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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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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還不知究竟發生什麼事。青虯幫的船隊在密海村靠岸,有水盜路上門找樂子,卻發現已經漸漸發臭的屍體與餓得大哭的鄭舞。水盜妥善埋了女人,把鄭舞拎回青虯幫。青虯幫老大見鄭舞年幼,便收作義子,鄭舞從此便成了青虯幫一員。

“你娘過得好麼?”鄭舞問,“渡海來了大瑀,總比在密海村好。”陳霜目光冷淡:“不清楚。我已經許多年沒見過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鄭舞笑道:“出了什麼事?看你這一臉苦大仇深。”

“……”陳霜摘了斗笠站起,隨手一揮,沉重雨珠夾帶內力去勢,砸入山谷之中,雨水瞬間打濕他的頭臉,額前散發絲絲縷縷貼在面上,聲音愈發的孤冷,“她賣了我,換得一兩銀子,從此我再沒見過她。”颶風愈發靠近,天際一片陰沉黑,鬱雷滾滾。另一處煉藥谷外,賀蘭碸與阮不奇藏身樹叢之中,雨水穿過樹梢,已將兩人渾身淋得濕透。但兩人身着黑衣,吐息緩慢,幾乎與這密林融為一體。

煉藥谷中可見煉藥人緩步來回。谷內散出怪異藥香,令人反胃嘔。

擒月弓已經拉滿,一支狼鏑搭在弓上,直指谷內彎擺動器皿的老者。老者纏紅帶,一張臉皸皺灰暗。

第125章逃(2)賀蘭碸背上共有四處傷,深可見骨。貝夫人看過他的傷勢,饒是她見多識廣也難免吃驚:一是為賀蘭碸上刑之人手法絕妙,骨傷之處雖然猙獰,但傷愈後,賀蘭碸行動幾乎不受影響;二是賀蘭碸傷口本未完全癒合,只不過外層皮膚勉強長好,裏頭還有膿血未化,換作別人,本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千里跋涉,從楊河城直奔赤燕。

貝夫人捆了賀蘭碸兩,不許他四處走動,為他仔仔細細清理乾淨傷中腐膿血。賀蘭碸一直隱隱發燒,直到貝夫人出手清理才算好轉。傷污物一旦清理,配合貝夫人獨門藥方,賀蘭碸只覺得神一天比一天好,胳膊肩背活動起來也愈發利落。貝夫人自然不允許他參與此次活動:若是再被大雨淋濕,不知又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好轉。

但嶽蓮樓和章漠連連搖頭:“我們是去救靳岄,賀蘭碸不可能乖乖待著。”果不其然,刺殺煉藥人原本僅安排阮不奇獨自前去,貝夫人拎着藥包四處尋找賀蘭碸時,才發現連他也不見蹤影。

阮不奇從來不覺得賀蘭碸的傷勢很重,她唯一擔心的僅是賀蘭碸會不會拖自己後腿。比如此刻,她看着賀蘭碸拉弓,低聲問:“能準麼?你肩背沒問題?不耽誤我殺人吧?”賀蘭碸:“能準,沒有問題。”對常人來説難以消受的疼痛,於賀蘭碸而言,尚在可忍耐範圍內。他拉弓的手其實有幾分顫抖,畢竟殺目標與朝樹梢發箭是完全不同的意義。藥谷中的人似乎都有幾分腿腳本事,若是不能一擊即中,便麻煩了。

那年老煉藥人對殺機毫無察覺。阮不奇得到賀蘭碸的回答後俯低身體,悄無聲息地前進,直至潛入谷中。一個煉藥人正用木板等物遮蓋藥田,他蹲跪忙碌,風雨聲頻密,掩蓋了阮不奇行動的細微聲響。阮不奇手持短刀,忽然從後捂住煉藥人嘴巴,雙手把住他腦袋,飛快一擰脖子。煉藥人頭頸斷裂,立刻軟倒。阮不奇將他小心放倒在藥田裏,用短刀挑開他的衣裳。

腹部捆着十餘個鏤空木盒,木盒中簌簌有聲,蟲身動。阮不奇忍着噁心,手起刀落,將木盒中蠱母一一刺死。

谷內藥田分散各處,範圍極大。阮不奇貼着藥田邊緣的驅蟲藥草而行,以這種方式接連刺殺幾位幹活的煉藥人。

老煉藥人終於察覺不妥。他經驗豐富,抬頭四望時順手從頸上掏出哨子。

——煉藥人的蟲哨十分厲害,藥谷中哪怕看似一片平常,但也藏着無窮無盡的毒蟲毒蛇,蟲哨一旦吹響,你們便無處可逃。

貝夫人的話猶在耳畔,賀蘭碸鬆開手指。狼鏑破空出!

蟲哨已經放在煉藥人邊!

利箭疾飛而去,兩層高辛鐵打造的箭頭鋒鋭不可抵擋。蟲哨應聲而碎,煉藥人還未來得及把它吹響,擊碎蟲哨的黑箭刺入他口腔之中,去勢兇猛凜冽,彷彿有人用大力狠命拉扯——噹的一聲,狼鏑將那老翁死死釘在他身後的吊腳小樓上。

老人尚未斷氣。他啊啊呻,雙手狠力扯開衣襟,霎時間數十個香木打造的木盒紛紛落地。盒蓋落地鬆開,柔軟爬蟲與帶翅飛蟲登時得了自由,紛紛爬出、振翅。

阮不奇狠狠罵了一聲:“混球蛋子,你還是沒準!”她向來是不怕蟲子的,但見到章漠被蠱蟲害得生不如死,夜痛苦煎熬,她也不起了畏怯之心,連退幾步。

吊腳小樓上又躥出幾個黑衣煉藥人,阮不奇看看地上蠱蟲,又看樓上數人,咬牙出長鞭奮力一甩。樓上煉藥人被它纏住雙足,接連翻下樓來。賀蘭碸站得高,看得十分清楚,樓中還有別的煉藥人,正抓起蟲哨、拎着蠱甕要跑出來。

狼鏑連珠般出。肩背的疼痛讓他不斷調整自己的姿勢,黑箭愈發的準了,樓內三位煉藥人心口中箭,瞬間斷氣。

賀蘭碸急一口氣,緩和背部烈痛。他再次搭弓,這回瞄準的是谷中正要朝阮不奇發動攻勢的蟲子。

“阮不奇!上來!”出數枚箭之後,賀蘭碸衝阮不奇大吼,“我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