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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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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將軍如果不説,那邊算了。”

“……沒錯,已經死了。”雷師之不再隱瞞,“死在你的小將軍靳岄設的局之中,就在去年冬天的梁京。”白霓:“怎麼死的?”雷師之:“被靳岄所殺。”白霓看着慘灰的天空,雪又稀稀落落降下。

“很好。”她低聲道。

見她轉身回房,雷師之又説:“你不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嗎?為何一個大瑀人,會成為金羌的細作。”白霓遲疑片刻,對雷師之作了個請的手勢。

屋內比外頭温暖許多,地爐燃得正旺。茶水是燙的,幾口下肚,渾身都熱暖起來。雷師之與白霓分坐木桌兩側,大略説起遊君山的來歷。

遊君山對白霓所説的話中,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實的:他確實父母雙亡,因而在白雀關外。金羌軍隊常在白雀關周圍抓他這樣沒有來歷和身份的人,有的當作軍隊靶子來練習槍箭之術,年紀小的便留下來在軍隊裏做些雜活,遊君山這樣體格健壯的男孩,不少都被選入軍隊之中,培養成為細作。

遊君山確實是大瑀人,但他完全有一顆金羌的心魂。把異族人培養成為自己的細作,最關鍵的第一課是讓異族人摒棄對故鄉的思念。金羌人用漫長的歲月錘鍊了遊君山對大瑀的恨意,他堅信自己的離失所是大瑀所為,封狐原本就是金羌的土地,若不是大瑀強佔,白雀關不會出現這麼多戰事,他也不至於失去父母,關外

在封狐生活的幾年裏,遊君山有過短暫的茫然和混亂。有人喊他遊大哥,有人喊他夫君,有人喊他遊將軍。他在世上有許多個身份,偏偏每一個都無法令他穩穩立足。他是在深淵之上腳踩薄冰的人,貼身帶着的炎蛇劍便是事情暴時,金羌細作用於自刎的工具。

白霓細細地攪拌碗中茶渣。金羌與北戎人都喜歡喝加料的油茶,她卻怎麼都吃不慣。

“説這些有何用?”她問,“我不想知道他過去過得多痛苦。”

“他對你的心是真的。”雷師之又道,“你若是在北都逗留時已經知道,那你一定也曉得,他常常到你房中探望你,和你説話,盼望你們的孩子……”

“那又如何?”白霓打斷喜將軍的話,卻沒有繼續往下説。她怔怔看着手中茶杯,因為手上力氣太大,茶杯裂開數道縫隙,碎片在她掌心劃出幾道痕跡。

見她興趣不大,雷師之便不再多言。孃帶着錦兒在門外徘徊,是孩子玩累了想睡覺。自從阮不奇走後白霓便自己帶錦兒,後來見她忙碌,雷師之便又找了個孃,但這孃卻是金羌人氏,不懂説大瑀話,縱然白霓會説金羌言語,兩人也並不通暢。

白霓照顧錦兒睡下,回到廳中,雷師之正要告辭。

“將軍,白霓還有一個請求。”白霓忽然出聲挽留,“只是這個請求或許有些過分,白霓不知將軍是否會答應,心中不安,不敢開口。”雷師之心想這倒是罕見,他有幾分警惕和驚奇:“什麼請求?”

“我知道如今邊疆戰局有變,大瑀和金羌兩國都在白雀關列兵僵持。”白霓看着他説,“我想知道戰局變化,將軍可否答應白霓,每都遣人來跟我説一説?”雷師之啞然失笑:“不可能。”

“我現在在金羌完全受你控制,又有錦兒,我能做得了什麼?自從阮不奇離開,你對我的監視愈發嚴密,平時也不允許我離開這個院子,雷師之,我就這一個要求,我想知道大瑀、封狐和白雀關,現在是什麼樣子,開戰之後又是什麼樣子。我的請求不算過分!”白霓説得動,緊緊咬着下。雷師之極少見她在自己面前真實情,一時間猶豫起來。

見他不答,白霓忽然後退一步,咚地朝他跪下:“將軍,我是大瑀人,封狐更是我的家鄉。我年邁的老母親如今生死未卜,可我相信她一定仍活着,仍在封狐等待我的消息。將軍如今是金羌的將軍,可我即便死在金羌,也仍是大瑀封狐人氏,我的心魂總要回歸大瑀的。求將軍憐憫我孤兒寡母,給我一點兒念想吧。”離開白霓的院子時,雷師之心事重重。他帶去的隨從名為昂車,見他抬手召喚,連忙走近聽令。

“金羌與大瑀的戰爭若是開始了,你常來跟白霓説説情況。不涉及機密,隨便聊些戰況變化即可。”昂車不愣住,這要求實在太過古怪:“為何是我?我雖不陪同將軍上戰場,但將軍衣食住行均由我負責,怎麼現在連……”

“我身邊能説利大瑀話的也只有你了。”雷師之説,“兩國開戰,她心中慌亂,你便當作來陪她説説話吧。”昂車笑道:“將軍對白霓真是好。”雷師之笑笑:“她恨我。”昂車一怔:“不會吧?我見她請你喝茶,也允許錦兒同你玩耍。”雷師之搖搖頭,轉了話題:“記住,每次見她,都要細細觀察她的行為舉止,有何與往不同的,必須告訴我。態度好一些,儘量讓她信任你,但無論她問你要什麼,都不能給,她讓你捎帶的東西,全都要給我看。”昂車點頭應下。

***馳望原上,一匹白馬風塵僕僕,穿過凜冽風雪。

從古穆拉河到馳望原,陳霜已經在這路上奔馳了十。馬兒疲憊,他也一樣疲憊。隨身所帶的乾糧所剩無幾,他驅馬在避風處停下,展開賀蘭碸和靳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