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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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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眼中出的是白珒自認識他以來從未見過的哀涼。

這種表情太陌生了!白珒像是被燙到一樣,想趕緊鬆開轄制江暮雨的手。卻見那絲絲血從江暮雨的角溢出,一滴,兩滴,落於光彩琉璃的玉磚上,濺開一朵朵妖麗刺眼的血花。

“暮雨!”白珒臉大變,緊忙去接住那倒下的身影,伸手覆於他的寸脈,白珒震驚失

江暮雨的身體怎會……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他可是扶瑤仙宗的掌門啊!

他可是修為強勁,足以遨行九州的一方大能啊!

白珒下的手白珒心裏有數,可江暮雨這個樣子完全,完全不可能!

當今世上還有誰能把他傷成這樣?怎會如此?黃芩人呢?他是幹什麼吃的?為何不護着江暮雨?

白珒渾身劇顫,額頭青筋突顯,無以言説的憤恨在瞬間佈滿心頭,什麼都顧不得,什麼都不去想,此時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暴怒的念頭——誰幹的!!!

江暮雨是本座的仇人!他是死是活由本座説了算!是誰膽敢私自傷他?是誰!!

煞怨,血光,仇妒,以及……那撕心裂肺、錐心斷魂的悔恨和絕望,白珒驚醒了。

一個人,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一滴淚,不受控制的滑落眼睫。

原來前世的自己,竟是這般狼心狗肺。

白珒獨坐在牀榻上,他發現他有些認不清自己了,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有點陌生。

前世的他,在吻了江暮雨之後,還口出惡言的折辱了江暮雨。其實對於他來説,那何嘗不是第一次的親吻?

生澀,羞怯,技術不純,不知道該怎麼吻。笨手笨腳的只知道照那地方不偏不倚的親下去,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叫他心跳如雷。若不是高領的長袍和飛舞的墨髮做遮擋,旁人定能看出,大殺四方兇戾殘暴的誅仙聖君耳紅了。

當時的白珒沒想那麼多,事後回憶起來,他完全是被江暮雨刺到了,他是被活活氣的衝動行事。雖然他到底也沒明白,自己為何下的去嘴。

自己又為何對心愛的鳳言下不去嘴呢?

白珒覺得,前世的自己是很喜歡很喜歡鳳言的,為了鳳言跟師兄針鋒相對多年,乃至最後的反目。為了鳳言棄師門,為了鳳言殺上萬仙神域,為了鳳言當上了誅仙聖君。這些,難道不足以證明他愛着鳳言嗎?

可為什麼前世的他從未跟鳳言好過?甚至沒有越矩過?

白珒是一個健康的男人,他那方面絕對沒有問題。他也曾罷不能,也曾情不自,可往往到了關鍵時刻,他又退縮了……

白珒奇怪,苦惱,他認真想過。或許因為鳳言是他的白月光,他心疼鳳言,他珍惜鳳言,鳳言從未對他表示過巫山雲雨,白珒又怎會強迫?

是這樣嗎?

前世的白珒問過自己。

今生的白珒不想再問。

有關鳳言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事到如今,他沒有那麼恨鳳言了,恨一個人,表示還在意着。就好比前世的他,對江暮雨喊打喊殺,其實不就是在乎嗎?

若不恨了,也不愛了,那便是真正的無了,將這個人以及有關這個人的一切全部從生命中除去。

突然傳來的叩門聲截斷了白珒的思路,他下牀去開門,門外所站立的正是江暮雨。

白珒有些恍惚,就這麼直勾勾木愣愣的盯了老半天。

“師兄,你……找我?”江暮雨見他神情呆滯,問道:“怎麼了?”

“沒事,剛睡醒。”白珒伸了個懶做做樣子。

江暮雨不疑有他,只説道:“你準備一下,該啓程了。”白珒應聲,洗了把臉,換了身衣裳,跟江暮雨去客棧的馬棚挑了兩匹良駒。

白珒本人御風是得心應手,騎馬就稍顯不足了。上了馬背,牽着繮繩,讓駿馬原地轉悠幾圈,貴的股就發出強烈抗議。這翻山越嶺路不好走,顛簸起來股都得摔兩瓣兒。

相反,江暮雨就不一樣了。他的適應能力極強,無論是御風還是騎馬都遊刃有餘。少年策馬,身輕如葉,合身的灼紅勁裝襯出他卓然英姿。白珒離遠望去,有些出神,差點撞上一個從岔路口竄出來的野丫頭。

白珒本能勒緊繮繩,迫使駿馬高揚前軀,險險的避過,不大為惱怒。

“我説你出門能不能多帶點心眼兒?要不是我騎術了得,你早被踩成餡餅了!”白珒大言不慚,伏在馬背上大氣。

險些撞人的人很緊張,險些被撞的人反倒鎮定自若。

那人的衣着普通,戴着斗笠,雖然遮的掩飾,但也無法掩飾她身形是個女子的事實。

“公子教訓的是,在下忙着找人,沒有看路,驚擾到公子了。”這種態度白珒還是很滿意的,正要回話,遠處江暮雨聽到動靜騎馬過來了。先是看眼白珒,而後看向下方的女人,像他這種格跟自家人的談話尚且很少,更何況對一個陌生人。兩兩無言,直接招呼白珒跟上,調轉馬頭便要離開。

誰知那女子高呼一聲:“公子且慢。”白珒回身,心道:要碰瓷?

女子上前兩步,為表示禮貌,她輕手輕腳的取下斗笠,出一張模樣極為緻的瓜子臉。螓首蛾眉,美撼凡塵,這等姿容乃世間罕見。可白珒看在眼裏,瞳孔卻是驚愕的驀然一縮。

“看二位也是修行中人,我師出空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