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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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了，以後不會犯了，你可以走了。”商言戈強行忽視謝玉趕客的話，抑制住心慌，道:“但除了這一點，剩下全是我錯了。”

“我不該你寫報告，不該對你管束太嚴，不該不信任你。”商言戈等紅綠燈時，遇到一對母子，小孩子貪玩遊戲機，被媽媽要求每天只能玩半個小時，超時要寫檢討。

“你管得太嚴了！我同學都沒有這樣的！他們每天都可以喝汽水玩遊戲！”媽媽一邊拉着孩子過紅綠燈，有任何一輛車過來都會把孩子護得緊緊的。

“我這是為了你好。”小孩子嘟着嘴道:“哼，要不是你是我媽媽，換一個人我才不會讓你管。”商言戈被小孩子的話驚醒，意識到了一個事實——他們之間的關係，匹配不上他對謝玉的約束。

扯着監護大旗、打着關心名號，理所當然地定規矩，有狐假虎威之嫌。

他的玉，不是不乖，是乖得過頭了，才會一直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他白天只看見了謝玉扔手機，便然大怒，卻忘了反省自我——他是不是給謝玉的壓力太大了，才會讓他連電話都不敢接？

按理説，謝玉向他坦白了玄學技能，就是想得到他的信任，讓他不要擔心。

商言戈非但沒有信任，反而更加擔心了，像一個神經質的男友，控制不好自己，早晚會把謝玉往外推。

商言戈誠懇道:“請你原諒我。”謝玉呆呆地看向商言戈，他其實一點都不怕商言戈的管教，反而有人管着他、教他做人道理，他會很安心，宛若無依無靠的浮萍被框在了安全的水域。

他只害怕有一天，商言戈發現跟他在一起太憂心，決定放棄他。

商言戈邁出半步，在謝玉腳邊單膝跪下，“可以嗎？”這是一個很隨意的動作，可以離謝玉靜一點，又能杜絕從體型上給他施加壓力。

謝玉表情卻有些亂，連忙在牀上半跪起來，“你、你起來！”他沒跪過暴君，當然更不能讓暴君跪他，儘管他已經知道，這個動作在現代的含義被無限弱化。

商言戈被拖到了牀上，他趁勢提道:“原諒我了？”謝玉眼神飄忽，“其實我不怕你管我。”

“嗯？”

“但是我怕你不信任我，早晚有一天，你會覺得每天為我擔心受怕的子很難受，只要遠離我，你就會過得很開心。”商言戈:“不會。”他斬釘截鐵道:“除非你不讓我靠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謝玉不太信，誰能在當下保證未來的事呢，連本國師都算不出來。

商言戈看着不吭聲的謝玉，突然明白了謝玉的無奈:恨不得剖開一顆心，證明自己承諾的真實，對方卻不肯相信。

他説:“我們要互相信任。”

“我信你有分寸，會保護好自己，你信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商言戈茅頓開，“其實它們是同一件事，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謝玉鼻尖一酸，幾乎要答應。

商言戈:“白天沒出現，是因為我生了不該生的氣，不敢出現在你面前，怕對你發火，扔手機實在是很可惡。”

“只有懦夫才會因為擔心就臨陣逃。玉，難道在你眼裏，我是懦夫嗎？”謝玉想起雷厲風行的商總，想起殺伐果決的暴君，“你不是。”難道上輩子，暴君就只是單純擔心他？想用時間來考驗他發誓的真假？多久？半年還是一年？那他是沒有等到就死了麼？

還是説，暴君故意疏遠他，怒他，是為了讓他失望，從此再也不管大梁一花一草死活？

謝玉不斷猜測着暴君的動機，不知不覺間，他心裏完全倒戈，每個猜想都在為暴君開。

謝玉湊近商言戈，食指摸上他的嘴，用力碾了下。

商言戈呼一頓，一千零一次懷疑謝玉學了什麼不該學的東西。

但是他不能貿然去問，只能憑藉本能猜測，但這樣更糟糕了，商言戈完全想不到什麼正直的方向。

謝玉抿了抿，生氣地想，商言戈這張嘴明明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為什麼上輩子説不出一句人話呢？

商言戈見謝玉不説話，還越湊越近，連忙出聲打斷自己不該有的遐思:“你能看見？”這個念頭在他看見謝玉準扔手機時，就確認了，難怪一直以來，他無法把謝玉當盲人。

謝玉嚇了一跳，眼神亂閃，像是停留在牡丹上的黑蝶，忽然被驚嚇振翅起飛。

謝玉顧左右而言他:“唔，我的手機怎麼還沒有放音樂？”商言戈看向他的新手機，忽然有些心疼，謝玉平時小氣的，被得連手機都扔了，這該有多慌張？

謝玉捏緊手機，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要往上面裝報告app嗎？”商言戈凌然道:“不裝了。”謝玉鬆懈下來:“對，眼看不見，但我有天眼。”商言戈聞言，幾乎是條件反巡視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正式括，挑不出錯，他細品了一下謝玉的邏輯，問道:“為什麼不早説？”謝玉理直氣壯:“我怕你以後讓我手寫報告。”

“……”商言戈咬牙:“你擔心得對。”謝玉嘴角牽起細微的弧度，臉上一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