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朗走了，留他在一個人在原地怔愣了許久。

他在衚衕窄巷裏走來走去，已經忘了來時的路，每條巷子彷彿都是一條死路，他深陷囹圄，掙扎不得。

傍晚天終於繞到城口，城口有個小賣部，門口幾個大爺圍着打長牌。

他渾渾噩噩地走過去，要了一包煙，櫃枱上放着罐花花綠綠的糖果，他鬼使神差地抓了一把結了帳。

出了小賣部才想起來自己又不吃糖，買這個做什麼？

他打開一顆糖果包裝，捏起一小粒放進嘴裏，還沒化開就給吐掉了，太膩了。

又出一支煙，掏遍渾身口袋才想起來沒帶洋火，只得又摺進去買了一盒。

出來索蹲在牌局旁邊，邊悶煙邊看牌。

“跟媳婦兒鬧脾氣了？”有個大爺問他。

不吭聲，大爺還以為説中了，繼續開解他:“跟女人家鬧什麼脾氣？男子漢大丈夫，娶媳婦不就來疼的？多讓讓她，現在不早了吧？趕緊回去吧，俺看你還買了糖。”大爺胳膊肘抵了他一下，“給她買的吧？嘿嘿，小年輕都這樣，嘴上彆扭着，心裏早好了，你回去她肯定做好飯等你呢！”李書華有苦難言，把煙頭在地上擰了擰，拍了拍股上土往回走去。

行過清水河，路過清水村的田地，有户人家今年沒灑黃豆，種的玉米，這時節已經條得有大半人高，綠油油地，在片黃豆地裏格外顯眼。

那玉米地旁趴着一個人，撅着股不知在找什麼，上衣滑上去，出又白又瘦的一截小。

他下意識就要轉身走開，誰知那人一眼瞄到他，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往他跟前跑，他又走不動了。

人到跟前了把捂着的手伸到他面前，是隻螞蚱，一眨眼就跳開了。

徐六還要去抓，被他一把拉住了，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遞過去。

徐六接過那顆糖果，不明所以，他沒見這種東西，不曉得是什麼，捧在手裏呆呆望着李書華。

李書華小聲嫌棄道:“土包子”，手上卻還是接過來打開了包裝，兩手指拈着把糖進小傻子嘴裏。

正把手指頭拿出來，誰知徐六一口把他食指給含住了，還伸舌頭了。

李書華一瞬間覺得電從指尖通遍全身，麻麻的，半天都緩不過勁來。

他望着小傻子，小傻子也望着他，趁他愣神之際又嘬了兩口，他才恍然把手指出來，正習慣發脾氣，卻見徐六咂着嘴裏的糖，笑得眼睛彎成半弧。

他就再也説不出什麼訓斥的話來。

太安靜了，夏季的傍晚一點風都沒有，只能聽到徐六砸吧着糖的聲音。

李書華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想起那顆被自己吐掉的糖，他沒忍住，問道:“好吃嗎？”身邊人只衝他笑，他才想起這傻子不會説話，只好作罷。

兩人就坐在玉米低頭，面前是遮擋視線的玉米，身後是無垠的黃豆，大約是氣氛太好，徐六把腦袋往他肩膀上靠他也沒有把人推開，只是把左肩撣了撣——那處被女人搭過。

這是他難得的好時光，天地間好像只剩他和徐六，靜謐又美好。

好一會兒，手指被人捏了捏，李書華偏過頭來，看着徐六張大了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原來是糖吃完了。

那嘴又紅又小，還留着點口水，出小小的一截紅舌頭，他抬起手摸了上去——觸柔軟，像是小時候家裏邊的小軟被。

李書華心裏一動，捏着小傻子的下巴就親了上去，果然是甜的。

從前他還覺得兩個人親吻時換口水噁心，就下午他還覺得那糖味太膩，這時兩人舌纏，他卻沒那麼多嫌棄的了。

徐六剛開始還順從得很，不一會兒就在他懷裏掙扎起來。

李書華把人鬆開一看，原來是這傻子不會換氣，小臉憋得通紅，正攀着他的肩膀大口大口着氣，他突然就覺得懷裏人可愛得緊，不知從前怎麼會覺得討厭。

他輕拍着人背，拍着拍着就變味兒了，手從衣襬底下伸進去，沿着肋骨輕輕摩挲着。

懷裏人受驚了似的哆嗦起來，呆呆傻傻地看着他，那目光太過於單純，李書華覺得自己骯髒的想法都叫這雙眼睛照得明明白白。

他騰出一隻手捂住那雙清澈的眼睛，安撫一樣在人耳邊輕輕哄騙道:“六兒乖，給我抱抱。”大概那聲“六兒”太過温柔，懷裏人立馬不動了，任他上下其手，只能到眼睛眨巴了幾下，睫刷到李書華的手掌心，癢癢的，直撓到他心底去。

一般不逢集進城這條路上也就沒什麼人，這個點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李書華把徐六打橫抱了起來，擠進層層疊疊的玉米地，走了大約十幾米，有處地很稀疏，空了一大塊，他把人放在一邊，掉身上的白襯衫鋪在地上，上身只剩一件白背心。

徐六坐在那白襯衣上，傻愣愣地看着他，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正值夏接之際，衣服穿得不多，徐六隻一件破舊白褂子，和一條不到膝蓋的小短褲，不知道是哪個哥哥穿剩下的。

身下那副身體其實並沒有什麼美，骨瘦如柴，乾巴巴的。

但此刻在李書華眼裏竟意外地。

天席地，連張牀都沒有，能作遮擋的只是周圍林立的翠綠玉米稈。

可李書華覺得自己從未這麼動過，渾身血往頭頂上衝，在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