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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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曾經在金羌見過,那都是光腦袋的和尚,與眼前兩人絕不相同。
雨太大了,看不真切,遊君山又不敢過分靠近,他看着那兩人進入了修心堂。他曾奉岑融之命調查過賀蘭碸與賀蘭金英,他對這對兄弟的相貌,不説極其悉,也是留下深刻印象的。那般長相氣質,馳望原中是卓然眾人——遊君山緊緊攥住了劍柄。
假扮西域苦煉門來客的,正是賀蘭碸和巴隆格爾。
苦煉門那兩位紅袍和尚已經被倆人打暈扔在角落,問天宗的人對西域宗派不甚瞭解,見二人一副異域長相,又有無法作偽的請柬,自然順利通行。
修心堂中客人眾多,鬧嚷嚷的。大雨洗去了壽辰的歡慶氣氛,紅綢子吃沉了水,滴滴答答懸掛,完全沒了氣勢。巴隆格爾在走廊上找了一處偏僻位置與賀蘭碸坐下,左右都是避雨閒談的人。
“遠桑讓我們潛入這地方接應她,可她沒説怎麼接應啊?”巴隆格爾用北戎話説。
“我説幫她殺人,她又不願意,只説逃跑時需要我們協助。”賀蘭碸説,“走一步是一步吧。”有問天宗的人為他倆端來茶水點心,賀蘭碸才吃了一口,便覺得太甜,心裏又掠過“靳岄説不定會喜歡”的想法。
此時在修心堂正堂中,夏侯信正面對紗幔中空空如也的蒲席大發雷霆。
沒人發現正堂裏潛入了外人,也沒人發現小孩消失。直到方才晚飯時間臨近,有僕人過來送飯,才知道不僅小孩沒了,那掛在牆上的宗主畫像也沒了。
“若不把他找回來,把畫像找回來,我們都保不住!”夏侯信咬牙道,“蠢貨!蠢貨!!!”眾人唯唯諾諾,紛紛四散去尋找。此時明夜堂的兩位客人在正堂外高聲道:“夏侯大人,可是出了什麼事?”夏侯信臉更糟,但知道這兩人不好惹,又耳聰目明,只怕早已經聽到了。他走出正堂,雙方恭敬行禮後才開口:“怕是這壽辰中混進了賊人。”
“這樣大膽?”明夜堂那兩人濃眉一蹙,“此處可是問天宗地盤,又有夏侯大人坐鎮,什麼賊人敢闖?明夜堂願為大人分憂,價錢好説、好説。”夏侯信心中暗罵,面上堆笑:“明夜堂果然仗義,不過這是小事一樁,自有問天宗的人去解決。”明夜堂的人又笑:“哎喲,對,我們倒忘了,這是問天宗的事情。只是方才見夏侯大人行匆匆,還以為是夏侯大人家裏有什麼突發事件。”兩人虛道了些客套話,又笑地走了。夏侯信身後親隨低聲道:“明夜堂鼻子倒是靈,小孩和畫指不定就是他們偷走的!偷完了又來賣好……”
“閉嘴!”夏侯信低斥,“找去吧!”他一整衣襟,又問:“那件事可都安排好了?”親隨點頭:“大人只要把小將軍請到後院即可。”夏侯信面一冷:“注意你的稱謂!”言罷大步離開。
***雖然不見了問天宗宗主,但這消息沒透出一絲端倪,壽辰熱鬧氣氛並未稍減。靳岄與陳霜看了好幾出好戲,心裏仍記掛着問天宗宗主畫像之事。
按照壽辰安排,問天宗宗主是會出現與眾人見面的。雖説宗主半人半仙,凡人不可直面,但他方才聽參加過往年壽辰的人説,壽辰當,宗主一般都在修心堂正堂之中,隔着厚重紗幔與眾人會面。待會面結束後,宗主離開,紗幔掀起,有幸之人便可看見宗主的畫像,一口仙氣。
靳岄一直忍笑,陳霜倒是發揮了他見人説人話、見鬼説鬼話的本事,與身邊幾位富賈聊得口沫四濺。
“若不是信了問天宗,見了宗主畫像,我這癩痢是決計好不了的。”他言之鑿鑿,指着頭頂,“看不出來吧?我去年還是個禿子,今年這頭髮,哎喲三天就得修一回,不然早長到腿上了。”富賈們見陳霜面目英俊,黑髮濃密豐厚,又驚又奇,紛紛問個不停。
席上茶點甜膩,但口細軟,入口即化,是靳岄喜歡的口味。靳岄吃喝得滿足,扭頭便看見夏侯信走來。
“小將軍,你隨我來。”夏侯信把他拉到一旁,低聲道,“今兒這壽辰出了點兒意外,宗主怕是被賊人擄走了。現在正四處尋找,你避一避吧。”
“夏侯大人,我所在之處已經是安全的內室,怎的還要再避?”靳岄問。他與陳霜進入修心堂後,並未和其他賓客同處一地。尋常賓客要在走廊上避雨,貴客則被請入室內安坐。外頭大雨潑天,室內倒是乾燥温暖。
“往後院去吧。”夏侯信説,“問天宗的人如今正在氣頭上,我想安排你走,但又不好與他們起衝突。”他相當懼怕問天宗似的,低聲道:“去了後院,便可趁隙從後門離開。”靳岄叫來陳霜,兩人跟着夏侯信往後院走去。陳霜以眼神詢問靳岄,靳岄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走入雨中,撲面便是涼風。陳霜撐着傘,給靳岄披上披風,戴好兜帽,幾乎把他罩得嚴嚴實實。夏侯信不住地道歉,説是自己安排不妥當。
“夏侯大人言重了。”靳岄誠誠懇懇,“這是問天宗的事情,好端端一場壽宴,居然鬧成這樣……我身邊有遊君山,夏侯大人可知他身份?若需要我幫忙,大人一定一定要告訴我。子望自當傾盡全力。”
“小將軍這話可折煞俺了!”夏侯信也誠誠懇懇,“我與小將軍,説不得還有些過去的誤會。小將軍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