規矩矩躲在吉普車裏,兩個人打着手電筒,看飛揚家裏的書做消遣。房車裏,齊小寶剛剛把影像鏡調好,可以從小屏幕看錄像。
“飛揚哥快來!”齊小寶招呼大家,“我就想看看喪屍落水的場景……”
“你還是別看了,嚇着你。”平豪在小寶頭頂敲了一下。
“我不怕!”齊小寶好奇心旺盛,“這實時錄像分好幾段呢,從哪個開始?就這個吧……”夏冰抱着狗,坐在他們身後,不敢看陳重,每次眼神一對上,後脊骨一串發燙。
齊小寶隨手點開了一個,是白天的錄音,緊接着畫面一震,好像撞上東西了。
“我靠!”
“嚇着了吧?嚇着了吧!”梁初等着看他笑話。
齊小寶訕訕地笑了笑,確實嚇着了。他這樣一緊張,手一碰,剛好按了暫停鍵。
一瞬而過的畫面,被他捕捉到了。
畫面裏,一隻沒有尾部的大喜鵲,撞上了攝像頭。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