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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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好過。
或許,他撕掉的是一張保命符,但他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
謝玉隔着一百米,也是一驚,接着他就明白了。
死了沒?説不定還能續一秒!
謝玉正要上前,忽然眼前一黑,大國師被人用西裝罩住了頭。
商言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生氣過,氣得他一句話都説不出來,腦袋嗡嗡響彷彿要爆炸。
那車還在,不要命了?
謝玉晃了晃腦袋,是哪個刁民?!
第10章那邊突然倒車的司機慌慌忙忙下車查看,看見薛思博倒在血泊裏,兩步上前探了下聲息,確認死亡後才哆嗦地掏出手機報警。
司機一邊把手機按在耳畔,眼睛往四周瞧,再看見一個被人兜頭蓋腦罩住的學生時,疑竇頓生,像是鳩鷹鎖定目標目不轉睛。
驀地,他對上一個森涼威懾的視線,在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刑場上的砍頭犯,脖子一涼,低下頭跪在薛思博旁邊,惶恐無助地報警。
“我要報警,我倒車時撞到人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他突然走過來我沒看見……”
“別看了。”商言戈的聲音剋制而低沉,與往常聲線不同,一字一句都是從憤怒的腔裏蹦出來的。見謝玉想要擺西裝,大掌在他後腦勺鎖緊了衣服,扯着他往自己車邊走。
看?謝玉一驚。
“為什麼不在學校裏待着?要我通知你哥嗎?”商言戈嚴厲道,“知不知道是意外你就衝上去,不要命了?”什麼?通知他哥?這人是他哥朋友?謝玉試探道:“我、我看不見啊。”怒不可遏的商言戈一愣,他想着不能讓謝玉看見血橫飛的場面,想着那個司機有古怪不能讓他看見謝玉的臉,卻忘記了一件事——他為什麼潛意識裏總覺得謝玉能看見呢?
商總向來甚少這樣健忘且罔顧事實,他腳步一頓,重複道:“你看不見?”謝玉聽出他語氣裏的不確定,甩鍋道:“薛思博説要帶我翻牆逃課,我們一出來,他説去打個電話,叫我站在原地等。剛才是誰被撞了?”我是聽見撞車的聲音,才像跑過去的,懂?
謝玉第一次被人懷疑眼睛沒瞎,這人眼神很毒,為了避免餡,他關閉了自己的天眼,做一個真正的瞎子。
“沒誰。”商言戈敷衍了一句,原來是薛思博帶他逃課,目的不純,幸好他來了,否則謝玉還不知道會被他帶到哪兒去。
他十分鐘前收到消息,跑車上下來的許澱是長豐影視的練習生,謝家週年慶那天,也來了很多長豐影視的管理層和藝人。薛思博也同屬於一個公司,今天剛轉到謝玉學校。
商言戈一受到消息,便開車來了三中,他剛停穩車,就看見謝玉鬼鬼祟祟躲他不遠處的一輛車後。
商言戈把謝玉帶進車裏,掀開西裝,就看見謝玉乖巧的眨了眨眼睛,每當睫傾覆下眼瞼,顯得格外烏濃。
商言戈隨手遞給他一瓶水。
謝玉雙手搭在膝蓋上,看不見。
“喝水。”商言戈進他手裏。
“謝謝。”
“我送你回去。”商言戈傾下身,幫他系安全帶。
兩人離得很近,謝玉又聞見了悉的冷冽氣息,好像在哪裏聞過。
安全帶被拉出,咔噠,嵌入座椅上的鞘。謝玉看不見,其他反應就變得十分鋭,當商言戈手指無意間擦過間的衣物時,這個悉的位置,一下子把他帶回某個洗手間。
是恩人!
原來是他哥的朋友,難怪次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哥有這種好朋友,真是令國師羨慕。
但是這種出醜的經歷,實在不好拿出來道謝,謝玉又算不出他的命,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好的報答方式。
薛思博還沒釣出幕後之人就死了,他仍然處於敵暗我明的危機中。想報恩的話,應該離恩人遠一點。
“對了。”謝玉從書包裏掏出剩下的符,一股腦送給商言戈,“禮輕情意重,你不要嫌棄。”商言戈餘光看了一眼,被一堆“傻叉暴君”刺得眼睛疼。
“符上寫的什麼?”
“鍾馗鎮。”謝玉毫不心虛。
商言戈:“……”這就是王付楊把符掛在大堂正中間的原因?小孩還會唬大人。
商總和謝家一樣,不僅不信,還很排斥,拒絕了。
又是一個不識貨的,謝大國師氣得鼓起臉頰。
我這一疊可是有五六十張,比黃金還黃金,辛辛苦苦用受傷的手畫的。
畫的時候趁機宣了一下心中的不滿,符紙就是走個形勢,大國師寫字時心裏越是不滿,異能波動越強,效果越好。
換言之,暴君二字的鎮效果碾壓其他任何蒼白的文字。
側面説明暴君十分可惡。
商言戈從後視鏡看見謝玉鬱悶的神,改口道:“那給我吧,我正好有個合作方喜歡收集。”謝玉把符紙壓在車內收納盒裏,叮囑道:“我只送給你,不可以給別人。”本國師一張賣很貴的。
商言戈心尖微妙地被了一把,目視前方,冷靜道:“嗯,不送。”謝玉能察覺到後視鏡裏對方直白的視線,估計還在試探他瞎不瞎。他老老實實坐着,正好他這幾天看書用眼過度,需要休息。
他趁機又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