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得那倆人習練了沒有。
在院子裏掃地的賀蘭碸心想:不曉得靳岄習練了沒有。
和衣坐在牀上的靳岄看着盒子:真的要習練嗎?
只有陳霜,披着滿身月光,左右手各持五枚劇毒燕子鏢,風一般在梁京屋頂上飛奔。
他的目標是嶽蓮樓。
第103章設局(1)十月,已經入冬的梁京很少有敞亮天,總是沉沉地聚着濃雲,雪卻始終沒來。
遊君山從未在這個時節的梁京逗留過。他想起往年十月封狐城應該已經下起了雪。軍部會給將領的家眷分發過冬取暖的炭,他和白霓都是西北軍將領,能得雙份。
靳明照並不常常回家,他喜歡呆在軍部,或是和士兵們圍爐取暖,説些閒話,或是在軍部裏看地圖做記錄,偶爾來了興致,會備上好酒和小菜,招呼遊君山和女婿裘輝一起喝酒。
裘輝的家和遊君山的家相隔不遠,白霓同靳雲英情甚篤,兩家人常常往來,他還記得靳雲英那孩子被自己抱在懷中的覺。他留過鬍子,那小孩喜歡抬手去抓,總是扯得他臉歪鼻斜,疼痛不已。
封狐城的雪很大。下雪的時候他會和白霓騎着馬,登上封狐附近的高山。列星江上游的河水還未乾涸,但河面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大雪鵝般飄落,城裏城外山上山下,俱是茫茫。
遊君山想着這些漫無邊際的往事,把一柄軟劍仔細妥帖地藏在手臂上。這是他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當這把自小陪伴他的軟劍貼身放好之時,他才真正覺得安全、穩妥。
軟劍鋒利,劍刃薄薄地抹了一層蠟,不至於劃傷遊君山肌膚。他使用軟劍時會在出瞬間灌注內力,蠟層融化,尖刃吹可斷。
軟劍是他的秘密武器,他從金羌帶到大瑀。白霓問過他這把劍的來歷,遊君山説是父母遺物,白霓知他曾親眼目睹父母慘死,此時總會依偎着他,握着他拿劍的手,不再多言。
他心想,若是白霓知道這些來歷、過往都是謊言,依她子,定會親手殺了自己。
一切準備妥當,遊君山推門走出。他昨夜在岑融身邊值夜,清晨才換值,草草睡了兩個時辰便被叫醒:是岑融要出城祭拜,叮囑遊君山同去。
皇帝的病一不如一,岑融也一天比一天更着急。他在外人面前隱抑不發,回到家卻常跟皇子妃發脾氣。他亂七八糟地吵嚷一架,第二又和好,長吁短嘆,説的盡是自己的不安與煩惱,還有以往親切的靳岄如何因為種種誤會同他吵架,皇子妃總得花很大力氣去安他。
遊君山幫岑融給靳岄送過幾次禮物,靳岄雖然收下了,但態度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遊君山摸不準靳岄的態度,只覺得這位小將軍和自己越發疏遠陌生。
岑融出城是為了祭掃母親家族的墳墓。一行人騎馬離開梁京外城,在城外的步遠亭見到另一隊身騎駿馬的人。遊君山目光毒辣,只一眼就看出那些都是行伍之人。為首那位氣宇軒昂,白麪微須,與靳明照差不多年紀,面冷冷的,遙遙對岑融點頭。
“表舅。”岑融驅馬靠近,“等很久了麼?”遊君山跟在岑融身後,微微一驚:此人竟然是南境的廣仁王宋懷章!
宋懷章虛應幾句,目光掠到遊君山身上。遊君山忙低頭見禮,宋懷章開口問:“這就是白雀關死而復生的那位?”
“正是。”岑融説,“遊君山,曾是忠昭將軍麾下猛將。”宋懷章又看了兩眼,勒轉馬頭悠悠前行。
遊君山緊跟在岑融身後,那兩人説話聊天,對他毫不避忌。
“你五弟什麼時候回封狐城?”
“還不知。爹爹不捨得讓他走。”岑融回答,“但我看岑煅倒是很想回去。”宋懷章冷笑:“他自然想回去。如今金羌近封狐城,他再不快一點兒,這軍功可又被張越獨攬了。”岑融:“據説張越和他很不對付。”宋懷章:“做戲罷了。梁安崇支持岑煅,他的女婿能跟岑煅不和?”岑融:“五弟跟梁太師吵過幾次,都是在朝上,他對梁太師很不客氣。”宋懷章微微一愣。
岑融的狐狸眼笑得彎彎:“這也是做戲麼?我那五弟可沒有我這邊玲瓏的本事,他直來直去,不懂掩飾。”宋懷章:“梁安崇心有九竅,比你更像狐狸。有他調教,只怕你那五弟早已學會扮豬吃虎的本事。”他此次回梁京,除了祭掃,還有一重原因是探望病重的仁正帝,再同仁正帝説明自己為何不讓南軍馳援封狐。仁正帝如今一躺在卧榻動彈不得,宋懷章便乾脆呆在梁京等一個結果。
舅甥二人邊走邊聊,宋懷章忽然回頭看了眼遊君山,對岑融説:“我有順儀帝姬的消息。”岑融和遊君山幾乎同時勒緊馬頭:“她在何處?”
“在赤燕,被赤燕王族扣下了。”宋懷章笑道,“我聽赤燕王説,靳明照死後封狐被金羌軍隊突入,有一隊赤燕人打算逃回家鄉,在路上碰到了重病的順儀帝姬。赤燕人認出她手上金環,知道她是王族的後裔,便順道帶走她,一路好生照顧,又在赤燕象宮休養許久,如今已經恢復元氣,無礙了。”遊君山不鬆了一口氣。
而岑靜書病癒之後一直被赤燕王族的人看守着,無法離開。赤燕王抓持這個消息找到宋懷章,是想用岑靜書與宋懷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