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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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可安排你進御史台。”岑融又説,“樂泰常抱怨手下無人可用,你與他一定相處得來。”
“不了。”靳岄搖頭,“説到願望,子望確實有一事相求。”岑融立刻道:“你説。”
“請官家放過子望,放過靳家。您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別,理當循規蹈矩,不可僭越。”靳岄説,“您若能答應我這件事,子望一生。”岑融沉默許久,艱澀道:“你果真恨我了。”見靳岄又不答,他想起內侍所説的話,遲疑着問:“聽聞你回京時,帶了一個匣子。莫非是賀蘭碸……”靳岄飛快眨了眨眼,立刻道:“別説了!”他語氣很衝很急,岑融登時截斷話頭。靳岄回頭跑上街面,回頭看岑融一眼,雙手作揖虛虛一拜,擰身便走。他走得飛快,拐到街角才剛停下。等心口劇跳稍緩,偷偷探出個腦袋。燕子溪邊上已經沒了岑融和侍衞的蹤跡,想來是已經走了。
他滿心莫名,不知為何岑融會以為賀蘭碸死了,裝在那匣子裏。但靳岄巴不得他有這個誤會:按照他與岑煅等人的商議,在奏報西北軍戰事的軍報裏,岑煅不能提賀蘭碸,更不能提那些買來的白原馬和高辛馬。
他們要儘可能地隱瞞岑融,直到無法再瞞、一切大幕揭開的一刻。
端午,梁京仍籠罩在晨霧之中,好夢初覺。玹王岑煅率領一小支軍隊,帶着功勳回到了梁京。
與他同來的還有兩個人,但並不一同進城。等到城門過路之人漸漸稠密,這兩人才騎上馬兒,裝作旅人,順利進入梁京。城門士兵只記得那兩匹馬上有一位少女亮出了明夜堂的標誌。她身後的人戴着笠帽,從帽檐下透出一雙幽綠的眼睛。
“我看到了一頭騎馬的鬼哩!”士兵轉頭對人説,“狼眼睛,狼面容,嘖,不會是狼妖吃人之後化的形吧?”這件事後來在梁京被傳成了帶血腥味兒的詭怪傳説,那是後話了。
同一,仙門城守夏侯信等人因清剿瀋水下游亂象有功,回梁京稟報、領賞。兩隊人分別從南側與西側城門進入梁京,並無集。
阮不奇和賀蘭碸先回到了明夜堂。她才剛下馬,回頭一看,賀蘭碸已拎着包袱翻入靳岄家的院牆。
靳岄起得很早。明夜堂的人幾前收到阮不奇的書信,嶽蓮樓拿着兩張信紙過來,在他面前故意一字字大聲念。靳岄對他又愛又恨,恨全是因他多嘴而生,但是聽到信裏説賀蘭碸也會一起回來,他登時甩去所有恨意,開天闢地頭一回主動跳起,狠狠抱着嶽蓮樓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可他實在起得太早了,在院中等了半天,昏昏睡。乍聽見院牆傳來聲音,他心頭一靈,回頭時忽然被一頂笠帽罩在頭上。來者把他攔扛在肩上,砰地踢開了房門。
靳岄被賀蘭碸抱着扔到牀上,昏頭昏腦中抓住賀蘭碸衣帶:“我娘和……”
“都不在。”賀蘭碸揭了靳岄頭上笠帽,不巧鬆了簪子,靳岄一頭黑髮散在牀上,他趴上去就吻,在濃般的低裏斷斷續續回答,“我跳進來時,看過了,今端午……是去集上,買茶酒?”靳岄笑他猴急,又笑他稚拙:“是去寧元成家裏陪他孃親了。”賀蘭碸嘆道:“那不正好?”説着把靳岄衣服剝去。
在賀蘭碸懷裏,靳岄常覺自己處於漩渦中心,是列星江水面上能卷死人的水窩,是馳望原晴夜裏打着旋的星辰。晃動搖擺,不休不止。濃夏才剛剛起意,又是清晨,屋裏原本並不熱,兩個人卻都大汗淋漓,兩枚汁水迸濺的、透了的果子。
滴落的汗水砸在皮膚上,掀起風。賀蘭碸如同在馳望原的草場上馳騁,他翻動靳岄,在黑的長髮裏尋找月亮濕潤的目光。他吻他的眼睛,去月亮的淚水,知道那不是因為疼。
靳岄常給賀蘭碸梳頭髮,這一次換賀蘭碸為他打理長髮,雙手笨拙,又怕疼靳岄。靳岄坐在牀上昏昏睡,賀蘭碸乾脆把他攬進懷裏,用布巾細細擦拭他的身體。
“瘦了。”賀蘭碸丈量他腹尺寸,斷然道。
靳岄:“……我沒有。回京之後天天大吃大喝,有我娘在,怎麼可能讓我瘦。是你又長高、長大了。”賀蘭碸看着自己的手,半晌才説:“那,你也快長吧。”他給靳岄梳好頭髮,認真看了又看,像端詳自己親手製作打磨的一柄鐵器。
“不打仗了,打仗有什麼意思。”他攬着靳岄在房裏晃來走去,“我同你在一起,這才叫快活。”靳岄任由他耍賴。等頭再升高了一些,嶽蓮樓在院外一聲聲喊他倆名字,賀蘭碸理好衣裳推門而出,又是器宇軒昂的莽雲騎統領。
“我不敢靠近哩。”嶽蓮樓笑道,“若是聽到些不該聽的聲音,靳岄又要罵我了。”賀蘭碸正思考如何回答,阮不奇蹦上牆頭大聲説:“他敢聽,我幫你毒聾他耳朵!”端午熱鬧非凡,岑煅進宮去了,賀蘭碸和靳岄在明夜堂裏消磨時間。遠桑原本也隨隊一同往梁京方向來,經過瀋水的時候與眾人辭別,繼續往南去,當她的仙門怪客。阮不奇想念遠桑,攛掇嶽蓮樓剃光頭,説這一定會讓章漠愈發喜愛他入骨。
嶽蓮樓絲毫不為所動:“你怎不剃?你剃了,往梁京街上一走,至少三百個俊俏公子上你。”一幫人鬧鬧哄哄,唯獨不見陳霜。靳岄一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