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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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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岄,在他背上拍了又拍:“好兄弟!”靳岄也隨他一起莫名其妙地笑,笑完意識到自己正被賀蘭碸抱着,頗有幾分羞赧。他推開賀蘭碸,轉開了話題:“不知你是否記得白霓將軍的箭?那是莽雲騎的配箭,我覺得跟高辛箭非常相似。我父親確實非常喜愛高辛箭,他……”賀蘭碸未等他説完,從懷中掏出斷箭與染血的破布。

靳岄一眼便認出,那是莽雲騎的配箭,也是白霓的東西——此次護衞隊中,只有白霓是莽雲騎的人。

賀蘭碸卻沒有立刻把斷箭給他。

“給我一個承諾,”賀蘭碸舉起手,不讓靳岄夠着,“以後別再騙我。”靳岄強詞奪理:“我沒有騙過你。騎馬那件事我是騙渾答兒與都則,我知道你機靈聰明,即刻就能看破。”賀蘭碸:“這句也在騙我。”靳岄:“……”兩人對峙片刻,是他敗下陣:“好,我保證,以後都不騙你。”説完又伸手去抓。

賀蘭碸仍不給他:“大瑀人説話要算話。”靳岄發狠了,跳起來從他手裏搶過斷箭:“我若違諾,任你處置!”賀蘭碸帶靳岄直奔熊而去,途中告訴靳岄,白霓消失那一夜,最後應該是與賀蘭金英在一起。

仍是昨獵熊隊清理後的樣子。靳岄四處察看,心情沉重:白霓出過箭,這説明她曾遭遇過需要抗敵的事件。敵人是人,還是熊?那些被熊吃去的人之中,是否有大瑀隊伍中的士兵和文臣?

念及此處,靳岄心中一片冰冷寒意。

兩人騎馬回燁台部落途中,靳岄一聲不吭。他坐在賀蘭碸身前,手裏握着白霓的殘箭,一言不發。賀蘭碸對靳岄道:“我會幫你找白霓將軍。”未等靳岄回答,賀蘭碸又道:“你別逃了,沒有人能單人匹馬逃離冬季的馳望原。馳望原天很美,我們會遷移,往更靠近英龍山脈的地方,那裏有馳望原最好的牧場。”他的雙臂繞過靳岄的,攥着繮繩。看到靳岄把自己的小刀系在上,雖然始終沒得到靳岄的回應,但賀蘭碸已擅自將靳岄認定為自己的兄弟摯友。靳岄始終沉默,他其實沒注意聽賀蘭碸的話,心中不停回溯這一路許多蹊蹺難明的事情。

***除夕一過,漫長的冬天似乎開始變短。趁賀蘭金英不在,賀蘭碸自作主張,安排卓卓同自己住,靳岄和阮不奇則搬入卓卓的住帳。

靳岄只覺頭大:阮不奇雖然年紀小,但始終是姑娘家,怎麼能與男子獨處一屋?

賀蘭碸便立刻轉了想法:阮不奇住卓卓帳中,靳岄則過來與自己同住。

靳岄仍記着自己的奴隸身份,睡的是帳門旁的一張小牀。靠門風冷,賀蘭碸讓靳岄搬到卓卓的小牀上,靳岄很不想接受他這番古怪的好意,但温暖的睡眠在北戎實在太難得到,他用“奴隸”這一身份,説服自己接受了賀蘭碸的提議。

子平靜且無聊。唯一發生過的不尋常之事,是卓卓着涼生了病,賀蘭碸請來部落裏的巫者阿苦剌為她治療。

阿苦剌給卓卓看病後,又抓起了靳岄的手。他沒有像治療卓卓那樣用水灑在靳岄頭頂,也不在他的額頭和手背用粘稠的草藥灰渣塗寫咒文——靳岄震驚地看着老人枯槁的手指,準確而迅速地按在自己的腕脈上。

阿苦剌判斷靳岄需要多吃羊,多喝油茶與酒,才能度過接下來同樣寒冷難耐的初。靳岄被老人練的切脈手法震驚:這樣一位一直居住在馳望原的老者,怎麼懂得漢人診病的方法?

阿苦剌離開時看了一眼陪在卓卓牀邊的阮不奇,忽然走過去抓住阮不奇的手腕。阮不奇嚇了一跳,阿苦剌很快鬆開,指着阮不奇對靳岄説了一句漢話:“她比你還健壯。”因為阿苦剌的這句話,賀蘭碸、阮不奇和卓卓開始起勁兒地給靳岄各種吃食。

雖然賀蘭碸家中沒有大事,燁台部落裏卻接二連三地發生了許多事。

比如渾答兒有了一位未婚,北戎青鹿部落首領的女兒,家裏馬場足有半個燁台營寨那麼大,還擁有數也數不清的羊羣。

比如天星接二連三在沒有月亮的晚上從西邊墜落,靳岄説那是因為有人死去了,賀蘭碸卻説在高辛人心裏,這意味着天神向人間降下了神子。

比如都則想跟卓卓結親,被賀蘭碸揍得鼻青臉腫,一路哭着回家。

比如賀蘭碸教靳岄和阮不奇如何在冰河上打漁,阮不奇竟然是學得最快、打得最好但也最不講道理的一個:她把打到的魚全給卓卓,卓卓又全放回了冰裏。

比如……

數來數去,都是雞蒜皮。和這些事情相比,賀蘭碸帶靳岄學習在雪原上騎馬、深入馳望原獵兔、鑽入樹林子裏尋找野獸的蹤跡,教他如何在夏天用林中飛舞的蝴蝶來判斷熊的路徑,這些都有趣得多。

嶽蓮樓沒有再來找過他。靳岄有時候甚至懷疑,他與嶽蓮樓的相遇也許是大雪產生的幻覺。

從除夕開始,靳岄養成了記子的習慣。他教賀蘭碸和卓卓學習漢文,自己則在紙張的角落一筆筆記下子和節氣。

,有人從北都送來了奇特的消息。

“賀蘭將軍讓我來接你們兄妹去北都。”來人自稱巴隆格爾,是賀蘭將軍麾下的兵丁,對賀蘭碸與卓卓畢恭畢敬。

賀蘭碸:“……誰是賀蘭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