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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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聲大笑,幾下格擋,忽然抬腿將那青年踢了出去。不料青年反應極快,滾落地面時踹倒一旁的武器架子,刀槍劍紛紛落下,尖鋭處正衝着雷師之而來。雷師之疾退兩步,從間出長鞭奮力一卷,襲來的武器全被鞭子卷在一塊兒,砸回那青年身上。
就在他反擊成功的瞬間,頭頂忽然又有風聲襲來。
雷師之暗啐,但已經來不及躲避,有人從帳頂跳下,卡住他的脖子反手擒拿,將他控制住。
倒地的青年一下跳起,滿臉喜:“將軍!成了!”話音剛落,這營帳忽然裂開,氈布分作幾幅落下。帳外燈火通明,一位身形與岑煅手中喜將軍無異的男子站在燈火中,火光將他臉上縱橫錯布的傷疤映得清清楚楚。
岑煅心中一驚,立刻扯下手中男子臉上的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張沒有傷疤的臉。
“你好啊,”真正的雷師之撫劍而立,猙獰的碎臉上笑意盈盈,“五皇子。”第87章邀約喜將軍把白霓留在自己身邊,並非對她身邊之人的行動毫無察覺。他已經知道白霓身邊有阮不奇這樣的人物,也清楚阮不奇身手了得,武功卓絕。喜將軍查探不出阮不奇的底細,又怕驚動白霓,引白霓起疑,只命人注意阮不奇動向,並不跟緊。
而紮營在此,他早做好了預防大瑀西北軍偷襲的準備。
因為他當年也是像岑煅這樣身負使命,率領小隊離開封狐,才最終留在金羌。
將岑煅與寧元成捆好,喜將軍摒退眾人,只留幾個心腹。
“就你們二人?”他問,“身為大瑀皇子,你行動未免太過魯莽。你若有損,大瑀皇帝可不得氣死?”喜將軍是大瑀人,這在西北軍中並不是什麼秘密。傳説他出戰必戴金面具,扮作天神威懾八方,後來才知金面具是為了掩飾他面上縱橫的傷疤。岑煅今看見雷師之臉上疤痕,縱使他見多識廣,也仍然覺得恐怖。
“我在西北軍中不過一個普通將領,該上陣上陣,該潛伏潛伏。”岑煅説,“倒是你,身為大瑀人,竟這樣賣國求榮。你屠戮大瑀人、踐踏大瑀土地時,可有半分愧疚?”雷師之對這樣的話已經毫無反應,他笑着衝岑煅點頭:“你這樣天真,可不是做君王的料。”岑煅又道:“你擒了我,是想用我換金羌俘虜?”雷師之搖頭:“也不盡然。我是想看看,你被我扣在這裏是否會有人來救你。”岑煅微微一怔。此時一陣長風吹過軍營上空,戰旗獵獵,雷師之仰頭看向晴朗夜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給你五天。五天內若有人來救,我便放了你。”他説,“那來救你的人,你可要一生善待他。”岑煅聽得滿頭霧水:“我當然會善待我的救命恩人。”雷師之點頭,忽然問起梁京燈會的事情來。
“我已有幾十年沒回過樑京。”他説,“潘樓還在麼?玉豐樓燈閣每年都會點燃麼?”岑煅閉嘴不言,雷師之了寧元成一鞭子,寧元成同樣咬牙不説話。雷師之討了個沒趣,開始自言自語説些過去的事情。他和靳明照如何在北軍相識,靳明照告假回家時如何帶他去梁京開眼界,年輕的順儀帝姬戴着紗帽和他們一塊兒在燕子溪上划船,海棠花開了又謝,燕子去了又回。順儀帝姬把一首《燕子三笑》唱得快樂婉轉,如同天籟,靳明照回了北軍也常常亂唱,雷師之聽多了,也自然悉起那段旋律。
他一邊敲打酒碗,一邊輕輕哼唱起來。歌聲未消,忽聽一陣異樣風聲。
雷師之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一枚黑箭擊中他手中酒碗,酒碗破碎,箭勢不消,徑直扎入他手掌之中!
心腹們紛紛呼喝拔劍,一位用黑布蒙面的高挑人影落在面前,手上拎着一個人。
雷師之認不得那黑衣人,卻認得她帶進來的這一位:“高辛狼?”賀蘭碸與遠桑閃到岑煅兩人身邊,遠桑把大刀砸在地面上,沉重一響。
“得罪了,喜將軍。”賀蘭碸説,“這兩位是我們的朋友,不能留在這兒。”雷師之拔出那支黑箭,立刻有心腹上前為他包紮。他細細端詳手中黑箭,發現箭桿上有巧的鏤空,與他見過的狼鏑並不一樣。
“這是雲洲王即位後使用的新箭。”賀蘭碸道,“是我才能用的狼鏑。”雷師之眉頭一皺:“我記得你。你是賀蘭金英的弟弟。賀蘭金英誅殺哲翁,不是被雲洲王殺了麼?你現在……是為雲洲王辦事?”賀蘭碸面絲毫不變:“正是。”雷師之:“你們北戎人真是有趣,一個有弒父之仇,一個有殺兄之恨,居然還能當主僕?”賀蘭碸:“仇恨只會製造阻礙天的雪山,寬容能讓馳望原草生生不息。”雷師之不笑起來:“説得倒好聽。是雲洲王讓你來救人?”賀蘭碸:“我只是奉天君之命,前來封狐城保護五皇子而已。北戎與大瑀盟約方定,兩國好,五皇子與天君在碧山城見過面,成了好朋友。五皇子不知我一直跟隨,但我見五皇子被將軍擒獲,心裏頭害怕……”他一番話半文不白,説得吃力,內容更是胡亂編造。遠桑看着他,岑煅和寧元成也看着他。賀蘭碸異常鎮定,毫不動搖。
“雲洲王這人也是有趣。”雷師之大笑,“他爹活着的時候,跟咱們金羌關係不錯。怎麼,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