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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憊了,不再多説廢話,只讓三法司各司其職,將今夜梁太師受襲之事仔細查查。
他説完,忽見紀明和衞巖手中物件,不皺眉:“還有什麼事?”紀明與衞巖齊齊步出,呈上奏章與卷軸。
“回皇上,刑部與常律寺在這兩月中發現不少民間宗教活動痕跡,其中有一宗派名為問天宗,殺人、搶奪之事層屢屢有犯。刑部與常律寺已作查探,我等察覺問天宗可能與朝中權臣有牽連。”紀明此話一出,梁安崇眼底登時掠過一絲驚愕。
楊執園把奏章呈給仁正帝。仁正帝強打神翻看,越看越是震驚。等楊執園在旁為他展開衞巖呈上的十三個卷軸,仁正帝臉忽地陰沉。岑煅悉父親的這個表情:他震怒,並且就要發火了。
梁安崇看着那些卷軸,暗暗咬牙。他認得出來,那十三個卷軸全都是問天宗宗主的畫像,其中一幅用金線繡成的布匹裝裱,那是仙門城修心堂中供奉的畫像,尺寸最大,繪製得栩栩如生。
他也自然記得,那畫上之人飄然若仙,正是他命人悄悄描繪的岑煅。
他不咬牙:仙門城問天宗的宗主畫像居然能落到衞巖手中,但夏侯信這廝卻從未對他透半句。今夜原本是他和岑融的矛盾,如今又牽扯了一個岑煅進來,只怕不能善了。
“問天宗宗主是半人半仙之體,通天策地,尋雲望雨。”仁正帝唸誦奏章,冷笑道,“這是一個宗主,還是一個神?亦或是此人神通廣大,可與我比肩?”他語氣陰沉,衞巖不背脊一寒。紀明像是絲毫未察覺仁正帝的滔天怒氣,繼續説下去。
“此次調查實則已有數月,一切都要從定山堰開始説起。”紀明道,“當三皇子坐鎮遊隸城,仙門城城守夏侯信夏侯大人,為了與三皇子商討開堰洪之事,馳騁趕赴遊隸。後來瀋水受澇,仙門城首當其衝。三皇子卻因此發現,仙門城中主持疏散、轉移百姓之事的,竟然大多是宗派人士,而非官府中人。”岑融面平靜,心中卻驚起一片波瀾——原來這才是靳岄給他的機會!
紀明和衞巖調查那所謂的問天宗,看來是樁大案。現在大司寇如此説明,這功勞自然要分給岑融一半。
“三皇子回京之後,立刻授意常律寺調查此案。”紀明繼續道,“這十三幅卷軸均是宗主畫像,是常律寺少卿衞巖分別從十三座城池中獲取的。其中便包括仙門城。問天宗在仙門城的勢力十分穩固雄厚,就連城守夏侯信大人也無法左右宗主、司天士等人的決定。城中百姓只聽問天宗安排調動,民意壓過了官策,情況已經十分嚴重。”仁正帝:“你奏章中説,問天宗勢力已經滲入梁京?”紀明點頭:“正是。尤其是年初刑部尚書盛可亮牽扯入楊松兒一案,百姓紛紛認為,是宗主驅策鬼神,才有……”
“一派胡言!!!”仁正帝大怒,“那案子能翻,能重審,是這什麼宗主的功勞?!”紀明仍舊站得筆直:“問天宗勢力古怪氣,雄厚異常。我等原本也以為是民間作亂,但越是調查,越是發現牽涉頗深。尤其是仙門城的問天宗,常律寺已經查出,有梁京方向的錢銀不斷入。”仁正帝此時轉頭看向岑融。
岑融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肅然道:“兒臣想為爹爹分憂,因而一察覺此事,便……”他話未説完,仁正帝忽然抓起桌上卷軸狠狠一扔。卷軸砸中岑融額頭,岑融發愣片刻才慢慢跪下。
“你看看這上面是誰!!!”仁正帝一面急一面大吼。
梁安崇忽覺不對,扭頭望去,登時驚出一身冷汗:那原本繪製了岑煅面貌的畫像竟然已經被人全部改去,如今畫上飄然若仙的宗主長着一雙狐狸眼,嘴角含笑,赫然是岑融!
只聽紀明身姿巋然不動,連聲音都沒有分毫變化:“回皇上,我們收繳了這十三幅畫像,才發現畫中之人是三皇子。”岑融心中駭驚濤層層湧動。他死死盯着畫像,意識到自己百口莫辯,只得抬頭看向父親,斬釘截鐵説一句:“我沒有。”仁正帝不應。
岑融又一字字道:“若我知道畫中人是自己,難道我還會請求常律寺去查我自己的謀逆事麼!”楊執園正急急地撫拍仁正帝背,他勸仁正帝先歇息,切莫動怒,仁正帝卻一把推開他。
“你沒有,那這畫像是誰的!是誰費盡心思要把自己裝扮成比皇帝還厲害的神明!”紀明此時開口:“皇上,我們查到了梁京城中暗暗資助問天宗的人。”仁正帝:“誰?”紀明:“姚福生。”仁正帝一愣:“這又是什麼人!”梁安崇卻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連樂泰也不朝他望去。
紀明揚聲回答:“梁太師府上管家。”
“血口噴人!!!”梁安崇大怒,舉起巴掌往紀明衝去。
衞巖一把將他攔下,紀明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繼續説道:“目前已查到去年共有五百二十六兩銀子,通過江湖鏢局分七次運往仙台。鏢局之人確認,鏢主確實是姚福生。託鏢需留下字據,我們驗過姚福生在玉豐樓、錦味齋等地留過的筆跡,確實是此人無疑。”仁正帝閉了閉眼,用前所未有的嘶啞聲音低喝:“尋常管家,只怕一輩子都拿不到五百兩銀子。梁,安,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