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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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要參加人生第一次考試，連謝大哥都很緊張，生怕弟弟考差了，下學期面對高考壓力太大。

因此，謝玉回來時，謝忱泊破天荒地沒有詢問他關於夜宿商言戈家的任何事。

“媽媽明天要回來了，她還不知道你要考試。”謝忱泊道，“要不等你考完了，我們再坦白這件事？”謝忱泊擔心薛菁太動了抱着謝玉哭，耽誤他複習的時間。

謝玉:“不就是一個期末考嗎？我不參加都可以。哥哥你是不是太緊張了？要不我給你按摩放鬆一下？”謝忱泊:“不用不用，你去看書就好。”

“好。”謝玉乖巧地應了一聲，但是進屋之後既沒有看書也沒有睡覺，光盯着窗簾發呆。

暴君是可惡的，專門挑他考試前出馬腳，謝玉懷疑他要是沒有看見那張紙，商言戈會隱瞞到他高考後。

幹嘛非要瞞着他呀？

還不如張太監直接。

堂堂暴君不如太監。

謝玉越想越生氣，暴君在他心裏已經等於沒種的太監了。

謝玉從來想要的就是一個確切的解釋，哪怕暴君説他就是忌憚他，他也能接受。

他們現在這樣不清不楚地算什麼呢？

難道是怕説破前塵，會被他算舊賬嗎？

謝玉突發奇想，或許就是因為他目前對暴君太寬容，導致暴君不敢打破平衡。

如果他兇一點，暴君大概就覺得説不説真相後果一樣了？

商言戈被他當面陰陽怪氣都無所謂，看來臉皮厚比城牆，不會有主動承認的一天。

得給他一點顏瞧瞧。

翌。

薛菁的航班是下午五點到達，正好和謝玉一起到家。

謝忱行陪同父母回來，沒帶什麼行李，彷彿只打算送到家門口就走。

“二哥。”謝忱行了弟弟的腦袋，語出驚人:“聽説弟弟大變樣了，哥哥以前在國外忙，都是大哥照顧你，我很抱歉，二哥以後會補償你的。”謝玉:“嗯？”可是我現在不需要照顧了呀？大哥難道沒有跟二哥透底嗎？

薛菁很高興:“忱行以後要常住國內，咱一家人可以團聚了。”謝玉偷偷把謝忱行拉到一邊:“其實我也能照顧媽媽，二哥你完全可以追求自己的事業。”謝忱行:“一，我已經接受了國內頂尖神經科醫院的聘請，人都會想念自己的故鄉，我也不例外，有限的生命裏，我更願意呆在國內。二，媽媽年紀大了，這次手術更是傷身，肯定希望我們多陪陪她，我們三個人當中，只有我是醫生，也只有我陪她的時間最少。”三，謝大哥很擔心小弟，把二哥叫回來統一戰線。

四，有個神經病違反同居約定，向他求婚了，而謝忱行並不想結婚。

二哥的理由過於豐富，完全不是謝玉想象中的“異國戀被迫分手”情節。

薛菁還坐着輪椅，住在了謝玉隔壁，長途飛機讓她神倦怠，直到被推進屋裏才反應過來。

“小，是你……”薛菁以為是謝忱泊謝忱行或者謝建明推的她，獨獨想不到是謝玉。

其他人沒有跟進來，她便明白謝玉有話要和她説。而當她抬起頭，看見謝玉不再裝瞎靈動的雙眸時，一下子愣了。

“媽媽，我、我……其實看得見。”謝玉像個犯錯的小孩子，無措地低着頭。

薛菁眼眶驟然紅了，聲音壓在喉嚨裏都不敢大聲:“你能看見了？”謝玉小聲解釋:“我眼睛沒好，但是我能用天眼看見。媽媽，對不起，我知道你被信傷害過，但是我還是去給人算命了。”謝玉斷斷續續地，把自己覺醒的能力都説出來，擔心薛菁接受不了，説一句瞥一眼，隨時準備給薛菁輸靈力。

“對不起，我沒聽你和哥哥的話。”

“給媽媽拿紙。”薛菁鎮定地拿到一卷紙後，情緒便控制不住了，一邊哭一邊擦眼淚，“你過來，傻孩子，你道什麼歉，媽媽高興都來不及……”薛菁這輩子最愧疚的事，就是沒能給謝玉一雙能看見世界的眼睛，她寧可用自己的眼睛換謝玉一時半刻光明。

她忽然想到有好幾次，身體劇痛之時，謝玉一牽她的手，情況便有好轉，連給她調理身體的錢開康也是謝玉找的。

不知不覺間，謝玉暗地裏付出了這麼多，而這個傻孩子還在擔心家人接受不了。

謝玉:“媽媽，那我可以……”薛菁:“媽媽是因為你才不信鬼神，也能因為你謝神佛。只要對你沒有害處，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薛菁轉動輪椅停在一個儲物櫃前，她打開一個箱子，裏面珍藏着好多孩童的小玩具。

薛菁從底下翻出一本兒童識物掛畫，了鼻子，“這是你兩個哥哥的啓蒙讀物，我懷你的時候，以為你有一天能用上……”她想不到謝玉會這樣，什麼都看不見，後來謝建明把這些東西都鎖起來，怕薛菁看了傷心。

塵封十八年的畫冊表面泛黃，處處是時代的印記，還有被謝忱泊撕扯過的痕跡。

謝玉接過畫冊，“當然能用上了。”上輩子的父母從來不教他識字識物，跟多養一條狗沒有區別，謝玉特別眼饞鄰居的小珠，他媽媽會抱着他，教他認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