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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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去背台詞。
因為人工智障的折騰,這次謝照澄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入戲。
這也導致了他後面的部分都沒有練完,景行就已經如約而至。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謝照澄還在沉默的坐在地上,想象自己面對的是故人的屍體,鮮紅的血順着地面緩緩的淌,沾濕了他的衣裳……突然,他被門外的聲音嚇了跳,連忙站了起來,跑過去開門。
“景,景哥?”他情緒沒完全離出來,聲音有點沙啞,眼睛還有點紅。
“……”景行沒想到自己來時,謝照澄的情緒會這麼飄,不自覺就笑了出來:“在幹嘛呢?怎麼覺誰欺負了你似的。”
“沒有沒有……”謝照澄後知後覺的了眼睛,連忙道:“我剛剛在背台詞。”偶像家訪的緊張登時把剛剛入戲的覺給沖淡了,趕緊把景行請進來坐,然後啪嗒啪嗒的踩着拖鞋跑去給他倒水,景行便跟着進了門。
説起來,這還是景行頭一次來到謝照澄的私人領地。
他當時提出要求的時候,也沒想到過謝照澄會這麼容易答應,隨後而來的便是不受控制的心花怒放和享受,來之前來心情都有點不受控制的浮躁,可當他真正坐在這裏了,覺到這屋內散發的温暖的氣息,他又忽然安定了下來。
景行紳士的沒有到處打量,但目光所及的地方就已經足夠讓人遐想的了,少年用過的抱枕,揣在地上的毯,還有茶几上擺放的他喝過的水杯,陽台上風怒放的花……
他的心思突然盪漾起來,等謝照澄捧着水杯過來的時候,含着笑問道:“你的?”謝照澄當時還有點茫呢,心説這是他家,當然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了。
等杯子落在景行手裏的時候,謝照澄再看他那渾身舒暢且愉悦的樣子,突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是不是你用過的”,驀的紅了臉,簡直又是羞臊又是可氣,覺得這真的是……
論不要臉,他實在是鬥不過景行,索就當做不知道,急急忙忙的轉移了話題:“那,那個……你來的時候,我剛好背完一段,景哥你要不要看看?”景行越瞧他這模樣越覺得可愛,手癢得不行,沒忍住了把他的腦袋,這才笑道:“行。”
…
…
謝照澄表演的這段,是故事才開始沒多久,名動天下的商行少主蒼舒回京時的事情。
沒人知道,當年的小皇子,現在的蒼舒,其實都是同個人。只是當年小皇子沒死,而蒼舒已故,於是在雪嶺的鬼門關回來的小皇子,現在頂替了蒼舒的身份,藉着祭奠小皇子的身份回來,在京中住上三五個月。
他們商行的樓閣雕樑畫棟,別具一格,修築在曲水邊上。蒼舒乘舟而行,正默默地坐在船頭,誰知這時,面忽然而來一葉扁舟,上面站着個眼角點着淚痣的少年,看到蒼舒的時候頓時滿臉驚喜,連連招手:“蒼舒,蒼舒!”他一躍而起,從自己的船上猛地跳到了蒼舒這邊,震的整個船都劇烈晃動。
蒼舒險些落下去,卻被少年一把握住了手腕拉了回來。少年好幾年沒有見他,現在是前所未有的歡喜,見着就開始喋喋不休:“你回京的時候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嗎?需不需要我送給你送點東西過來?哦對,你們商行是全天下最富有的,連宮內都比不了,肯定也缺東西……”蒼舒沉默的聽着,目光柔軟,待他説完,從旁邊的侍從手裏拿過紙筆,寫道:“什麼都不缺,倒是你,沒有宵嗎?”此時已經是傍晚,水面被曬得一片金光燦爛,少年的臉似也被鍍上一層爛漫的光,大刺刺的坐下來,笑道:“我才不打緊呢,大不了就住你那裏……”話到一半,他才突然驚覺什麼似的,猛地扭頭,震驚道:“你,你的嗓子……”有侍從在旁温和的道:“公子當年在雪嶺遭受無妄之災,嗓音盡毀,若想同他説話,只需寫字便是。”寫字自然能懂,可是……可是這人,當年在京中驚才絕豔,和小皇子一道並稱為百年難遇的少年天才,眉目舒朗,氣質出塵,甚至還能唱得了評書,音調清亮,如山間潺潺泉水,如珠玉落盤……可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少年怔怔的站在原地,幾乎要落下淚來。
而此時,輕舟即將駛入蒼夜商行,暮也慢慢開始四合,遠處的樓閣沒有來得及點燈,看起來有點昏暗,背後的光也逐漸消失,幾人的面前什麼都辨別不真切。
蒼舒的目光慢慢少年的臉上挪開,安靜的落在遠處影影綽綽的樓閣上。樓上不知道那間屋子開了窗,有人突然探出手來,拎了個剛抹掉脖子的叛徒出來,扔進水中,血漫開,卻瞬間就被沖走了。
他什麼都沒再説,回身靜靜的摸了下那少年的腦袋,不動聲的遮住了背後的慘烈。
這少年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雖然如今京中波譎雲詭,亦不想他捲入其中。……表演的結束,定格在謝照澄垂着眼簾的時候。
他因為不能説話,格使然也不可能有特別多的情外,所以如何實現微表情成了這個角塑造的難點,但是顯然謝照澄是很懂把握情緒的,對這少年的保護和眷戀,還有看到樓閣拋屍時的晦暗的目光,就算現在客廳裏沒有少年這個人,也將氣氛塑造得格外引人入勝。
景行在旁看了半晌,一時竟是被謝