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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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嘴地咬上去。不張開,他就用舌頭闖進去。
陳重從沒這麼用力地推過別人。可他再一次推遠了夏冰。
“你瘋了!”夏冰抹了把嘴,第三次撲上去。這一次他摟住了陳重的後脖子,汗涔涔的,兩隻手都是汗水,後脖子上也都是汗水。他先是用額頭碰額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之後,把嘴巴貼上去。
舌尖挑起,捲動,陳重的嘴緊閉,他撲進了陳重的懷裏,雙手抱住他的圓寸腦袋。
摸他鬢角的青茬。
陳重很想親他。
15歲見到了夏冰那天,他就很想親了。那時候,還有一個人在糾纏夏冰,自己就很生氣,因為夏冰不喜歡那個人,那個人還不肯放手。
但是這種事到了自己身上,就沒辦法想通。他曾經也想過,如果夏冰不喜歡自己,自己能不能假裝無事發生?不能,自己也不想放手,仍舊會默默保護他。
但是現在,陳重不敢張嘴,如果自己已經染,現在自己的身體就是一個巨大的染源。
如果自己突然變成了喪屍,説不定還會咬掉夏冰的舌頭。
就算現在不變成喪屍,自己也會把夏冰染。
他揪着夏冰的胳膊,想把那把槍給他,夏冰不肯拿,他就再。整個過程裏,兩個人的嘴巴都沒有分開。
直到夏冰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嘴,陳重嘶得倒一口氣,破防。
舌頭接觸的一剎那,兩個人的位置就換過來。
陳重摟緊了夏冰,像一頭髮怒的雄動物,侵略了夏冰的口腔。舌頭像打架,誰也不肯撤出去,急着進對方的嘴裏,又被對方的舌頭頂出來。太熱了,他們的身體都變熱,夏冰出了胳膊,摘掉了陳重的防護服,陳重的嘴巴短暫地分開了一下。
他們又瘋狂地撲到一起,親吻,擁抱,對方的肌。
陳重摁着他親,把夏冰的下巴扳起來,一口一口地留下吻痕。
頭抬起來的這一刻,其實夏冰想到許多,他看着天花板,身上是陳重。如果真的染了怎麼辦?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但理智沒有用,他選擇犯傻。
他捨不得陳重。
漫長的時光裏,人類已經進化出了名為自私的情模式,以便在危急關頭用來自保,保證個體的存活,繁衍後代,保證物種的延續。但人類也同樣進化出了情,它足以站在任何情緒的制高點,讓人類糊塗。
夏冰就是在犯糊塗,他知道。
他們搶奪空氣一樣接吻,吻技都不夠成,他們像和死神搶時間,冒着一起喪命的危險,試圖在人類的情還沒被喪屍病毒抹去的時候,留下彼此的記憶。他抓着他的脖子,他又摸着他的耳朵,他壓着他,他也壓着他,要不然就一起活着,要不然就一起去死。
夏冰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不要陳重一個人走黃泉路。他們休息一瞬,氣,對視後再立刻繼續,不費一點時間了。
郎健和梁初在外面煎熬。
梁初脾氣大,恨不得拎起那個女人,直接甩幾個大嘴巴。郎健坐在地上,就盯着那扇門,害怕它突然被撞開,又害怕裏面的夏冰突然慘叫。
坐下的那一瞬間,郎健彷彿老了許多。
夏冰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那個笑模樣就在他眼前晃,從小到大,從大到小。因為言意鈞把夏冰甩了的事,他那半年都沒給過言意鈞好臉,明知道身為教練不該代入情緒,可自己終究是個凡人,有七情六慾。
他還等着夏冰退役後給這孩子安排一個輕鬆的工作呢。
現在這孩子可能直接沒了。
“過去多久了?”郎健碰了碰梁初,“有一個小時了嗎?”梁初看着手錶。
“還差一會兒。”
“一會兒是多會兒,你給我説清楚。”郎健有氣無力地問。
“還差七分鐘。”梁初使勁兒地了把臉,看向了張智平和張智衡兩兄弟,“你們真的見過咬傷後半小時變異的?”張智平點點頭。
“是,我們親眼見的。”張智衡蹲着,“直接咬死了是馬上變,咬傷後大概半小時左右,還會出好多好多的汗……那個女人説,她老公就是聽見了救援隊的聲音,扒開門往外看,結果被門口的喪屍咬了。再帶回這裏,也就半小時……”
“別提那女的。”梁初的指節攥得嘎嘣響,“男人不能打女人,我那兩個兄弟要是沒了,我他媽今天就不當男人了!她也得死!”
“安靜!”郎健心裏亂得很,“再等等,再等等,等到了時間,立馬開門!”梁初不説話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終於到了約定的一小時。張智平仍舊舉着槍,對準那扇門。
周圍還有舉槍的,拎子的,拿什麼武器的都有。
梁初想要去開門的,又被郎健拽住了。
“我來吧。”郎健的眉都是顫的,萬一門裏真有喪屍,他得護住梁初,“我來接他們。”他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攥住了門把手。隨着一聲輕輕的擰動,門沒有開。
被裏面的人反鎖了。
是夏冰鎖的,他本沒給自己留後路。
“小夏啊。”郎健顫悠悠地敲門,顫悠悠地問,“是我,教練,你開門啊。開開門,咱們回家了。”裏面沒有動靜。
郎健了鼻子,這是不好了,這肯定是不好了。他想回頭吵架,找他們要孩子去,賠自己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