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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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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邊兒,從水裏站起來,單手往上裹了一條浴巾,拿着手機往屋裏走。

“先生在洗澡?”

“嗯,洗好了,準備擦頭髮。”陸皓亭伸手,扯了一條幹巾,黑髮水光盈盈,水珠落在漂亮的直角肩上,宛若水晶落上玉盤,清脆動人。

他説:“小易,我有點想你了。”薛易:“……”黑暗中,只是隨便聯想一下那邊的場景,薛易便覺得的血管在燒,臉也隱隱發燙。

陸皓亭還在無意識地傾訴着:“要是你現在在我跟前就好了,我就能和你多説幾句話,怎麼突然就過年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先生在哪裏?”薛易的聲音透過金屬線圈傳來,陸皓亭突然生出一種錯覺,他們倆的距離似乎沒有漂洋過海那麼遠,彷彿就近在咫尺,但距離又陷入在一片虛無中,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

“我在家裏啊。”薛易摒了一口氣:“哪個城市?”

“波士頓。”出國治療癌症的有錢人,十有八九去了波士頓,薛易輕輕翻了下身,捏了捏眉心止住低血糖帶來的頭暈:“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陸皓亭如夢初醒似的,趕忙揚高了聲音:“小易你不許一個人坐飛機聽到沒有,在家裏乖乖待着。”陸皓亭想,就算要見面的話,也應該是他回去才對……

“好,我不去就是了。”薛易躺了回去,自己用胳膊內側冰了冰滾燙的額頭,聲音自帶委屈,道:“是先生説想我的,我要去,你還反過來兇我。”陸皓亭,就着小孩兒的委屈安起來,宛如一種互不見面的耳鬢廝磨。

等兩個人掛掉電話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原以為會失眠大半個晚上的陸皓亭閉上眼,不一會兒便滑入了無意識狀態。他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好,神壓迫實在太大的時候,還必須要藉助藥物或者是喝酒灌醉自己。

不過這次,好像找到了第三種方法——聽聽那孩子委屈的聲音,也讓人心安的不行,竟罕見的一夜無夢。

作者有話要説:你們猜會不會見面,哈哈哈哈哈哈s:五一一天一萬字放送,可以攢五天一起看,嘖第40章國外偶遇大年三十的早上,波士頓的天空晴朗,風很大,沒有云彩。

薛易坐起來的時候,那覺就像悶了一口烈酒,從喉嚨到腹,每一寸皮膚下都有尖鋭的刀子在左右牽拉,四肢更是痠軟無力。他捏捏眉心,壓住眩暈,拉開屜找了個充電器,懷揣着某種希冀先給手機充上了電。

果然,到了中午,陸皓亭發了條新動態。

一張很普通的照片。

是他和宸宸站在一家西餐廳門口拍的,餐廳名‘er’刻在石塊上,看起來並不豪華,但有種古老神秘的覺,陸子宸兩隻小手伸出來,朝鏡頭比了個愛心。陸皓亭則穿着長款黑風衣,裏頭一件紅格子衞衣,笑容乾淨耀眼。

一整夜糟糕的心情就這麼被撫平了。

薛易摁滅手機,仰躺在牀上,閉上眼就會浮現陸皓亭拿起餐刀,漂亮纖白的手一點一點切開牛排的樣子,吃到餐後甜食喜悦的表情,以及錫勺撞到瓷杯清脆的聲響。

不過,誰給他們倆拍的照啊?

…肯定是服務員,或者經過的路人。到了中午,水分被一點一點地耗盡,進去的空氣彷彿磨出了刃,割着氣管往下滑。薛易起身去衞生間,捧了點生水潤潤喉。

客廳裏的薛靖才氣還沒消乾淨,點着煙,心不在焉地看電視,聽見裏頭有水聲,趕忙跑到門口。只聽裏頭窸窣了一陣,似乎是趿着拖鞋從衞生間出來,重新躺回牀上的聲音。

他拍了下門,走進來。

原本是要發點脾氣的,可牀上的小孩兒一驚,抬眼看他,黑的睫輕輕顫動,模樣説不出的委屈和可憐,讓人實在不忍心來責備。

薛靖才掐了煙,擠出個笑:“還睡呢,穿上衣服,跟叔叔去吃個面吧。”他把眼睛閉上了,説:“不去。”

“嘿,小兔崽子,快走快走,要不吃啥你定,小鵝肝也行,你叔叔也沒請人吃過幾頓飯,這個面子得給吧,嗯?”他過來,想把薛易直接揪起來,可小孩兒就是別勁兒了,手拉住牀頭,死也不放手。

“都誰教的你這些,跟他媽誰學的氓樣!”薛靖才着起急來連自己都罵,盛怒之下一隻手掠過他的額頭,貌似火大地推了他一把。

媽的,還是燙的。

“祖宗我錯了行不行,我不該兇你!都忘了你什麼病了,從小生氣了就不理人,打罵也沒個用,叔叔錯了錯了,你先喝碗粥,然後把藥吃了。嗯?”薛易緩了半天才恢復血壓,徐徐道:“那叔叔幫我個忙。”

“我幫不上!我特麼又不是總統,你能耐你找他去啊!”薛易:“……給他張牀就行。”

“那重要嫌疑犯就得拷着,躺牀上也得拷着,還不如坐着舒服。我就多餘告訴你這事,我真是有病!”

“……”波士頓的夜空,難得響了幾聲煙火。

薛易勉強衝了個澡,手軟腳軟地扶着牆壁出來,路過門口時,依稀聽見門外薛靖才踱步的聲音。

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在冷戰求幫助,也就沒急着出去,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