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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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將眼前這人進自己的骨裏才肯罷休。
“我不上氣了。”薛易依舊不願意鬆手,死死勒着他,直到懷裏人真的快要撐不住了,才低下頭來,吻住他的嘴。
久違的空氣從他嘴裏渡了過來,陸皓亭忙鬆了牙關,少年柔軟的舌尖兒乘虛而入,由淺而深,一點一點摩挲起來。
作者有話要説:作者碼字十分艱苦的……
看盜文過來的寶寶,求你們補一下章節或者投投雷,可憐一下這個考研狗成嗎哭遼第65章坦白瑞典的天,也漸漸熱起來了。
薛靖才找的新房子位置很不錯,小兩層,離學校只有兩條街的距離,窗外就是條蜿蜒曲折的河,視野十分開闊。
陸旭華的相關案件還在審理當中,薛靖才慢慢忙碌起來,國內國外跑來跑去,陸子宸沒有人纏着玩,又顛顛回來蹭薛易和舅舅。
六月初的一天,陽光正好,陸皓亭去見了自己的父親。
他們把陸子宸給了薛靖才,訂了夜晚的航班。
飛機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來,薛易將失神的陸皓亭抱了抱,讓他靠在自己肩上,輕聲詢問了幾句。
“準備好怎麼説了嗎?”
“嗯。”陸皓亭點點頭。
他的樣子魂不守舍,一個很細小的動作都能看出來他的焦慮,薛易替他要了杯牛,看着他喝了,又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哄他靠着自己勉強睡了一會兒。
下了飛機,薛易幾次提出要和他一起去,都被陸皓亭拒絕了,只好自己待在酒店裏等他回來。
陸衝很少正式和兒子出來,兩個人約在了波士頓一家冷清且安靜的咖啡廳,他們面對面坐下來,安靜地喝了杯咖啡。
“爸。”陸皓亭叫了一聲。
不知為什麼,明明他還什麼都沒説,陸衝的眼睛就已經開始有些濕潤了,他抬手了臉,答應了一聲。
大概是年紀大了,對於子女的某種預會異常強烈,一些不好的猜測早就浮出過水麪,如一支支細小的蘆葦葉,牽着他去探尋事情的真相,可真到了這時候,他又不敢往下去想,只好盯緊了對面的陸皓亭。
陸皓亭:“媽、媽恢復的怎麼樣。”陸衝儘量讓自己平靜:“好的,就是最近鼻炎犯了,總得用鹽水沖鼻子,説吃飯都是一股鹽巴味兒,嗨,她就是喜歡抱怨。皓亭你呢?”
“我也很好。”
“小華他最近忙什麼呢,好久沒見他了,又有演出了嗎?”
“……嗯。”陸皓亭點了點頭。
他這個動作十分僵硬,活像個提線木偶,神情冰冷且厭惡,還好陸衝這會兒是低着頭的,不然一定能看出端倪來。
“他忙就忙吧,你們之間多幫襯着點。”
“爸。”
“嗯。”陸衝抬起頭。
不知為什麼,自從兒子過來之後,一共就喊了兩聲‘爸’,可每喊一次,就讓他不由自主地渾身戰慄,整個人像是被不知名的陰雲籠罩了。
陸皓亭看起來好像很平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雙在桌子底下握的手使了多大的力氣,才讓他能正常地叫出這一聲‘爸’。
只聽陸衝微微顫抖地問陸皓亭道:“皓亭,是不是、婷婷出什麼事了。”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陸皓亭咬破了舌尖,嘴巴里有股難聞的血腥味,沙啞道:“她很久以前就病了。”
“你姐病了?”
“嗯。”陸皓亭指甲嵌進了裏,彷彿只能藉着這樣的疼痛才能將將穩住聲線。
“什麼病?”
“抑鬱症。”長時間陪護病人,陸衝的鬢角已然花白,一雙眸子因為心理上的疲憊而益渾濁。
天氣明明不冷,陸衝卻不可抑制地顫抖着,他頭皮發麻,整個人生了鏽,盯住陸皓亭,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我、還來得及看看她嗎?”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陸皓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説出這四個字的,他從沒有如此僵硬過,雙手手背已經掐出血痕,靈魂彷彿被十萬伏特的高壓電反覆錘擊,高高拉起,又狠狠拋下。
眼前也變成了一片模糊的虛無。
等他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陸衝糙的大掌正攙扶着他,焦急地詢問他有沒有事。
“爸,對不起。”陸皓亭坐在椅子上伸出手,環住了陸衝的,頭埋進了父親的膛——那動作像極了幼小的陸子宸,將無助和脆弱全部暴,低沉地嗚咽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爸,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陸皓亭哭到最後已然毫無邏輯,只能遵從着本能一聲一聲地叫着爸,聲音從喉嚨裏出來的時候破碎不堪,彷彿早就把心撕成了好多塊,一點一點地吐出血沫來。
陸衝抱住兒子,手上青筋暴起,眼淚不知怎麼就落了下來。
其實那一瞬間,他是想朝他掀桌子的。
這都是些什麼?什麼叫來不及了!憑什麼不告訴他,作為一個父親,難道連知道女兒出事的權利都沒有嗎。
可就在他肌繃緊的一瞬間,突然想到了還躺在病牀上的徐晴文。
她能經得住這個消息嗎?
這想法一出,陸衝突然失去了力氣,手腳都軟了,陸皓亭當時是什麼心境,他一下子就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