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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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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樣。靳岄已經看不清信上文字,他開口想説話,喉嚨卻是哽咽的。

“爹爹不是罪人……不是罪人……靳家還在……”他語無倫次,哭完又笑。

賀蘭碸來找他,白霓把靳岄推進賀蘭碸懷裏,自己則去跟建良英報信。靳岄舉着那信紙,眼淚一直。賀蘭碸草草看了一遍,信上有許多不認得的字,但大體能看明白。

靳岄聽不清楚賀蘭碸説了些什麼話,耳朵裏盡是嗡嗡的聲音。從當時離開大瑀、前往北戎開始,這一路無數輾轉、苦厄、艱辛與疼痛,一併在他身上覆活了一般。他口痛得説不出話,在賀蘭碸懷裏放聲大哭,又累又倦。

賀蘭碸陪了他很久很久,聽他語無倫次地説話,聽他哭,聽他説靳明照的事情,陪他一起把那封家書看了一遍又一遍。

***北軍穿過桑丹城一路往北而行。北戎蠻軍在其餘城池駐兵不多,一路長襲,在距離萍洲城還有一個月路程的時候,他們終於遇上了阻攔的北戎蠻軍。

率軍之人是燁台虎將軍。

莽雲騎在碧山城外大出風頭,賀蘭碸威名早就傳到了北戎天君耳中,虎將軍扛着馬牙刺掠出陣前,笑聲震天:“賀蘭碸!出來吧!和我比一比,讓我看看你成了什麼樣!”北軍的黑旗風中招展,屬於莽雲騎那面雲紋旗卻不見移動。兩軍隔着草原對峙良久,虎將軍連嚇帶罵,終於把一位將領從北軍隊伍中了出來。

那人穿着北軍的黑戰甲,頭戴戰盔,看不清面貌,只認得背上有弓,手中握有一柄長槍。

“大瑀北軍統領白霓,來與虎將軍一戰。”虎將軍大吃一驚:“你不是……死了麼!”白霓已經驅馬奔來!趁虎將軍這怔愣一瞬,白霓拉弓開箭。她臂力並不遜於賀蘭碸,用的又是怒山和高辛人提供的狼鏑,黑箭去勢如風,連珠般扎入虎將軍馬兒身前,得馬兒連退數步。

兩軍對壘,騎將出戰,虎將軍這一退步已在氣勢上輸了三分。北軍士兵中吹起號角,歡呼聲震天般響起。

馬牙刺是兇狠的兵器,但十分沉重,普通人輕易用不了。白霓也是第一次對上這類兵器,經驗不足,過了數十招後,馬牙刺狠狠一刮,帶走她手中長槍。

虎將軍長笑:“白霓將軍!怎麼,你還有別的武器嗎!”白霓騎在戰馬上,僅剩間一柄匕首和背上的大弓,眼看就要落敗。虎將軍一心要把剛剛丟了的面子贏回來,奮起全身力氣舉起馬牙刺,朝白霓一砍而去。

一片白影閃過,虎將軍手腕一疼,竟已經豁開一道血口!

他勒馬立刻移動躲避,但卻看不到白霓用的是什麼武器。光燦爛,雲層退去,才見到白霓手上似乎拖着一片軟布,燦然生光。

虎將軍心頭一凜:“軟劍?!”

“炎蛇劍。”白霓甩動軟劍,注入內力,銀白的劍身緩緩變幻金橙之

此時在後方的營帳之中,靳岄正在奮力掙扎。阮不奇把他捆得結實,他倒在地上動,怒吼:“阮不奇!放了我!誰讓你捆我的!”

“賀蘭碸。”阮不奇絲毫不打算保密,“明夜堂的人不能上前線,陳霜去列星江打漁,賀蘭碸讓我看緊你。‘就像你上次把他捆在分堂裏那樣,但你別告訴他是我讓你做的’,我阮不奇指天發誓,這就是賀蘭碸那狼心狗肺之人的原話。”靳岄:“……”阮不奇給躺在地上的靳岄喂果脯:“好慘喲小將軍。”並假惺惺抹了把眼淚。

靳岄無計可施,嚼着那果脯,命阮不奇把他扶起。

“我今見白霓出營時,身上多了一把軟劍,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遊君山的炎蛇劍。”阮不奇立刻回答,“當時你殺了遊君山,沈燈就把遊君山的炎蛇劍給收了,説要研究研究。白霓早在梁京城的時候就悄悄去過明夜堂,跟堂主詢問遊君山當時的細節。”靳岄心知這是白霓的體貼。遊君山畢竟與她生活多年,她對遊君山有極深情,縱使面上不提,始終也是在意的。而不問靳岄,是不想讓靳岄再想起傷心事。

章漠命沈燈告訴白霓來龍去脈,沈燈不僅説了,還將炎蛇劍一併還給了白霓。白霓起先是不願意要的,但離開梁京啓程楊河之前,她又去了一趟明夜堂,走的時候終究還是帶走了炎蛇劍。

遊君山此人留給白霓的,除了錦兒和曾經甜、如今痛苦的回憶,也只剩這一把罕見之劍了。

炎蛇劍在白霓手中靈活似蛇。從拿到炎蛇劍到現在,白霓已在暗中習練了千萬次,這軟劍對於她,如同第三條手臂。她像遊君山一樣把炎蛇劍藏在手臂上,貼纏着。永遠冰涼的劍身時時刻刻提醒她,此劍主人曾經是誰,又給過她什麼。

馬牙刺是吃力氣的硬兵器,與軟劍恰好互為掣肘,一時間兩人戰得不分高下。草原上砂石亂飛,幾乎遮蔽了視線。兩軍將士轟然擂鼓、歡呼,一聲比一聲高亢。白霓不受外物絲毫影響,抄起背後長弓,連珠般疾發五箭,再度退虎將軍。

虎將軍一後撤,白霓立刻從馬上躍起!她身子輕盈,又有武藝,虎將軍機變迅速,掠起馬牙刺旋轉如風,幾乎砸中白霓雙足。白霓在空中旋身一滾,投下一枚狼鏑。狼鏑與馬牙刺相擊,馬牙刺轉勢一慢,白霓已落在虎將軍身後,揮手掀去虎將軍戰盔。

虎將軍立時側身翻滾,棄馬落地。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