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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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發。
齊德蘭從舞台上跳下來,懶懶地靠着約裏克斯的身側,“鬧夠了嗎?”約裏克斯將齊德蘭攬進懷裏,勝利者一般望着阮遙。
“這位、自稱是你朋友的人,讓我離你遠點,告訴他,到底誰應該走遠點?”
“奧茲夫人,您請離開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手。”齊德蘭動了一下手臂,換來的是約裏克斯勒得更緊的鉗制。
阮遙抿着,“你幫過我。”話音剛落,電燈突然滅掉,整個大廳陷入黑暗之中。
阮遙拉住齊德蘭和肖克,幾下消失在了人羣中。……跑出酒吧,齊德蘭拖住阮遙,制止他繼續往前跑。
“阮遙,你到底想幹什麼?”阮遙回過頭,愣了一瞬,他的身後,一個是微微彎氣的齊德蘭,另一個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約裏克斯。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幫過我,所以我也一定會幫你,有什麼麻煩你完全可以告訴我。”
“我最大的麻煩就是你,阮遙。”
“不是,”阮遙摸着齊德蘭的膛,“我能覺到,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齊德蘭打開阮遙的手,笑容諷刺,“那又如何?人並不是總能隨心所的。”
“所以我來了啊,我幫你。”
“你不來打擾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約裏克斯扭了扭脖子,“你一邊去,我來幫你説服他。”他所謂的説服當然不是用嘴,而是用拳頭。
阮遙身上還帶着傷,就算神識強大也完全不是約裏克斯的對手。
幾個來回,他被摔在地上,脆弱的經脈四分五裂,疼得他半天爬不起來。
齊德蘭靠着牆,仰頭望着灰濛濛的天空,從始至終沒有説一句話。
約裏克斯走到阮遙身前,踩住他的手腕,“想當英雄,也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他回頭看着齊德蘭,腳下的力度越來越大,“要我放過他嗎?”
“不關我的事。”
“咔擦”幾聲裂響,阮遙的腕骨被生生踩裂。
阮遙哼都沒有哼一聲,説實話,比起經脈上的疼痛,骨頭碎裂簡直像撓癢癢一樣。
他只是,突然有些懷疑起了自己。
他是樹妖,對別人的善意與惡意格外,別人是否真心對待他,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本以為,有了這樣的本事,在人類的世界他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但好像,他的覺再次出錯了。
機械齒輪轉動契合的聲音響起,冰涼的如同夏夜薄荷一般的聲音傳過來:“約裏克斯,你的腿我收下了。”
…
…
之後的事情阮遙都不太清楚了,他只模模糊糊覺自己被什麼人抱了起來,鼻尖瞬間填滿了獨特的冷香。……一睜眼,他就看到了埃勒蒙稜角分明的側臉。
阮遙嘴巴一癟,瞬間委屈得不行,“埃勒蒙,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
“我明明覺到齊德蘭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我想幫他,為什麼他要拒絕呢?”
“人心是很複雜的,我們做事不僅是憑意願。”埃勒蒙用的是“我們”,彷彿已經斷定阮遙不是人類。
阮遙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我以前也聽到過這句話……”埃勒蒙收回視線,眉目半垂不知在看哪,“誰對你説過?”
“我以前遇到的一個人,他對我特別好,我能覺到他對我善意比任何人都多,可他總是着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問他為什麼?”阮遙望着天花板,視線逐漸失去焦距,顯然已經沉浸在了過去的思緒裏。
他還記得,那個人看着他,眼神十分複雜,眉間緊皺。
“人去做一件事的原因往往很簡單,或許是喜歡,或許是為了錢。”
“人不做一件事的原因也很簡單,或許是不喜歡,或許是沒有時間。”
“但一個人為了不喜歡的事放棄自己喜歡的事,原因一定很複雜。”
“阿遙,你只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愛你,絕對不會傷害你。”阮遙收回思緒,瞳仁像水洗過一般黑白分明。
“那這是不是意味着,出錯的並不是我的覺,而是他們有不得已的苦衷?”埃勒蒙摸着阮遙的臉,讓他看向自己,“就算別人對你再好,只要他違背了你的意願,就不值得你去信任。”
“這太複雜了。”
“你不需要知道這麼複雜的東西,隨心去做就好了。”
…
…
因為受傷這事,埃勒蒙幫阮遙請了三天假。
第二天,瞿老直接殺上了門。
阮遙正在研究自己的小藥田,聽到這個消息忙不迭跑了出去,“瞿老,您怎麼來了?”
“我聽説你受傷請假了,就過來看看。”瞿老看向埃勒蒙,惡狠狠地道:“順便來談談家教的事!”
“當初可是你小子三催四請,老頭子我才答應過來任教的。結果你倒好,原因也不説直接讓我別來了。”
“今天我就要當着阮遙的面,好好和你説道説道這事!”埃勒蒙雙手叉,一點也不心虛,“你問問阮遙,這事他同意了嗎?”瞿老捂着心臟,慢慢轉向阮遙,“這事你也同意了?”雖然是沒錢被迫同意,但他確實同意了,阮遙誠實地點點頭。
瞿老簡直無法接受這個打擊,三兩步退到桌邊,靠着椅背氣。
“你們兩個、簡直、同合污!目無尊長!氣死我了!”
“瞿老,同合污不是這麼用的。這個成語是指思想、言行與惡劣的風氣、污濁的世道相合。”瞿老總算明白前幾天阮西為什麼會被氣得小臉發青了,因為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