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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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坐騎。嶽蓮樓沒有馬,他是用輕功一路奔來的。
三言兩句把事情解釋清楚,得知哲翁和雲洲王接受了“朱夜已死”的事實,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只有朱夜仍是不太確信:“賀蘭金英説他有自己的辦法,可曾透過?”賀蘭碸搖搖頭。大哥嘴巴極緊,只要不開口,誰都沒法打探出任何消息。
簡單整理行裝,四人三馬便出發了。嶽蓮樓原本打算和靳岄一塊兒騎,賀蘭碸堅持邀請靳岄上自己的馬,靳岄卻誰都不從,把着繮繩不動搖:“我自己騎。”最後是朱夜大發慈悲收留嶽蓮樓:“你還好麼?”嶽蓮樓坐在她身後,腦袋搭在朱夜肩膀上,忽然短嘆一聲:“我還是回北都吧。”朱夜笑了:“你不是剛出來麼?要翻越那城牆不容易吧?”嶽蓮樓:“有人要專程來找我。”朱夜:“是麼?誰?”她有些驚奇。嶽蓮樓在迴心院和馳望原呆了這麼久,還從沒聽過有人來探望他。
嶽蓮樓又嘆了一聲:“算了。”矮山與矮山之間有狹小的獸道,時值暖,偶爾會看到虎熊之類猛獸的腳印。賀蘭碸提醒眾人小心,嶽蓮樓握着自己的劍:“吃熊掌麼?我給你們打。”他今似是很興奮,又似是很不安,一路上話多得令朱夜都覺得心煩。朱夜一旦開口責備,嶽蓮樓便立刻縮在她背後,雙手鬆松地環抱朱夜的,陷入沉默。
賀蘭碸言簡意賅:“病了。”一行人緊走慢走,落時抵達了一座小營寨。季牧場轉移,人們紛紛遷徙往南,營寨裏只留了幾個老人。老人收留了幾位不速之客,問他們要去哪兒。嶽蓮樓一通胡説八道:“我們去怒山部落做生意。”此處仍是青鹿部落地界,老人們大都知道五部內亂中怒山遭創嚴重,也不便再多問。帳子裏瀰漫着靳岄和賀蘭碸都很悉的味道,賀蘭碸指着地爐笑:“這才是牛糞。”最後一場雪已經停了,夜晚風很大,蒼天無雲,星子碎銀般閃動。靳岄在温暖的帳中打了個呵欠,他想起了在燁台的生活。賀蘭碸家的帳子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大小,但東西更多更雜,卓卓和阮不奇在一旁玩遊戲,他負責煮油茶、煮,賀蘭碸盤腿坐在矮桌前,對着宣紙和濃墨,抓耳撓腮,艱難地學寫漢文。
賀蘭碸和他想的是同一件事。
“聽説羊羔子都生出來了。”兩人在地爐邊上分吃烤慄,小聲説話,“你沒見過小羊吧?”靳岄被他這種小心翼翼中帶着驕傲的語氣逗笑了:“見過。我小時候就住在封狐城。封狐的人俗風物跟馳望原很像,牧羊牧馬牧牛的都有。”賀蘭碸:“風駝呢?”
“風駝和鹿都沒有。”靳岄想了想,“我還沒騎過風駝,你懂騎嗎?”賀蘭碸笑了:“回燁台後,我教你。”朱夜在一旁彈琴,嶽蓮樓看她閉目輕聲歌唱,心裏頭始終懷着不安定,披起外袍走出帳子,騎着馬在營寨周圍跑了幾圈。
回到營寨時,靳岄已經在帳子外頭等着他。
嶽蓮樓停下馬。靳岄裹着狐裘,模樣清俊,認真看他:“嶽大俠,你不高興麼?”
“沒有。”嶽蓮樓把馬兒繫好,和靳岄慢慢走遠,離帳子有一段距離後才説,“明夜堂有人要來找我。”靳岄:“嗯。”嶽蓮樓問他:“……你説我該不該回去呢?”靳岄:“該。”嶽蓮樓眼中掠過一星熱烈的喜:“你也覺得該?”靳岄點頭:“這一路我已經聽你説了四遍這句話。”他想了想又説:“來找你的一定是相當重要之人。”但嶽蓮樓良久才蹦出一句:“算了。”兩人慢往前走,見嶽蓮樓心情似乎平復,靳岄將雙手籠在袖中,低聲問:“訂盟之事進展如何?”堂主的來信,一半是責備嶽蓮樓,一半説的是訂盟之事。大瑀的梁安崇太師與北戎的龍圖欽已經基本議定盟約事宜,決定將列星江北全數劃歸北戎。
靳岄心頭一嘆:最終用的是他的法子,他卻絲毫不覺得輕鬆。
“將取之,必姑與之。”嶽蓮樓道,“你把兵法用在了這件事上。”
“我怕自己做錯了。”
“列星江北的十二城,大瑀早已決定放棄,現在不過是再加多一座封狐北廢城,對大瑀沒有多少損失。”嶽蓮樓安他,“但這廢城以後會成為掣肘金羌的工具,這還是你對我説的。”
“守土為疆,方可稱國。”靳岄低聲道,“我爹爹一生守衞大瑀疆域,我卻提議將土地拱手贈予北戎。”嶽蓮樓沉片刻,略略低頭道:“靳岄,有一件事,因我們還未有確鑿證據,我一直沒有跟你講。”靳岄:“請説。”
“忠昭將軍出事之後,朝廷把北軍的兩位將軍調到西北軍抗敵,你可記得?”
“記得,去的是北軍的統將建良英建將軍,還有左路統領張越張將軍。”
“建良英是北軍統領,不便過多幹涉西北軍事務,因而許多事情都是張越去斡旋調遣。張越在西北軍中很受信任,他來了之後整頓軍紀,並率軍打了幾次勝仗。白雀關原本已是金羌囊中之物,張越又把它奪了回來。”靳岄不一喜:“那太好了!”嶽蓮樓看着他:“而在張越出發西北軍之前,皇帝親下聖旨給他賜婚。他現在是梁太師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