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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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大體,我不放心。靳岄有什麼意外的動靜,務必儘快通知我。”遊君山明白這是讓自己監視靳岄。他沒有立刻回應。
“靳岄年幼,嶽蓮樓陳霜之又對朝堂險惡不甚瞭解。為了保護他,為了儘快洗清靳將軍的冤情,你得分清輕重緩急。”岑融又説。
這回遊君山頷首,表示明白。
車隊離開仙門城,穿過仙門關,沿仙門道往北而行。岑融在車中閉目休憩,良久後緩緩睜眼。那枚圓潤的白玉扳指戴在他拇指上,他輕輕。親信躍上車,小聲稟報:“監視靳岄和遊君山等人的哨子已經安排好。”岑融點頭。親信沉默片刻,又問:“您是不信遊君山麼?”
“遊君山與我不是一條心。”他想了想,輕笑,“只怕與靳岄也不是一條心。”
“只要小將軍與您一條心,大業可圖。”
“我今才算明白,他並非喜歡男子,只是對那蠻子情有獨鍾。”他看着扳指低聲道,“等他清楚了一切原委,等靳明照冤情洗清,他是鐵了心要離開我的。你説,是我比不上那蠻子麼?”那親信訥訥不言。
“……如此謀臣,”岑融説,“梁京裏頭,再也找不出這樣一個合我意、稱我心,又討我喜歡的了。”他將扳指緊緊握在手中,骨節發白,暗暗用力。
***大雨接連不斷下了幾天。
賀蘭碸與巴隆格爾那護送老翁離開,三人輾轉周折,總算找到一家偏僻破敗的小客棧,不需要問天宗通令牌就能入住。
老者是書商,專門收舊書倒賣,但有幾分書卷氣,不是尋常的商人。他一路從南境步行,逐個城市逐個城市地走,一是為了買書賣書,二是為了尋找自己失蹤數年的孫子。
老者自稱陸宏,與孫子相依為命,不料三年前那孩子在家門外莫名失蹤。他四處遊歷,足足找了三年。
巴隆格爾與他尤為好聊,老翁平靜時説話慢聲慢氣,抑揚頓挫,巴隆格爾的大瑀話不甚利,兩人起來倒也毫無障礙。這破店子人少,多是來往的行腳商,賀蘭碸和巴隆格爾包下兩個房間要住半個月,那老翁被人一頓推搡捶打,受了傷,也要住上十天半個月。
好在他帶着些頗為稀有的舊書,一本兩本賣出去,便有了吃喝住行的銀兩。
賀蘭碸沒那麼多心思和時間陪不相識的老人説閒話,他冒雨出門,尋找遠桑下落。但他一看便是外鄉人,又有那樣一雙讓人害怕的眼睛,沒多少仙門人願意理會。無奈之下,這一天晴,賀蘭碸揣着錢走進了明夜堂的仙門分堂。
他在萍洲分堂裏詢問過遠桑的下落,手上有萍洲分堂的憑據。亮出憑據,仙門分堂便給他打了個折。賀蘭碸實在疼,心中暗罵明夜堂誆錢有道。罵得寬泛,不能解氣,便逮住嶽蓮樓腹誹不止。
仙門分堂這兒也有問天宗通令牌出售,同樣一貫錢一塊。賀蘭碸為免出行處處受阻,咬牙買下一塊,那管事的人又給他打了個折扣。
“仙門刀客最近回到仙門了。”管事的説,“不過此人神出鬼沒,想找他,得守株待兔。”他給了賀蘭碸幾個刀客常出沒的地點。賀蘭碸一展開那紙,密密麻麻幾十個字裏頭,他僅認得幾個。
“十八個地點?”他極為詫異,“仙門城這麼小,十八個地方,這不等於仙門全城了?”
“也有更確的。”明夜堂那人笑容可掬,“只標了六個地點,準確度大大提升,但,您還得再給我兩貫錢。”賀蘭碸一邊暗罵嶽蓮樓之如同搶錢土匪,一邊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他剛走,嶽蓮樓便從後院打着噴嚏鑽了進來。
“你們這茅廁還燒着香,太乾擾人大小解興致了。”他鼻子,“怎麼回事?你悄悄罵我?”
“沒有沒有,陽狩説笑了,我怎麼敢呢?”管事的笑嘻嘻給他遞上好茶,“仙門城裏最出名的舞班是薔薇閣,今夜我就安排您與薔薇閣班主見面。”嶽蓮樓嗯了一聲,翻動桌上本冊。
“仙門刀客……有人找他?”
“仙門刀客,仙門怪客,説的都是這人。此人行蹤詭秘,但做事利落快,不少人找他辦事。”管事的又説,“陽狩,你為啥想去問天宗宗主壽辰?”
“湊熱鬧唄。”嶽蓮樓笑道,“聽説連仙門城城守夏侯信也要出席,不去看看,我嶽蓮樓不就白來這一趟了?”管事的也笑:“還有十天哩,一定幫陽狩辦好。”***賀蘭碸拿着那密密麻麻的紙回到客棧,請陸宏幫忙辨認,又請客棧掌櫃指點這些地方各自在何處。
他和巴隆格爾蹲守了六七天,終於在第七天夜晚,於仙門城城外嶗山水徑中等到了仙門刀客。
嶗山水徑與嶗山毫無關係,只是起了這樣一個帶仙氣的名字,愈發顯得仙門道仙氣飄飄,不同凡響。水徑是一條橫穿瀋水的石子橋面,已經淹沒在水面之下,人從上面走過,遠遠看去就像踏水而行,十分神奇,因此常被宗派之人用來裝神鬼,糊錢財。
刀客從瀋水另一頭走來,抬頭便看見等在岸邊的賀蘭碸與巴隆格爾。刀客仍舊一身黑衣,只出冷冰冰雙眼,但看見賀蘭碸瞳與髮之後,刀客站定了,上上下下打量他。
“……高辛人?”刀客用糲的聲音説話。
這句話一出口,賀蘭碸和巴隆格爾同時鬆了一口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