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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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微微落,寫出來的字仍然筆鋒遒勁,走勢暢,毫無墨點。
“訁戈”合在一起讀“zhen”,音同“振”。
這一世並沒有這個字。
他還記得,謝玉初初學寫字,就是練他們兩人的名字,常常把偏旁寫得毫不匹配同伴,那天他興高采烈地對商言戈道:“我會寫我們兩人的名字了!”還不知從哪裏聽來溢美之詞,嘰嘰喳喳地誇他的名字寓意好。
“拆着來看,商能富民,文能聽諫,武能戈。”謝玉信誓旦旦,“我會拆字看相,這是極好的名字,特別適合陛下。”類似的話,商言戈登基以來在各慶賀奏摺裏看過很多次,每回都懶得多掃一眼。但從謝玉嘴裏説出來,便完全不一樣了。
他幹了一件符合封建帝王的行為的事——下旨全國嚴格避諱。
他要獨佔這個字,因為他的小國師説這個名字特別好。
避諱到最後,這個字失去使用意義,大概就從字典上消失了。後世考古帝王家譜,估計也不知道讀什麼。
商言戈不清楚,這世界沒有這個字,是否與他的避諱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因果之事,由不得不信。
謝玉跟他坦承過,一開始沒有看他的臉,直到在停車場才開始好奇他長什麼樣,所以要求摸一下臉。
謝玉雖然沒有多説,商言戈卻明白了。自己的聲音有所變化,謝玉沒往那方面想,那天在地下停車場,謝玉看見商言羽的臉,才把他和暴君聯繫起來。
如果他名字沒變,謝玉還能更早認出他。
商言戈寫完最後一筆,將筆拋入垃圾桶。他看着白紙上這兩個名,眼神微暗。
他自詡寵溺謝玉,其實謝玉對他的好一點也不遜,跟他一樣,與生俱來一般,成了刻在骨子裏的習慣。
謝玉到底是在對哪個他好?
是暴君還是商言戈?
商言戈和謝玉相處才不到兩月,恐怕不值這樣的情分。謝玉在對上輩子種種往事未知全貌的情況下,依然不改他們相識初心,對他這樣好。
商言戈將紙成一團,心緒如麻,比紙團還糾結。
他藉着暴君的光,享受謝玉的好,卻遲遲不説恢復記憶,是不是卑鄙過頭了。
他不是吃自己醋,是心疼謝玉。世上確有人對一個人好不求回報,但是受益者若是知道了付出者的惦念,還裝若無其事的話,早晚要後悔。
他必須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第58章深夜十二點,一個正常時候,謝玉睡了而商言戈還沒睡的點,商言戈練了滿滿一張字,墨跡未乾就拍照上傳朋友圈,僅謝忱泊可見。
此時謝忱泊正打算找藉口打個電話,比如跟商言戈商量一下合作事宜,順便刺探一下兩人有沒有睡在一起,恨不得找個放大鏡研究細節,發現上面抄的是正在實時變動的納斯達克指數,數字全用大寫,十分具有時效。
“……”算姓商的識相。
時隔多,謝玉再次住在他隔壁,加上心裏裝着事,商言戈今晚稍微有些失眠。
第二天清晨,謝玉六點就起牀去敲商言戈的門。
大清早記憶極力鼎盛的時候,本國師要背單詞了。
聽見裏面應了一聲“進來”,謝玉擰開門把手。
商總晚上睡覺不鎖門,真是十分危險,很容易遇見垂涎美的人闖進來。
遮光窗簾很厚,屋裏一片昏暗,商言戈打開牀頭燈,了把臉,如果換一個人,恐怕此時臉上要出大清早被熊孩子敲門的不悦來,但是商總就完全甘之如飴。
他愣了一瞬便清醒,迅速下牀穿衣,扎進衞生間洗漱。
謝玉現在不是瞎子了,商言戈要時刻保持在小朋友面前的優雅形象。
謝玉只能看見他一邊套襯衫一邊進浴室的背影,覺對方十分匆忙。
他鼓起臉頰,商言戈他是不是歧視眼睛不瞎的人?以前明明還會穿着浴袍跟他説話,現在好像每次見他都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
本國師又不會故意佔你便宜。
他拉開窗簾,坐在牀上讀了一會兒單詞,然後和商言戈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飯,六點四十,商言戈開車送他去學校。
“謝少爺!”商言戈剛下車,準備給謝玉開門,耳邊就傳來一道歡快的女聲,正是康蘆雪。
商言戈握在車把手的上動作像是按了暫停鍵一樣,不太想開門。
謝玉降下車窗,眉目帶笑:“早上好。”商言戈不太滿意地想,這句話謝玉今天都沒有跟他説。
康蘆雪從書包裏拿出一個瓶子,鄭重其事地給謝玉,鞠了一躬,再抬起頭時,眼眶居然有些紅:“謝謝你。”謝玉接過花水的瓶子,“不用客氣。有沒有找人換鎖?”
“還沒有,我放學就去辦。”謝玉:“有困難找老師,別什麼都憋着不説。你去申請一下住宿,一個人害怕就先不要住家裏了。”康蘆雪:“可是,現在都學期末了,會不會太麻煩老師了。”謝玉:“我想你班主任會很樂意。”康蘆雪成績排名年段前幾,不出意外,今年會為二中爭光,對於這樣的學生,學校都會願意為她解決生活上的困難。
“我有個同學,他爸爸是本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