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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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只好晃晃他,喊他名字:“薛易,小易,你怎麼了,撞到哪裏了!”陸皓亭一邊喊,一邊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
他愣了一下,隨即的,臉開始無限蒼白,膛裏的一顆心幾乎要原地炸裂。這一身濃濃的酒味無疑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陸皓亭捧着他的臉,不可自抑地抖了起來。
覺到人在抖,薛易也不敢裝了,張開眼睛,手伸出來抱他,輕輕喊道:“先生。”聽見他的聲音,絕望中的一線驚喜毫無保留地從陸皓亭眼底衝了出來。
“我在,小易,我在這兒!”陸皓亭低頭,跪在地上抱着他,神還沒離驚慌。對於薛易,他最擔心的事情無非就這麼一件,心臟起落之間,幾乎喪失了基本的語言邏輯,薛易雖然被他抱着,但能覺到,他比自己要單薄的多。
“先生。”薛易又叫了一聲,想讓他趕緊站起來。
陸皓亭被他喊的回過神,紅着眼睛一疊聲道:“沒事了,醒過來就沒事了,不用怕,小易我在呢,別怕別怕。”他這麼一哭,薛易想要站起來動作慢慢僵住了。
我還是躺着吧。
躺着還能借酒蓋蓋臉。
把人嚇成這樣,然後立馬站起來説自己沒事,以陸皓亭的脾氣,儘管不能一嘴巴子過來,估計也要一個月不理他了。
cathy給他發了不少旅遊攻略,他還想趁着暑假帶他和宸宸一起出去轉轉,真生氣了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兒,薛易乾脆破罐子破摔,眯了眯眼。
他仔細回憶着薛靖才喝大了的樣子,然後一個撐肘,將自己的身體半支起來。
陸皓亭趕忙來扶,只見薛易人晃晃悠悠的,閉眼含糊道:“沒、沒事,先生松、送手,我能站起來。”陸皓亭哪裏敢鬆手。
他從來沒聞到過這麼大的酒味——簡直像被泡進了酒池子裏。薛易他酒量多淺陸皓亭不是不知道,趕忙扶住了他,抄起膝彎把人抱了起來。
薛易頭軟軟搭在他肩膀上,手腳掙扎了一下,大着舌頭道:“放、放下來,重。”
“不重,一點都不重。”陸皓亭緊緊手臂,認真地哄他道:“小易別亂動,乖,不動,難受就靠着我。”陸皓亭的聲音動聽又温柔,懷裏的小孩兒突然乖巧,聽話地貼了過來。
陸皓亭力氣不夠,很害怕撞到他頭,一直等到他不掙扎了才敢抱他進門,他又怕他睡着了,一邊走一邊温柔地叫他:“小易?先別睡,我們去洗個澡,換下衣服再睡覺好不好。”薛易生怕説多錯多,不出聲,頭埋進他側頸蹭了兩下,默許了,手繞過來,分別環住他的脖頸和側。
陸皓亭手腕一疼:“……小易,你別亂動,我要抱不住了。”薛易這人,不説還好,越説越要來勁,手腳盤住他,在他脖頸上噴氣兒。陸皓亭不太怕癢,這點熱氣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薛易不服氣,張開嘴,咬了咬他的咽喉。
陸皓亭手臂打了個跌,“薛易!”他的手已經開始力,怕一會兒抱不住了傷到他,大聲兇他道:“不許動!”空曠的屋子被他喊出了迴音,這一聲吼的很有效果,薛易眼睫飛快地顫了一下,嚇得縮了下脖子。
“先生兇我。”薛易委屈地垂下了頭。
“我沒有,我就是讓你別……”
“就是兇我。”薛易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哭唧唧道:“我就要動,我就要抱着你,你是我的,你不能躲着我!”陸皓亭突然明白了,這人鬧彆扭呢,因為白天的事情。
“薛易你講道理好不好……別、別咬了,再咬把你扔了!”薛易像個了氣的大皮球,被訓了兩次,窩在他懷裏不動彈了,陸皓亭一使勁兒,把他往上託了託。
還真沉的。陸皓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抱了一隻黏人的大金。
好在薛易這次比較配合,陸皓亭幫薛易洗澡的時候沒花太大力氣,清理完畢後,陸皓亭找了件睡衣給他換了,扶着人躺到牀上。
渾身的酒味被洗的一乾二淨,只剩下陸皓亭家沐浴清清涼涼的味道。
薛易脖子靠在涼枕閉着眼,懶懶地把手臂伸在牀邊,他趁陸皓亭轉身去關大燈的時候伸展了一下肌,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舒服極了。
先生是愛我的。
薛易想,他不會真生我氣。
他閉着眼睛嘆的時候,陸皓亭以為他睡着了,輕着腳退出房間。過了一會兒,他又推門進來,拿棉籤沾了碘酒,幫他清理小腿上的傷口。
涼涼的藥落在皮膚上,把薛易醒了,他坐起來,伸手抱住忙前忙後的陸皓亭。
陸皓亭沒有推開他,只是道:“小易,躺下。”薛易懶懶道:“不要。”陸皓亭的聲音温柔的不像話,拍拍他的手肘,像在哄生病的小孩子:“乖,躺下,不然明天起來又要頭暈了,我抱着你好不好,你趕緊躺下。”薛易沒説話,陸皓亭以為他默許了,收起來藥箱,坐過來把他抱進懷裏,關上牀頭的小燈。
四周突然落入了黑暗,薛易藉着窗外昏暗的燈光眯起了眼睛,非要看清他的樣子不可。
“乖,把眼閉上。我就在這兒呢,要是還難受或者想喝水了就告訴我。”陸皓亭的聲音有些疲憊,拍他後背的手也軟綿綿的,薛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