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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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把陸子宸抱到男人身側,撈過來一點被角,幫他蓋上。
薛易攥着收費單,皺眉望着這個人,直到雙腿痠麻。
“小易。”一個身穿白褂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敞着的門,走到薛易身邊。
“林院長。”薛易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打了個招呼。
“這孩子,我和你父親過命的兄弟,叫聲叔叔就好了。”
“林叔叔。”薛易喊了一聲。
林碣石擺了擺手,走過來檢查了一下藥品,歪頭對薛易道:“最近變天,厲害的,你也注意多喝水。這是,小易的朋友?”
“嗯。”薛易不想多解釋,順着他的話點點頭。
林碣石雙眼滿是疑惑,低頭朝牀上看去,男人的面容斯文年輕,薄俊朗,因為發燒微紅的臉頰透着慾的味道,該是很討女生喜歡的類型。
想到這兒,林碣石不微微皺眉。他是薛易父親的老同學,兩個人之間沒什麼秘密,故而知道一些有關薛易的事。
“你現在離開家,就是和他住在一起?”薛易聞言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不可思議地抬頭望着林碣石。
“哦,你父親都告訴我了,他很着急,讓我幫着勸一下。你現在還小,會這樣也是受了別人的影響,我可以幫你安排最好的心理醫生,你要相信你自己可以克服困難……”
“叔叔。”薛易站起身,打斷了林碣石的話。
“你先聽我説。只要你能積極配合我們,多和女生接觸,不出去亂搞,我們的醫療團隊都是國外最先進的,一定能治好你。”林碣石沒有看到,眼前的少年手臂有些發抖,額頭上青筋浮了出來,似乎在刻意隱忍着什麼。
“你怎麼了?”薛易搖搖頭,抬腳朝門外走。
“你要去哪?”
“我摩托車還在超市扔着,怕礙事兒,您幫着照看一下我朋友。”
“小易啊。”
“我一會兒就回來。”林碣石嘆了口氣,點點頭説好,薛易甩了下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快要入冬,天氣變化的非常迅速,白天還暖洋洋的,晚上的寒風凜冽刺骨。薛易打車來了超市,面無表情地朝車庫走,垂在褲縫上的手慢慢捏起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裏。
治好我?老子憑什麼要被你們治好。薛易猛地抓住摩托車的車把,驚起一串誇張的警笛聲。
他為什麼要跑出來?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出來,他一定會和他老爸的朋友吵起來。到時候除了那方面有病,還要落一個不尊重長輩的名頭。
可是什麼時候,自己的脾氣已經這樣不受控制了?
等薛易平復好心情,重新回到醫院的時候,男人和小孩兒都不見了,林碣石也沒了蹤影,只剩下一張空空的牀鋪。薛易有點着急,忙跑到前台問人去哪了。
小護士趕緊安撫道:“先生您別急,陸先生繳了費,抱着那個小孩子回家去了。”
“可藥還沒輸完。是院長讓他走的嗎?”薛易臉很不好看,暴躁的血水般衝進血管。薛易心想,如果人是被林碣石趕走的,他非要給他點顏看看。
畢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的。院長有事情離開了。是那位先生説有急事要處理,還讓我把墊付的藥費退給您並表示謝,一共是二百一十元還有他籤的單子,請您拿好。”薛易接過,愣了一小會兒,隨後道了謝,轉身離開了醫院。
等到秦朗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了,他身心疲憊地打了個電話,便靠在牆邊兒走神。還好秦朗夠義氣,五分鐘後,穿着狗熊睡衣躡手躡腳地開了門,又去廚房偷偷煮了點掛麪給他盛好。
兩個人怕吵醒父母,在小別墅二樓做賊一樣小聲説話。
“裏頭打了個雞蛋,可能進去了點蛋殼,你吃的時候注意。”秦朗把碗放在木質的牀頭櫃上。
“等會吃。”薛易了外套隨手一扔,一頭栽倒在秦朗的大牀上,臉埋進柔軟的綢緞,心裏紛亂至極。
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薄情。他不過就出去了一小下,結果人一聲不吭就走了,這一晚上又看孩子又顧大人,最後剩下什麼了?至少留個名字吶。
“説了多少遍,別隨地亂扔衣裳!”秦朗撿起地上的外套,抖了一下,一張成團的白紙和幾張紙幣掉了出來。秦朗彎下,練地把鈔票揣進自己口袋,撿起那紙團,皺眉研究了一會兒。
“陸皓亭是誰?”
“我哪知道!”薛易心裏煩躁不堪,原本乖巧無害的臉上掛了一副‘莫挨老子’的神情。
你説説,都病成那樣了,大半夜的還瞎跑什麼,錢都給了,在那裏乖乖睡一晚上不行嗎?家那麼遠,還帶着個孩子,大半夜的多不安全。
“那他的病歷卡為什麼在你這兒。”
“老子説了不知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找……”他突然停住了。
“怎麼了?”秦朗調頭看他。
薛易睜開眼,一個鯉魚打坐了起來,大眼睛也盯住秦朗。
兩個人對望了一會兒,秦朗先慌了:“卧槽,你終於飢渴到要對我下手了嗎?”
“滾一邊去。”薛易跳下牀,奪過秦朗手中的白紙,端詳良久,一言不發地變成了一塊雕塑。
怕不是個傻子哦,手裏捏着人家名字生悶氣。陸皓亭。原來他叫這個。好像還——好聽的。
糟糕的情緒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