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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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明顯是搽臉的。
方卿吃了一驚,這……這不是女人家的東西麼?
他拿着這粉呆了半天,沒明白這哪來的。
要説方卿是個會管家的,他有個小賬本,上頭家裏開支記得明明白白,他往炕上一坐,總錢閒錢一加一減,空出了個兩,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錢花哪兒了。
他看了眼手裏的小鐵盒,那隻能是買了這個了,自己沒買,那隻能是喬萬山買了,只是……他買這個幹什麼?
看積的灰,應該買了好一段時間了,喬大娘走了後,家裏邊又沒女人……
難道是給我買的?
方卿靈光乍現,乍出個這麼主意。
這想法剛冒出來,方卿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手裏頭小鐵盒也變得燙手,他趕緊把這鐵盒甩開了,手往後一撐,卻摸到枕頭底下一個堅硬的東西,一轉頭,是喬萬山的枕頭底。
他把枕頭拿開,又是一個小小的鐵罐子,和小鐵盒差不多的顏包裝,蓋得嚴嚴實實,上頭三個大字佔了一半蓋子:百雀羚。
難道這又是一個?打開一瞧,裏頭卻是有些油狀的膏藥,他見辦公室裏頭有女老師用過,説是天干嘴上掉皮,用這個準好。
這小罐子裏頭已經被用去大半了,他不由地想到今年冬天年後,自己的嘴沒有像以往那樣裂得不成樣子。……方卿心裏狂跳,他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在自作多情,可所有事情又好像都在陳述一個事實,喬萬山老早就看上他了?
他看着眼前的兩個鐵皮盒子,心裏頭無端地想着往常兩人睡一個炕上的時候,一塊燒鍋,一塊幹活,甚至一塊洗澡的時候!白花花的身子蹭在一起,叫他一想起來就臉熱。
原來他搬來這裏,是把自己送上門了!
他心裏頭湧起一股氣,異樣的覺,説不出來,但那股氣撐得腔裏熱熱的,連帶着腦子也有點熱,讓整個人都有點輕飄飄的。
他起身把這兩個鐵盒子收好,放哪兒好呢?最後放了喬萬山的枕頭底下,想了想又把它們摸出來往自己枕頭底下一,又去忙活去了。
下午的時候方卿去了一趟娘娘廟。
以前在這坡路碰上喬萬山的時候,喬萬山問他也信這些?他沒正面説。
看得出來喬萬山是不信這些牛鬼蛇神的,莊稼人少有不信這些的。
他不敢説自己信,避開了不説,但有時他自己心底想想也會反駁:教書的也是人,怎麼就不能信這些了?
但這話他説不出來。
讀書與科學掛鈎,種地與信相連。
方卿有點要面子。
要面子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説到底,人活着,本來就是面子裏子這兩樣,裏子旁人又看不出來,獨有面子撐出這身皮囊,馮夢龍老先生還説過,世人大都眼孔淺顯,只見皮相,未見骨相。
不要,怎麼成?
方卿是這麼想的。
這一年他二十一歲,裏子暫且不論,他要面子,不敢説自己信這些,也怕人知道自己動了心,稀裏糊塗和一個男人攪和在了一起。
教書是個體面活,他是人家説的“方先生”,識字好相貌,可他自己最清楚自己是什麼樣子,不過是拿了書遮擋起來的鄉野村夫罷了。
第十五章娘娘廟裏這時沒人,案台上擺了不少瓜果梨棗果酥,還有兩盤好。
説來奇怪,村裏人有時候飯都吃不飽,燒香拜佛卻沒一點捨不得。
方卿站在蒲團旁邊,跪坐下去,娘娘像透着一股子威嚴氣息,和他一整天心不在焉的狀態格格不入,他心底有些慌慌的,想對着娘娘像説點什麼,又不知怎麼出口。
突然,黃布遮着的案底下傳出一聲貓叫似的響,起先他沒在意,以為是不知哪裏的野貓鑽進這廟子裏,想偷點兒腥,誰知緊接着又伴隨着幾聲重的|息,還有衣料摩|擦的聲音。
方卿臉“騰”地紅了,原來不是貓偷腥,這是人偷|情來了。
他慢慢從蒲團上起來,想悄摸摸地推出去,腿還沒站直,裏頭又傳出一聲呻|,方卿被這聲叫給驚得又跪了下去,野孩子四處皮的時候,沒人帶他聽過牆,呆愣半天才想起這是廟裏頭,如此清淨之地竟然有人在此這般造次,他張了張嘴,還是不敢説什麼。
案底下出來半截腿,從案台上垂到地上的黃布蓋住了腳踝上頭的小腿,只剩一隻蒼白的瘦腳在外頭,筋骨分明,圓潤的腳趾頭透着粉的顏,本是舒展的,伴着一記悶|哼又緊緊勾着,腳面上的筋脈都跟着凸起來。
這一悶|哼一呻|,方卿聽出來了,是兩個男人。
他宛若當頭喝,案台底下,黃布里頭,不知是什麼樣的,可他已經無暇顧及了,匆匆忙忙從蒲團上站起來,踉蹌着步子往外頭跑。
到了外頭,了兩口新鮮空氣,才算是緩過勁來,已經忘了自己本來要進去幹什麼了。
可廟裏頭人才沒有注意到他。
陳小廚緊緊扒着郝木匠的肩膀,這地兒好是好,開放又隱秘,刺得很,就是有點太悶了,他了兩口氣,問道:“哪個不……不長眼的給你提……嗯…提親的?啊……慢…慢點……你説……看上哪個……了?”埋在他頸窩裏的男人滿頭大汗,嘴裏連忙哄着:“祖宗,俺能看上誰?俺誰也......誰也看不上!”動作一點兒也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