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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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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沒有人比一直在北境活動的民軍更清楚。”靳岄説完後,岑煅與建良英換了一個眼神。建良英一聲長嘆:“子望,你真的不願入朝為官?”靳岄毫不猶豫:“不願。”賀蘭碸聽靳岄講到此處,忽然問:“你不做官,莫非要天天在這兒餵雞掃地麼?”靳岄摸他下巴糙胡茬:“我和你還有十萬件該做的事情,有那麼多可以去的地方,你真想我當官,困守在這兒?”

“那不行。”賀蘭碸握住他的手又問,“我到時候也領着莽雲騎,去楊河城坐船過江?”

“那倒不必。”靳岄笑道,“你忘了封狐北城麼?”賀蘭碸立刻想起,封狐北城與南城之間隔着一道江面,而江面下便是大鐵索。只要將鐵索拉緊,搭上木板,便是一座可讓馬兒通過的木板橋。

大瑀與金羌對峙結束後,金羌撤了軍隊,不久後北戎也從封狐北城撤兵。如今的北城又成廢城,實在是潛行偷渡的絕佳地點。

兩人越説越興奮,直到聽見院中雞鳴。和衣睡在牀上,靳岄縮進賀蘭碸懷中,仰頭問:“你怕麼?”

“不怕。”賀蘭碸平靜道,“若北戰能出阿瓦,我高興還來不及。他害你落了個奴隸印記,這件事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他摸索到靳岄手臂的傷痕,低頭輕吻。

“你説不定會在戰場上遇見虎將軍,還有渾答兒。”

“那正好。遇到他們,我就跟他們狠狠打一架,讓他們還有整個燁台都曉得,當年的高辛狼,如今已是大瑀的狼面將軍。”靳岄又是困惑,又是好笑:“怎麼什麼事情到你嘴裏,都是天下不值一提的小事?”

“與你相關的才是大事。”賀蘭碸頓住了,思索久,才輕聲補充,“我想做的也是大事。除此之外,都不算什麼。”靳岄心裏那點兒擔憂被他壓了下去。他在漸漸濃厚的睡意裏糊糊地想,自己似乎也不怕了。他有過一個同生共死的諾言,他給了賀蘭碸。

沒睡太久,院子裏雞飛狗跳,把兩人吵醒了。阮不奇新養的兩隻小狗常見靳岄在院中餵雞,天天一早就從明夜堂偷溜出來,鑽進靳家院子學着攆雞。賀蘭碸睡得不夠,靳岄讓他繼續安躺,自己則披上衣服出門。

院裏不僅有狗,還有陳霜。陳霜惦記着昨夜賀蘭碸的神情,特意來問問是否有什麼明夜堂能幫上忙的地方。

然而不僅是靳岄,就連岑煅也不想再麻煩明夜堂了。他想把明夜堂從廟堂裏摘開,靳岄卻知道,許多事情並非天子一人就能決定。

他告訴陳霜,自己想讓白霓和章漠拜個義姐弟。江湖人崇敬勇武之士,白霓一介女,武藝卓絕,又是女將軍,江湖中但凡提起沒有不佩服的。章漠與她成了義姐弟,江湖人不會認為明夜堂和朝廷勾結,而來若朝中真有人想對明夜堂不利,翻出宮變舊事,也可因為白霓北軍將領的身份多幾分忌憚。

陳霜對此無可無不可,答應轉告沈燈。

靳岄端了碗粥,坐在他身邊邊吃邊問:“我過幾天得去一趟楊河城。為的什麼事兒,暫且不能跟你講。你要跟我一起去嗎?”陳霜一愣:“我?”他看着自己的枴杖和左腿,笑道:“你問錯人了吧?”

“我從北戎回到大瑀,有哪一天是你不在身邊的?”靳岄説,“我不是要你服侍我,陳霜,我當你朋友。”陳霜沉默很久:“我彷彿一個廢人,何苦拖累你。”靳岄喝完粥,把碗一撂,抓住他肩膀:“聽好了陳霜,我現在不問你能不能去,也不問你腿還疼不疼,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你若想,我就帶你去。這一趟或許我得在楊河呆上大半年,為一樁大事,賀蘭碸過兩便回封狐,若是沒有你,我這大半年跟誰聊天説話?況且我只是覺得,你不會願意永遠呆在梁京,呆在明夜堂的後院,天天光看這些樹啊花啊鳥啊雀啊。”陳霜還是不吭聲。靳岄笑道:“阮不奇都告訴我了,你天天晚上不睡覺,坐在牀上練功。之前不能行走的時候,沈燈和堂主也發現你偷偷練功,罵了你好幾次。”陳霜:“……”靳岄:“風報柳下一重是什麼?你練成了麼?”陳霜看着他:“小將軍何必為我這麼執着。”母雞帶着小雞,在院子裏東奔西跑,狗子追得不亦樂乎。靳岄朝狗子扔去一塊石頭,回頭説:“你是陳霜啊。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陳霜。以往都是你保護我,這次我想護佑你。”賀蘭碸兩後便離了梁京,帶着聖旨和御史台的信啓程西去。白霓沒有離開,到家裏見了岑靜書和靳雲英幾次。她帶着錦兒,岑靜書母女喜歡得緊,抱上了就不捨得鬆手。紀明這來時,靳家門户緊閉,他轉入明夜堂,路地找陳霜。

原來岑靜書又去找錦兒玩兒了。靳雲英仍三不五時上堰橋寺,求見比丘尼長淨。她與新容自小相識,情同姐妹,但新容始終不肯見他。靳岄與靳雲英一塊兒去的,怕是要到傍晚才能回來。

尚早,紀明這帶來的不是酒而是茶。他與陳霜在樹下煮茶説話,阮不奇遠遠走過,扔下幾聲壞笑。紀明平時在朝上説話條條有理,偏偏在這件事上臉皮奇薄無比:只要有人拿他和陳霜來取笑,他一張臉立刻通紅,支支吾吾。

陳霜覺得他實在有趣,一杯茶喝完,忽然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