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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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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何況一個虛無縹緲的續丹。”温洛垂下眼簾:“李準,你這是何苦……”李準慘笑一聲,卻是話鋒一轉:“你早就知道我會衝破困龍鎖而逃?”温洛:“遲早的事。”

“那你怎麼不多活兩年?”李準注視着他,臉上浮現苛責而又悲涼的笑,“活着,再將我封印一次。你可是危難關頭身而出的俠士,是拯救萬民於水火的英雄。怎麼關鍵時刻,丟下那幫可憐人不管了?”温洛沒再説話,長明燭火跳躍翻飛,四溢的火苗落在甲板上,化為一粒粒塵埃。

李準看向那盞長明燈,燈燃盡,長明燈枯,殘識無處安身,永墜修羅地獄。

“長明術,割靈脈斷元魂之苦。”李準冷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淒涼,“温掌門,你怕不是個傻的吧?”温洛閉上眼睛,釋然笑道:“世人皆醒,我獨醉。”李準的心好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般疼的血如泉湧,他上前一步將温洛湧入懷中,彷彿抱住了他身處黑暗中那五百年,每次午夜夢迴唯一的光芒。

世人皆醒,我獨醉。

呵,如果可以,真想永遠一醉不起。

驀然回首,遙望當年,除了從指縫間走的光陰,還剩下什麼?

他並非一味的貪戀名譽權貴,並非只渴望萬人莫敵的力量。

他只是覺得……空炤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弟子,配不上扶瑤仙宗第十七代掌門罷了。

他只是……想配得上温洛。

卻不料,一步成魔,步步遠走,恍然回神之際,他已離温洛越來越遠了。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如畫的山水在眼前越發模糊了,如醉的雙人漸漸飄離了遠方。

視野從朦朧變成漆黑,一股無形的力量頂着江暮雨的脊背,似是要將他推向無知的領域。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他耳邊清楚的響起:“主人死後,靈武會亡到世間的任何一個角落。與其到時候被別人撿走,不如你近水樓台先得月。”江暮雨怔鄂:“李準?”他沒有再聽見李準的聲音,只覺到一股灼熱從後心猛地衝入魂靈,力道之強,險些將魂靈撞出裂縫。

這時,李準那十分欠扁的語氣再度傳來:“起個名吧少年。”江暮雨想開口質問些什麼,李準搶在他前頭説道:“慎言慎言,你可別繼白珒的“落花水”之後,再取個。”江暮雨:“……”江暮雨沒有深想,只是腦中靈光一現,想到“晚霽起長虹”這句詩,便敷衍着説道:“長虹。”前龍戩新認主,釋放出的強烈真元刺的江暮雨魂靈隱隱作痛,他果然比較適應治療系的靈武,這種兇戾富有野的攻擊系靈武,特別皮。

“臨走之前提醒你一句。”李準又説,“你是個好師兄,面上雖冷,心底卻熱。但是,你的熱心也要收斂一點,至少在不該用的人身上別用。比如……”江暮雨覺李準好像湊近了他的耳畔,那聲音特別近,也特別輕:“鳳言。”江暮雨驚訝道:“你什麼意思?”李準卻並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説道:“還有啊,白珒那小娃娃心裏充滿愧疚與悔恨。你要問我為什麼,那我也不知道。當初在楊村用分靈只探出你們一點點的情緒,行了,就這些,你好自為之吧。”江暮雨想叫住他,背後那股推他的力量卻驀然增大,瞬間將他衝出了畫境。

魂靈和神識歸於身,帶着那意外獲得的靈武一起,江暮雨覺到一陣頭暈耳鳴,以至於身旁白珒叫了他好多聲,他都沒聽見。

“師兄,你沒事吧?李準好像死了。”白珒緊張的晃了晃江暮雨。

江暮雨忙回頭看向李準,那七歲孩子的身體已經停止了呼,停止了心跳。

“小友,這是怎麼回事?”聞風走來的葉展秋問道。

水蓉忙走過去試了試李準的心脈,朝葉展秋搖搖頭:“師叔,他死了。”

“嗯。”葉展秋只應了一聲,她年歲已高,自有臨危不亂處事不驚的城府。看着昔年愛徒終於死亡的一幕,她無波無瀾的眼眸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過了很久,葉展秋才問:“他有沒有什麼遺言?”遺言自然是有,但跟她無關。江暮雨便起身説道:“沒有。”葉展秋不再問了,只叫水蓉去挖了個坑好好安葬楊村村長的兒子。

“師兄。”白珒和江暮雨站在稍遠的地方,看水蓉手法利落的就地取木材為李準製作了口棺材,問説,“李準有跟師祖打起來嗎?”

“並未。”江暮雨看向白珒,好像在徵求解釋一般,“他們抱在一起了。”

“哦,他們抱在一起……什麼什麼?”白珒腦子一僵,大吃一驚,“抱抱抱抱在一起了!?”

“嗯。”江暮雨清冷的眸光望向飄落小雪的天空,“李準哭了,師祖笑了。”

“然後呢?”白珒總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沒有然後。”江暮雨説,“師祖在等的人就是李準,他不惜施展術,受割靈脈斷元魂之苦,只為等待與摯友重逢。”

“摯友”兩個字劈頭蓋臉糊了白珒一臉!

這種事情,怕是隻有同道中人才能同身受吧?

冰清玉潔無思無慮不近女坐懷不亂恬淡無兩袖清風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