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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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願意做這件事,我還非要着你做,那我不是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了嗎?”
“而且,我答應過不會騙你的。”埃勒蒙手逐漸放鬆,改為輕撫阮遙的臉,“每個人都在承諾,但不是都能做到。”很多時候,“我不會騙你”這句話只是作為獲取對方信任的一條捷徑。
但他不希望這樣的思想讓阮遙染上陰霾。
埃勒蒙角微勾,眼角第一次浮現出細紋,“我答應你。”
…
…
解決了一件大事,阮遙心情很好,晚上還做了小蛋糕犒勞自己。
當然,這一次他依舊給埃勒蒙做了,埃勒蒙沒拒絕。
埃勒蒙的心情似乎比阮遙還好,晚上甚至特赦阮遙回牀上睡覺。
能睡牀上誰樂意睡地上?
阮遙樂滋滋地抱着小枕頭回到了牀上。
“這麼高興?”
“當然啦,牀上好香啊,有你的味道。”埃勒蒙手一頓,竟然沒有罵阮遙不知羞恥,而是微微挑眉,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我是什麼味道?”
“嗯……像夏天的雪,涼涼的,進去之後就化成了水,有一種甜甜的味道。”
“這不是味道。”埃勒蒙用着肯定的句式,語氣卻很温和,彷彿和老友隨意聊着一個沒什麼營養的話題。
“這是味道。”小樹妖固執地點點頭,“花香是味道,它很容易被捕捉到。雪的香味也是味道,只是它很難捕捉,需要你用覺將其具體化。”
“你對味道倒是很有見地。”
“那當然了,我以前不能到處亂跑,無聊的時候就會封閉自己的四,去聞各種不同的味道,比如雨的味道,它沒有雪那樣強烈的刺,只是輕輕過你的身體,彷彿什麼都沒聞到,可你細細回味,又像是聞到了萬物。”埃勒蒙輕瞥了一眼阮遙的腿,“以前為什麼不能亂跑?”
“因為我生下來就是不能動的,只有不斷修煉才能一點點控制自己的身體。”阮遙説過不欺騙埃勒蒙任何事,這當中自然也包括自己曾經的身份。
對此十分好奇的埃勒蒙竟然沒在繼續問下去,詢問起了其他的味道。
阮遙被勾起了談話,倒豆子一般説了一大堆。
兩人話題結束沒一會兒,埃勒懞直接睡了過去,頭一次沒有藉助睡前清心咒。
阮遙抱着書,有些糾結,一晚上可是一株藥植誒。
埃勒蒙自己睡過去了,肯定不會再給他買藥植了吧?虧大了!
…
…事實證明,奧茲將軍真的沒有阮遙想的那麼小氣。
今天的埃勒蒙依舊給了一個藥植名額讓阮遙隨意挑選。
阮遙當然是先把光腦接過去選藥材,才問埃勒蒙為什麼今天也有名額。
管家言觀鼻、鼻觀心,心道自家將軍八成已經淪陷了。
俗是俗了點,但哪個在勾心鬥角、槍林彈雨中長大的獸人,能拒絕一個和自己基因完全匹配、且單純熱情毫無心機的亞人呢?
就像光明之於黑暗,讓人無法不留戀。
事實也驗證了他的想法。
埃勒蒙睨了阮遙一眼,角微勾,“只要能讓我入睡,形式不限。”阮遙扭撞了一下埃勒蒙,“不早説,每天晚上沒人和我説話我都要憋死了。”
…
…
經此一事,阮遙徹底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每天晚上都要和埃勒蒙聊很久。
當然,大多時候都是他在説自己的受。
埃勒蒙本不需要引導,他就差點把自己老底掀了。
漸漸的,埃勒蒙也就隨他去了。
情場得意的阮遙其他方面也過得不錯,自從上次體能課的事情過去之後,他和齊德蘭關係緩和了不少,還互相留了通訊號。
一週的時間迅速過去,埃勒蒙的病終於到了第一階段收尾部分。
今天就是為埃勒蒙解毒的子,肖克也跑過來緊張兮兮地等待。
反倒是兩個當事人,淡定得不像話,一個坐在輪椅上閉目養神,身體上連接着病理檢測儀;另一個將藥粉倒進小杯子,拿着玻璃管攪拌。
藥粉徹底溶解之後,阮遙將杯子遞到埃勒蒙身前,另一手上還有一顆粉的小藥丸子。
“這是樹人毒素,喝下去之後會很難受,你吃下這個會好受很多。”埃勒蒙接過兩樣東西,兩修長的手指捻着藥丸,一臉興味,“你之前可沒説過還有鎮痛的東西。”
“這也是我後來想出來的,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留下任何副作用的。”
“不吃這個藥會有副作用嗎?”
“不會,就是會很難受。”阮遙對着埃勒蒙眨了一下眼睛,“只有你才有這個待遇哦。”這是花了他很多年才慢慢積攢下來的花,換做別人,一滴他都不捨給的。
為了埃勒蒙他真的是下了血本。
埃勒蒙一口喝下了含有樹人毒素的藥,這種毒素曾經差點要了他的命,可如今,他一口便攝入了更多的量。
換做是以前的他,大概會覺得這是瘋子行徑。
埃勒蒙悶哼一聲,“嘭”一聲倒在地上,眼睛還看着阮遙。
他的眼睛充血,那個身影看起來已經模糊不清了,卻像是沐浴在陽光中一樣耀眼。
也是,從前的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遇見這樣一個人。
阮遙還在盯着病理報告,聽到身後的響聲猛地回過了頭,直接彎把人抱到了牀上,“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明明是這樣危急的時刻,治療室外的肖克卻突然有些難以言喻的複雜心情。
他為什麼要把英明神武的將軍公主抱起來?
不要逗他笑啊該死!
埃勒蒙着氣,手指抓着牀弦,指甲一個接一個地崩開,紫黑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