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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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罐子,夜夜的盯着看,哪能那麼順利呢。
所以梅姐兒説方子是顏爻卿的,且斬釘截鐵的説,恰恰是觸了黃四郎的黴頭呢。
梅姐兒氣急,正要狡辯,忽然聽到有腳步聲,便趕忙快步走開。她不想叫人知道,尤其是叫黃四郎知道她跟顏爻卿單獨説話,實在是顏爻卿這張嘴什麼都能説出來,本不講理的。
“老五。”黃四郎急匆匆的,“大嫂躺地上一動不動,我沒敢動彈,咋辦?”
“暈了?”顏爻卿問。
黃四郎點頭。
“請大夫,還能咋辦。”顏爻卿就説,“昨兒個娘不是給了一點銀子,你拿着銀子去請冉家村的大夫,順便叫冉大他們都回來,別在地裏幹活了,家裏這都要死人了,不回來怎麼能行。”黃四郎就看了眼梅姐兒那邊,他剛才看着梅姐兒匆匆回屋了,有點不放心她跟顏爻卿獨處,倒不是怕兩個人發生點什麼,而是怕梅姐兒身上不乾淨的東西沾染上顏爻卿。
“去吧。”顏爻卿擺手道,“我去看着點大嫂,這事急得很,你快點。”這會子也沒有別的法子了,黃四郎沒法,只能急匆匆出門,辦完事好早點回來。
冉家村也有大夫,是個走街串巷的土郎中,把脈的本事倒也有,有些土方子效用很不錯,小有名氣的。
黃四郎隨便一打聽就找到了人,碎銀子一送上,土郎中就趕忙提着藥箱自個兒去冉家,而黃四郎則是打聽着去地裏叫人。
這一路上打聽,冉家村的人見着黃四郎這麼個生人,自然得問問咋回事,可別黃四郎是個壞的,大家摸清楚事兒也好有心理準備。
黃四郎也不傻,旁人一問他就説,實話實説,半點假話都不説的。
今兒個冉家侍的田地有比較偏,很好找,黃四郎一路找過去,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人,跟多少人説了冉家的事兒了。
等着冉大、冉二他們聽到動靜往回趕的時候,早就有從地裏回家的農户跟村裏的人又説了一遍冉家的事兒。
再等着冉大他們回到家裏的時候,自家裏裏外外的就都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顏爻卿就在冉家後院守着,見着來看熱鬧的人進來,就板着臉道:“沒啥好看的,各位都回吧。”冉氏鼓着肚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叫沒啥好看的?
村裏人是愛看熱鬧,可也熱心,現在眼瞅着冉氏有情況,那怎麼可能説叫他們走他們就走呢。
“這究竟是咋了?”有個年紀大些老頭問。
其他人就都眼巴巴地看着顏爻卿。
顏爻卿繼續板着臉,“我咋知道咋了?大嫂回了孃家,我這不是剛找過來,結果就暈了。大嫂懷着身子,咱也不敢隨意動彈,已經叫我家漢子去喊大夫了,大夫馬上來……”
“懷着身子可不敢隨便動彈,這怎麼就倒了呢?”
“這丫頭是我看着長大的,幹活那是沒的説,成親了倒是好些子沒見了,這要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甭管怎麼辦都得先看看大夫再説。”顏爻卿倒是條理分明,並不跟這些冉家村的人辯解,只説要幫冉氏找大夫。
找大夫這事兒半點錯都挑不出來,便是有些冉家村的人想要挑刺也説不出什麼來。
等大夫來了,顏爻卿就讓到一邊,叫大夫上前。
這土郎中也不是啥都不懂,而且早在見着黃四郎的時候就什麼都知道了。
村裏頭有些人家窮,婦人懷了身子吃不飽,就常常有這種直接餓暈的,大夫基本估摸着家裏的情況就能猜出來,真正身上有病暈過去的情況很少。
不過土郎中收了黃四郎給的銀子,一小塊碎銀子可比大錢貴重多了,他便也得多上上心,於是就上前仔細把脈。
眼瞅着土郎中這麼重視,周圍的人也都不敢説話了,全都瞪着眼睛看土郎中。
“大夫,這到底是咋了?”顏爻卿問。
土郎中估摸着把脈的功夫差不多了,便説:“人沒事,這就是餓的。”
“那咋辦?”顏爻卿又問。
這餓的可就算不上是病了,村裏頭大多數人都知道怎麼辦。
這會子就有人搶在土郎中前面説:“這好辦,舀一碗水,化開濃濃的糖,灌一碗下去保準就好了。冉家還有誰在,去衝一碗糖水過來啊……”懷了身子的人一旦倒下,旁人最好是不要動彈,畢竟肚子裏還揣着一個,跟尋常人不一樣,最好是叫她自個兒醒過來,自個兒爬起來。
這會子既然確定冉氏是餓的,那也就不是什麼大事,周圍的人就開始説閒話了。
“怎麼就餓暈了,吃食不可口還是咋地?”
“咋不可口?我懷着我家娃子的時候,那是什麼都吃,吃多少也吃不飽。不是我説什麼,她怕是真的沒吃飽。”冉氏在冉家過得什麼子,村裏人都眼睜睜看着呢,還能不知道?
“你們可別這麼説,大嫂好容易回趟孃家,可不想這樣。”顏爻卿就説,“指不定大嫂是在婆家餓的呢,你們回頭有空多去我家看看,省得大嫂餓着。”顏爻卿故意這麼説,大家聽着了就覺得可樂,就有人道:“那成,回頭我還真就得去看看。”
“儘管看,家裏頭害怕看不成。”顏爻卿就笑起來,又衝着前院大喊,“梅姐兒,你不是在家嗎?大嫂快要餓死了,你就不能衝一碗糖水出來?怎麼滴,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